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位旁边还要故意问,阿尔知道他就是想嘲讽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脑子又转不过弯儿来,低声咕哝了句:“会吃。”
男人呵笑了一声,嘭的摔上了车门。
……
阿尔想回工作的餐厅,但是冯时说不认识路,车通向寂静的大路,温暖的空间把外面的天寒地冻隔绝。
冯时瞧了一眼她道:“你紧张什么,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知道。”
“那就是你对我有兴趣?”
阿尔看着他道:“我只喜欢我丈夫,以后,永远永远都不会变。”
“贞洁烈女,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单相思,你丈夫可没那么喜欢你,他是不是另谋新换把你忘了。”
想到此阿尔也心痛,嘴上还是不承认,“他只是出门走的久而已。”
“也对,不能把人心想的太坏,他可能就是脑子不好使,被人骗到黑煤矿挖煤去了。”
“哪里有黑煤矿?”
“干嘛?”冯时诧异的扬扬眉毛,“你要去找?”他不由笑出声来,“你是有多傻多天真。”
“你说的我确实没想到过,总可以试试。”
“黑煤矿啊。”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全国各地都有,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难道要一个一个找?”
阿耳垂着脑袋,两条大辫子自然的垂在胸前,十指绞合,沮丧道:“不找怎么知道有没有?”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冯时扭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转移话题,“你摇骰子挺厉害的,是不是常混赌场。”
“我就是随便摇一下。”
“点数也是随便猜的?”
“嗯。”
“这么会猜啊,那你猜猜我对你什么想法?”
冯时的目光往下落,浅淡的夜色照在细白的脖颈上,仿佛一捏就要断了似的。
“不知道。”
他饶有兴趣的动了动眉,“你不是说我跟你丈夫长得一样吗?你别找他了,跟着我,我每个月给你十万,让你住别墅,怎么样。”
阿尔忽然想起那个想跟她结婚的中年男人,她道:“你们的这里的人流行用金钱做筹码,表面上是买卖感情,本质是买卖人口。”
“这是对你价值的一种肯定,你应该感到高兴,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阿尔抬头看他,与对方目光撞个正着:“我只想找到我丈夫。”
他眼睛眯了眯,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穷追不舍:“我帮你找到你丈夫,再加上刚刚的条件,你陪我,等你找到了我们划清界限,互不妨碍,怎么样?”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她似乎还沉浸在寻找徐晋安线索中断的悲伤中,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开车吗?看路,别看我。”
冯时岿然不动,阿尔没再说话,留了个后脑勺给他。男人脸上抹了层诧异,随即而来的玩世不恭与不屑,“真是个木头疙瘩,天儿都不会聊,也不想想我怎么会看上你!”
“今天晚上谢谢你帮我。”
“我什么时候帮过你?”
阿尔想说在包间还有刚刚抛锚的车子,但是觉得这人死要面子,便不细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半个小时的功夫到了天鹅湖,雪已经铺了半寸厚,欧式的建筑矗立其中,仿佛慈祥的长者,北风撩起鲜红的围巾在空中涤荡,鲜艳又可爱。
阿尔跟在冯时身后问:“我住哪儿?”
“狗窝。”
“你明天出门吗?从这里到公交站要很远。”
“看心情。”
冯时走得极快,阿尔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夜色里,阿尔才发现自己身高只达到他的下巴,他要比徐晋安高半个头。
原来真的不是一个人。
冯时直奔卧室也不管阿尔,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管事的赵阿姨见她穿着廉价,可又是少爷第二次带回来的,便把人带进了客房,准备好睡衣,询问她洗澡要用精油、花瓣、还是牛奶。
阿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比冯时的卧室还要豪华,粉色的纱帘,白绒绒的地毯,柔软的大床,鲜艳的花朵。
“小姐?”
“啊!”阿尔回神,“我什么都不用,”
赵阿姨瞧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没再问,又说:“这些风格都是按照林小姐的喜好来的。”
“林小姐是谁?”
“这里最终的女主人。”
阿尔想了想说:“是冯时的妈妈吗?”
赵阿姨皱起眉头,愈发嫌恶,脸皮真是够厚,也对,脸皮不厚也不会来这里。她没再多言,道了声晚安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阿尔一个人,她瞧哪儿都新鲜也没乱碰,今天晚上劳累,便草草冲了个澡睡下,睡觉之前还铺了条床单怕给人弄脏床。
……
虽然这里是金窝银窝,可是阿尔睡的并不好,一夜长梦,总是看到徐晋安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鲜红的彼岸花挂在杂草丛生的崖上,雨过天上,到处湿漉漉的。
他说那花真好看,阿尔道:“我们这里叫它牛粪花。”
“牛粪花也好看,我过去拍照。”
阿尔点点头,两个踩着滑不溜秋的草叶往上爬,一直到胳膊酸了都没爬上去,阿尔很累,脑子混混沌沌,忽而又觉得自己失手从崖上滑了下去,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仿佛一根羽毛在空中飘啊飘,徐晋安的脸在她面前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她心里想,他在我身边啊,在我身边就好,忽而那暖洋洋的笑容冰冷起来,阿尔身体颤了一下,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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