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能干嘛?不就是时不时打个解痉针吗?一会儿他回来让他教你打针,你给我打就行了。”
“他在这里可以随时观察你的情况啊……”
“可是我不想让这房子里还有别人,我搬到你这里就是为了过二人世界的。”乔峥顿了顿,脑袋在麦谨言腰上蹭了蹭,“我睡不踏实,一闭上眼就全是那个人,要是在别墅我就直接去树上睡了,可能还能睡得好一点儿,但在这儿又没有树可以睡,我就想搂着你睡,可是有外人在,我老这么搂着你睡的话……”
“好好好,我这就学打针,学会了就把他打发走。”麦谨言脱了拖鞋和袜子,也爬上床去,侧身搂着他躺好,“你现在就搂着我睡吧,只要能让你睡得好一些,你搂多久都行。”
家庭医生回来的时候,乔峥正像八爪鱼一样缠在麦谨言身上,但还没睡着,麦谨言赶紧起来虚心地向医生学习了打针技术,然后让他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再给你打电话。”
医生离开后,麦谨言又乖乖回床上躺好,让乔峥搂着他入睡,甚至像哄婴儿那样一手还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只差没给他唱摇篮曲了,渐渐的乔峥的呼吸终于清浅平稳了,麦谨言却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完全不敢动。
虽然那个姿势实在不怎么舒服,虽然胳膊也麻了,但他依然一动不动地欣赏着乔峥的睡颜,看得出这次他睡得很实,大概是救人失败之后唯一睡得踏实的一次了吧。
只要能让他睡得安心踏实,他给乔峥当一辈子的人\r_ou_\枕头、人\r_ou_\床单、人\r_ou_\被子也乐意。
可客厅里却有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动茶几上的果盘发出的声音。
麦谨言一惊,家里除了他和乔峥,别无他人,怎么会有声音?
他轻轻掰开乔峥缠在他身上的胳膊和腿,悄悄地下了床,回头见他依然睡得香甜,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一出了卧室他就被吓到了,怕吵醒乔峥,他强忍着没有惊叫出声。
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陌生帅哥!还是高高地坐在沙发靠背上的!
进贼了?什么样的贼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坐别人沙发上?而且门窗都完好无损,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往他那边走了过去。
帅哥抬头冲他一笑:“要不是你家老有外人杵着,我早就来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帮屋里那只松鼠的。”帅哥还是一脸懒洋洋的笑。
麦谨言很快反应过来了:“啊……你是……你是那个……薛哥!”
“还不算太笨。”薛哥从沙发靠背上跳下来,“所以你应该不会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这种愚蠢的问题了吧?”
麦谨言当然不会再问,成了j-i,ng的家伙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都是正常的。
“你刚才说,你是来帮松哥的?”
“是啊,他要是一直这种病恹恹的样子怎么办呢?我都看不过去了。”
麦谨言大喜:“你有办法是吗?只要薛哥你能让松哥真的恢复健康,让我干什么都行!”
“办法也不是没有,我的法力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情况下,是可以让他破烂不堪的五脏六腑变好的。”
“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麦谨言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薛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知不知道,他上次是可以成j-i,ng的?”
“我知道,但他为了我,最终没有割腕放血喂那只红松鼠。”
“那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怎么?”
“他是没割腕放血,但是他胃出血吐出来的那些血其实也足以让松鼠复活了,就是医生跟你说他已经死了的那会儿,真正的乔峥确实是已经死了,我正要把他带回松鼠尸体旁边,这样他就能变回去的,可他看见失魂落魄痛哭流涕的你,怕离开你的两年又有什么变故,立刻就打定主意不走了……”
麦谨言耳朵被这番话震得嗡嗡作响,都听不真切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听到薛哥后面的话。
“他为了你,宁愿拖着这具病弱的身体,放弃了成j-i,ng的机会,所以现在反过来,也需要你做出一定的牺牲。”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立马去做!”
“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你俩互换一下身体,以后就换成你天天这儿疼那儿疼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每次看他疼我就恨不得能替他疼。”
薛哥憋着笑:“你还当真了?这方法当然行不通啊,你俩要是真的互换了身体,你家松哥不得找我拼命?逼着我把你俩换回来?”
“那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赶紧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你剥夺了他成j-i,ng拥有法力的机会,相应的,也需要剥夺你最大的技能。”
“你是说?”
“这你还猜不出来?你最大的本事是什么?不就是给人算命测卦看风水吗?把你的这项技能抹掉,就能给你家松哥换来真正的健康。”
“原来是这个!大不了以后不给人算命测卦看风水了,有什么要紧的?别说是这么简单的条件,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给啊,那薛哥你现在就抹掉我的这项技能吧。”
薛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麦谨言给他连比了好几次噤声的手势,恨不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儿,别把他吵醒了。”
“你还真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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