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把出京的日期定在三天后,这就意味着他要在这三天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第二天,就是荣王世子与周王被押进京的日子。两人是以暗杀皇上的谋逆罪带进京的,秦寂言没有给他们面子,让他们按规矩坐囚车进京。
至于周王的家眷,秦寂言也没有为难她们,让她们坐在马车里。不过不是两三人一辆的豪华马车,而是七八人挤一辆马车,马车里的布置也是简陋致极。
犯人,就该呆在犯人该呆的地方,过犯人该过生活。对他们太好,指不定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有恃无恐的以为,他皇上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京城的百姓一向爱凑热闹,遇到这样的事自然不会错过,看到被关押在囚车里的荣王世子与周王,京城的百姓议论纷纷。
“那就是荣王世子?我前几年还在富安酒楼外,看到过一次,怎么看着和几年前见的不一样了?”
“我看着也有些不一样,这荣王世子看上去和牢里的牢头一样,阴森森的可真吓人。”
“你看他那双眼睛……哎哟哟,可真不是一般的吓人,要不是被关在囚车里,我都不敢看。”
“相由心生,荣王世子天天想着杀皇帝,谋反,心里想得事多,心事又重,怎么可能不变。”
……
看热闹的有普通百姓,也有普通的官家弟子和学子,看到被押解进京的荣王世子与周王,这些人更多的是感慨。
“成王败寇,周王与荣王世子败了,怕是没有好下场了。”
“他们就算再没有好下场,那也是皇亲贵族。皇上一向仁慈,看在同祖同宗的份上,也会放他们一条生活。你看之前谋反的赵王,皇上就没有杀他,只是把他圈禁了,好吃好喝的养着。”
“最惨的还是他们的追随者,皇上可不会放过他们。前段时间菜市场杀了多少人,连太皇太后的侄子都被杀了,不知这次又要死多少人,我们这位皇上,可不心慈手软的人,杀起人来眼也不眨。”有一狂生,不顾场合的说道。
他周边的人吓了一跳,有与他亲近的,低头呵道:“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小心别叫人传了出去,有你好受的。”
而与他不亲的,则是直接站起来,“走走走,我们去别处。”
“唉……这世道,还不叫人说真话了。皇上能把自己的亲祖父囚禁起来,我们连说都不能说了吗?”狂生尤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还在那一味抱怨皇上昏庸,政局不明,奸臣当道,他这样的人才中不了举,入不了官场,甚至现在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好心提醒他的书生,听到这话差点吓得尿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真是不少。”封似锦与六扇门的总捕快,坐在大堂,本是防备周王与荣王世子的人出手,却不想却听到无知狂生放狂言,不由得摇头。
“这样的人就是欠教训,自以为认识两个字,就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了。”六扇门的总捕快是秦寂言的心腹,听到有人当众编排秦寂言的不是,差点抽刀杀人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宰人不好,给暗处的六扇门捕快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上前带人,可手势打到一半,却被封似锦按住了,“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人形迹可疑,十有是故意引我们现身。”
“封大人说得有理。”总捕快并没有因为封似锦的官职不如他高,就看轻封似锦,无视他的意见。相反,总捕快很重视封似锦的意见,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官差没出面,普通人也不会上前与狂生争执,那狂生就更加有恃无恐,拿起桌上的筷子,对着桌上的盘碗敲了起来。
“皇上昏庸,囚禁自己的亲祖父。逼得叔伯没有活路,不得不造反,最后还假仁假意的不杀他们,把他们圈禁起来。可实则是把他们当猪狗的养着,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像当今圣上那般虚伪的人。”
“我泱泱大国,传世千载,却落到如今奸臣当道,昏君当政,内乱不断,外战不息。大秦危矣,大秦危矣。”
狂生又叫又唱,那声音几乎传到外面去了,店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听到了他狂妄的言语,一个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为划清嫌疑,酒楼外的人纷纷后退,而酒楼里的客人,则纷纷丢下银子,也不要掌柜找银,跑得飞快。
掌柜得知外面发生的事,快步跑出来,上前劝说那狂生,可那狂生却不是一个听劝的人,轻轻一推,就把掌柜推开了,“一丘之貉,乌合之众!可耻,可耻!”
“是练家子。”六扇门的总捕快与封似锦是唯一一桌没有走的,看到狂生的动作,总捕快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果然不简单,他就说嘛,普通人就是再没有脑子,也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偌大的酒楼,就只有总捕快与封似锦这一桌还有人,目标十分明显,狂生推开掌柜,拎了一个酒壶,摇摇晃晃的朝两人走来。
总捕快背对着狂生,想要动手却再次被封似锦按住,“不要急。”
狂生看似癫狂,可速度却不慢,不过瞬息间,狂生离封似锦和总捕快,就只有五步远。
“两位兄台……”狂生打了一个酒嗝,步子一顿,提酒壶的手一翻,一道银光闪过。
“闪开!”封似锦反应极快,抬手将桌上茶壶砸向对方,同时起身后退。
总捕快是练家子,他的动作更快,不仅第一时间避开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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