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修远又打了个响嗝,然后这才走向李牧,在李牧身旁坐下。
李牧侧过身体,伸了手,在仲修远的注视之下,把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后轻轻摸了摸。
“你莫不是傻了,吃这么多做什么?”仲修远的肚子被塞得满满的,圆鼓鼓的,摸着都有些硬。
仲修远没说话,他也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傻,可是明明就是李牧嫌他太瘦了不好摸……
自从那日在客栈之后,这一段时间他和李牧两人都是分开睡,平日里李牧又忙着救灾粮的事情,所以李牧都好久没有抱抱他了。
仲修远觉得自己不应当计较这些,可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到底还是上了心。
这会儿见着李牧帮自己揉肚子,仲修远往后仰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摇着尾巴仰躺着呆着,更方便李牧给他揉肚子。
李牧的手不轻不重的顺着仲修远的肚子上方往下滑去,一下又一下,大概是把手下这人给摸舒服了,等他抬头看去时,仲修远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李牧在这人肚子上摸了摸,把人摸顺气之后又往上面摸去,摸了摸这人的脸。
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仲修远本能地侧过头去,把脸放在了李牧的手里蹭了蹭。
李牧抽出手,把手放在仲修远的脸上盖住了这人的眼睛,手下的人虽然没有动作,但他睫毛微颤,睫毛扫在他的掌心处,带来一阵瘙痒。
“吃不下就别吃那么多。”身体本就虚弱,要是在这样撑着了,万一给撑出毛病了怎么办?
李牧手掌下的睫毛又颤了颤,仲修远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如今有些傻,他没有说话,闭上了眼,就是要装睡。
过了一会儿后,李牧把手掌拿开,屋内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仲修远闭着眼睛等待了一会儿,他竖起耳朵静听,试图弄清楚李牧到底在做些什么,但他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的声音。
又过了片刻依旧没听到任何声音后,仲修远偷偷摸摸地睁开了半只眼睛,结果这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了李牧那张凑近的脸。
他吓了一跳,整双眼睛便就睁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牧已经侧躺下来,就靠在他的身边。这一睁开眼,立刻就与李牧两只眼睛对上了。
“不装睡了?”李牧问道。
被揭穿,仲修远立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结果这一痛却牵扯到了肚子,他无声地闷哼一声又躺倒了回去。
躺回去之后,仲修远不由的伸出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肚子原本就撑得圆鼓鼓的,突然这一用力让他肚子有些痛。
李牧把这一幕全然看在眼中,见这人痛得呲牙裂嘴后他才道:“就算瘦了些,我又不嫌弃。”
原本正龇牙咧嘴,摸着自己肚子的仲修远,手上动作一顿。
他没有看李牧,而是又继续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没听见李牧刚刚的话。他原本应该因为李牧这话而感到高兴,可此刻他却高兴不起来。
自从他与李牧再见之后,李牧一次都没有问过他脸上的伤口,他也从未对李牧说过什么。
他是男人,李牧也是男人,本不应当对这些东西太过在意,可是就在脸上的东西,即使是平时不怎么在意的人,如今脸上多了道疤痕,也不免要多在意几分。
更何况他这道伤疤,从左额头滑到右脸颊,颇为狰狞。
这伤大概就在几个月之前才有,虽然如今已经结痂,已无大碍,但是刚刚好的伤口还带着一层红,看着也比那些旧的伤口更加恐怖。
如果是在军营中当他的大将军,他脸上多了这样一条伤口,他怕是还会为此而感到开心,因为这伤口抹去了他那张脸上不应该有的漂亮,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骇人,这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模样。
但如今他已不是什么大将军,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脸上却带着这样一条令人有些害怕的伤痕……
他这身体上的瘦弱,吃些东西可以养回去,可这脸上的东西,就算是他师傅左义在世,怕是也没办法全消去,终归是要留下印子的。
李牧没说话,挨着仲修远静静地躺着,亦未曾注意到身旁的人那连连变化的脸色。
屋子外的街道上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夜逐渐深了的时候,身旁的仲修远才有了动作。
他回过头来,无声的拉了李牧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让他像刚刚一样捂住他的眼睛。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仲修远却像是又不知足一般蠕动着从李牧的手下爬了起来,跪趴在床上移动,趴到了李牧的身上。
把李牧紧紧地抱在怀中,仲修远把脸放在李牧的胸口,静静地听着李牧强而有力的心跳,然后不适时宜地打上个响嗝。
趴着的姿势顶着肚子了,让他有些难受。
仲修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了想,又拉了李牧的手,把李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副摇着尾巴求抚摸的模样。
李牧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由身旁的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一会拉拉他的手一会儿又扑到他身上蹭蹭。
夜已深,李牧已有些困,倒是仲修远大概是因为吃多了有些撑,所以j-i,ng神头倒是挺好,也粘人得紧。
夜渐渐深去,睡意渐渐袭来,闹腾了大半宿的仲修远,总算是在一声声打嗝声中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一大早,知府大人就派出不少人,按李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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