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然后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到底怎么了?”他越听越糊涂。
“好,那我问你,”沙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床头柜里的东西是给谁准备的?”
“哦,床头柜啊,”顾穿云闻言,神色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变化,只是稍微有些脸红,然后对她说,“当然是给我们准备的啊,晚上不是需要用么?”
……
被他这一说,连沙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说的不是……不是那个!”沙糖气结,小脸瞬间就红了,她似乎又想起了在无数个夜晚里,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小雨伞的事情。
“那还能是什么。”
“啊啊啊啊!就是那个!那个!钻戒!你打算送给谁的!说!”
沙糖挑出最重要的问题,扔了过去。
她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戒指不是送给自己的,因为她这些年来,曾经不止一次地跟顾穿云表示过,她并没有结婚的意愿。
甚至,是不敢结婚。
而顾穿云也很体贴地从未提过这件事,两个人就这样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统统做过了,而且还做了好多遍,但就是没人提过结婚的事情。
偶尔逛商场时,大部分珠宝柜台都在一楼,想要去顶层或地下一层的超市买生活用品和吃吃喝喝,总会不经意地路过那里。
她还记得,对于钻戒这个东西,她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
无法理解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对女人具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或许,太多的资本家将这个东西包装成了真爱的象征,以至于让所有恋爱中的人都趋之若鹜。
但是,对于一个恐婚症患者来说,钻戒这个东西,和高级奴隶锁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戴上了这个东西之后,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要和另一个人绑定一辈子,还要对另一个人忠诚一辈子?
更恐怖的是,在她所生活的环境里,这种忠诚的枷锁,只对女人有用,对男人似乎没什么屁用。
这种不公平的合约,谁要去履行。
身处传播这个圈子里,沙糖见过太多男艺人在做婚姻危机公关时,以各种方式甩锅给女方,以达成洗白的目的:她或许是不生孩子、她或许是不爱做家务、她或许是不孝顺男方的父母、她或许是脾气不好……
总之,随便找出一个理由,这锅都能甩得干净利索。
但对于女艺人来说,自己的丈夫就算是出轨或是家暴,都有很多围观自来水替他洗白。
所以,女人婚戒上的钻石有多耀眼,似乎就是在炫耀她的奴隶主多有钱一样。
奴隶社会时期,奴隶主都会为自己的奴隶用滚热的烙铁烫上一个终生存留的印记,婚戒似乎和这个烙印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顾穿云知道她这种思维,也从来都没有送过她钻戒,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但是在听到她的这个问题时,顾穿云先是一顿,紧接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沙糖盯着他,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汤底好像热了,我去关一下电磁炉。”
“你给我站住!”
沙糖跟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看着他的背影,对他说道:“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没有。”
“那钻戒打算送给谁?”
“……”
沙糖看他半天没说话,脑回路清奇的大脑就陷入了沉思,继而得出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结论。
“不是送人的,难道是别人送你的……?”她三两步绕到顾穿云面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脸,这张脸和几年前一样,仍然有令人疯狂的魅力,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大手笔,不会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吧?粉丝拉郎的bap不会是真的吧?”
顾穿云:……我有句妈卖批一定要讲。
重重地叹息,然后他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于是解释道:“送你的。不是。假的。”
“什么?”被他这冷淡的解释腔,弄得有些蒙。
顾穿云看着他,然后把刚才那句解释补全:“戒指都是送给你的。不是别人送给我的。bap都是假的。”
“等等,那我还有个问题!”沙糖做出一个“停”的手势,然后跑到卧室,从顾穿云的床头柜下面拿出了那个黑色的小匣子,继而又跑回客厅。
她把里面的五个小盒子统统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趁着她忙着放戒指的这段时间,顾穿云抽空去了趟厨房,把电磁炉换成小火,然后把锅子放在餐厅的桌子上。
回到客厅后,就看到一个比一个更大更耀眼的钻戒,正在客厅的茶几上排排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你告诉我,哪个送我,哪个送给外面的狗?”
“我都说了外面没有……”
“你瞎说!还能五个钻戒都是送我的吗?!”
“对啊,都是送你的。”
……
u干啥呢?!
被顾穿云的最后一句话彻底说蒙了。她最开始做出的最好的预测,就是最大的那个是送给自己的而已。
再说……当初他退役,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和他们两个之间的恋爱,就算她真的被绿了,自己也应该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吧。
应该是“就算分手但肯定能记一辈子”的那种前女友才对。
在沙糖的人生观里,喜欢不等于犯贱。
如果自己真的被绿了,那一定会潇洒地转身离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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