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还记得你个农村妇女。阿尔是死心眼儿,找到能怎么样?要回去早回去了,白费力气。”
“行行行,别说了,人家听见了不好。”
“没事儿,睡着了听不见的。”
脚踝的痛越来越清晰,困意全无,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一直到天亮,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天继续呆在怪味弥漫的空间里洗碗,夜里听着家长里短进入梦乡,国庆之后唐明把照片给阿尔捎过来了,又说因为消息太模糊,传播效果不太好,想要大v转发可能需要钱什么,这条路应该比较难走。
阿尔道:“没关系,不着急的。”
唐明又说:“不过你这张照片可是吃香,对面艺校的好几个女孩儿都上门来问我是不是认识他,她们应该以为是那个冯时吧。”
阿尔对那人的感觉更差,只等她的脚慢慢好些了,就去景泰科技周围转一转,继续打听九月照相馆的消息,时间仿佛一块布,裁裁剪剪就没了,入冬的时候阿尔都没打听到什么。倒是餐馆有个男人每天按时来吃饭,回回消费一大笔,点名要阿尔服务。那人将近中年,慈眉善目,眼神里流出一种父亲的慈祥,僵持许久终于给阿尔开出来了条件:“找人这种事情肯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嫁给我。”
嫁给他多好啊,吃好的,穿好的,市中心的房子上百万的车子保姆伺候,以后生个儿子给一百万生个女儿给八十万。所有人都说你从了吧,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你这样的出身的姑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你的福气,你那丈夫找不找都没什么必要了。
男人给了她一个月的思考时间,阿尔当场拒绝,他坚持:“你不要现在跟我说这个,一个月后再说。”
妮娜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专门跑过来一趟劝阿尔,对方不听,她又说:“你不想别的,想想你刚来的时候啊,被人骗到那种地方,关悦怎么对你的,搓澡的也欺负你,等你以后发达了,然她们给你提鞋,给你洗脚,你用洗脚水泼他们。”
阿尔摇摇头:“我只想找我丈夫。”
妮娜急了,抓着她的胳膊道:“你是不是傻啊你,你不想飞黄腾达,不想颐指气使?”
“不想,我只想找我丈夫。”
“智障,你知道智障是什么意思吗?就说的是你。”
阿尔道:“不过是些虚词罢了,我的人生够自己满意就可以了。”
妮娜捂着胸口道:“你不像是从山里出来的人,倒像是学校走出来的榆木疙瘩。”
她忽然轻快的笑起来:“是嘛,我就想当个学生,以后找到我丈夫就去读书。”
妮娜无可奈何。
一个月后阿尔还没想通,老男人坚决道:“我不会放弃的。”
阿尔也同自己说:“我不会放弃的。”
隆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往下落,寻人的事情毫无进展,阿尔接到了一通来自家乡的电话,村子里的刘阿姨跑到镇上给她打电话说自家的女儿范雪来了羊城,希望阿尔帮衬一下,又给她记了个电话号码。阿尔答应的好,又问:“阿姨,我爸爸好吗?”
“不好,还在跟你生气,我让他跟我来镇上,死活不来。”
阿尔无可奈何:“还要麻烦您照顾一下啊,等我找到人了就回去。”
对方点头:“好好好。”
阿尔给范雪打了数次电话,只有一次接通,她说明来意,那边支支吾吾,又说工作着急推脱挂了。都是打工的,阿尔也理解,她跟刘阿姨家挨着,自己母亲走的早少不了人帮忙,两家关系亲近,于是阿尔决定工作之余去看看范雪。
范雪在一个叫火知了的地方工作,阿尔见她时差点没认出来,烫染的头发,浓郁的妆容,暴漏的服装,映衬着迷离的灯光,整个看起来极其风尘。
范雪见了她又着急说:“姐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工作,回来聊。”
阿尔让她快去,她环顾四周,色彩斑斓的衣服,梳妆台上的粉盒一堆一堆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要这样,阿尔等了许久范雪也没来,已经八点半了,冬季的公交改点,9点是最后一班,她得赶紧走,电话打不通,阿尔只能自己找。
路过的服务生说范雪在408的包间,阿尔道谢,边走边打量被红色笼罩的迷离空间,偶尔一上门打开,人声鼎沸,她漫步找过去,推开厚重的门,被绿色灯光笼罩的空间安静的诡异,阿尔说了声:“你好,请问范雪在吗?”
“不在!”有人立马回道。
阿尔才要关门就听到有人喊:“小芳,你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第7章第七章
阿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拽进去,刺目的灯光打开,眼睛黑了一瞬才适应光亮,敞亮的房间布置华丽,酱色的沙发前是张巨大的桌子,酒瓶子,瓜果,还有一沓一沓鲜红的钞票。
西装革履的男人被五颜六色的女人围绕,她一眼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阿尔知道那不是徐晋安,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堆男男女女中就那人渣最好看,他正搂着个女孩儿贴面说话,并没看自己。
喊她小芳的男人倒是自在的抓住了她的衣袖,阿尔愤怒的一扯,那人嬉皮笑脸道:“挺有个性的。”又吊儿郎当的问一旁的女孩儿,“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么纯洁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女孩儿搭着男人的肩寻思了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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