家救出。作为利益交换条件之一,最终他娶了陆无双为妻。
昔日压人一筹,一朝沦落为妾,如玉在陆无双那吃足了苦头,陆无双手持中馈,虽不敢克扣她的份例,却以她侍候相爷已久仍无所出、需好好调养身子为由,三餐全给寡淡无味的清水菜叶与白米饭,数年未曾沾荤了,如今得了自由,她要把错过的美味大吃特吃回来!
“晚画,快来呀,你瞧这缮鱼,看著外皮酥脆焦香,鱼肉鲜美多汁,滋味肯定好。”如玉喜孜孜朝老板道:“大叔,来个两份吧,油纸包著,我们带走。”
她话音一落,孩子们又吱吱喳喳蜂拥过来。
“姊姊,丫丫想--”
“哎呀!”晚画赶紧打断那个带头的孩子,急忙道:“这个不好吃的!你们看那褐色的炸衣,一看就知道炸过头了,火侯掌握不好,鱼肉都卷尖儿了,肯定又老又柴又乾涩,咬著都费劲,你们就别吃了吧!”
那小孩儿听了用手戳戳晚画,“这位姊姊--”
晚画扬声道:“这个真的难吃!特别难吃!你们信我,姊姊不会骗你的。”那桂花糕不要几文钱,但这酥炸缮鱼一份可不便宜哪,即便她们不缺银子,十八份买下来也是一小笔了,小娘子心地好,她却不想教这些孩子白利用了她的善良。
“姊姊,我们信你的。”小孩怯生生地指了指晚画后头。“但--”
“嗯?”晚画回头,见缮鱼铺的大叔正恶狠狠地怒视自己。
要糟!
“大叔,唔,哈哈哈,跟孩子们开个玩笑么,人生苦闷,偶尔寻个开心嘛,哈哈。”晚画迎fēng_liú泪,“便再多要五份缮鱼给孩子们分著吃吧,谁不知道,这小食巷方圆十里就您家的缮鱼好吃!连我家小......公子都派我们来买呢,哦,对了,我家公子是威远大将军长子颜琛,记著,是颜家大公子颜琛哦。”
她这话一出,缮鱼大叔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却换成附近几个铺子的老板双手叉腰了。
如玉摇头失笑。晚画一直是这么个一条筋的性子,在显赫的权贵之家待了十多年,仍旧天真得可爱。上辈子晚画随她入相府,最终嫁给了宇文珏身边的叶九,叶九为人挺好,晚画却常为了她的事与他争吵不断,红脸相向。这一世她不会同宇文珏再有任何关系了,但愿晚画能过得幸福一点。
如玉接过大叔递过来的油纸包,给晚画使了个眼色便走。
晚画特意慢了几步,果然又听见那孩子同大叔讨钱道:“王叔叔,您看您多卖了五份缮鱼,这回该给我五十文钱啦。”
大叔嗤了一声。“这是俺自己瞪出来的。”
“那也得我们陪您老搭戏呀。”
“......”
晚画不想再听,赶忙离开。有些事若太过追根究柢,知道得越清楚便越难受,还是糊涂点为好。
如玉一路又买了好几样吃食,也都给孩子们买了一些。
她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状似随意地来到了巷尾与中央大街相连的转角。
在转角一旁,有个不起眼的破旧小板车,板车上搁了几块木板与蒸布,上头放了十八份桂花糕、青团、糖人儿、豌豆黄等,还有五份酥炸缮鱼,一个白净瘦弱的秀美少年在一旁吆喝著。
“两位姑娘,要否来份桂花糕?小食巷里一份要十文,我这儿只要五文!保证味儿一模一样!”少年热情地招呼她们。“桂花酿最是养颜,桂花糕甜而不腻,软嫩清爽,最适合当午后点心了,要试试么?”
如画如遭雷劈。这分明是她们方才吃过的那些,这少年跟那些孩子是一夥的!
如玉站在板车前面,看著这熟悉的脸热泪盈眶。
与记忆中那人分毫不差的面容,只是眼前的少年尚显青涩稚嫩,还未有前世那般的绝代风华。
苏珩!
与他从前说与她的相同,少年时期的他真在这儿!
前世她结识他时,他已是她大哥颜琛的生死莫逆,名满天下的美人公子,雍京富商,京城四少之首。
那时她委身于宇文玨,宇文玨从头至尾人未曾出现,只送来一顶青衣小轿与少量钱财作为纳妾之资,颜凛与颜琛气得撕心裂肺,便是苏珩闯入相府摆的小几桌私人酒筵之中怒骂宇文玨的。
宇文玨纳妾的作法虽合乎礼节,也在官家备报过,可她是正儿八经的威远侯嫡女,身分家世摆在那,没有三书六礼不谈,竟只收到了一百两银子的纳妾之资,也无替她裁制嫁衣,只送来一件寻常粉色衣裙,还是二娘翻出了当年的粉色嫁衣给她换上的,那日她坐在逼仄的青衣小轿里,难堪得无以复加,并非没有期待中的风光迎娶与十里红妆,而是她觉得自己给父亲、给整个颜家抹黑了,简直丢尽了颜家的脸面。
苏珩本是理智地到相府讨个说法,却在得知如玉的小轿从贱妾的角门入府而非贵妾走的侧门时,当下怒气冲冲的闯入相府厅堂家宴中,找宇文玨对质理论。
不进入厅堂还好,这一进去,发现如玉大庭广众之下跪在陆无双跟前,端著茶的双手都抖了,也不知跪了多久,那陆无双却好当没看见她似的,尽与他人谈笑,苏珩当下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抢了如玉手中的茶一把泼向陆无双--
哪有人这样作贱人的,便是妾室过门不拜天地公婆而拜正妻,一般也只是私下走个过场,谁会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人!
那日之后,如玉便被困在相府之中,半步踏不出府,没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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