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
听到此话,那人立马低头道:“是,属下知错。”说着,他继而转口,“只是如今蝶溪谷也想要掺合,加上凌衍峰,那我们岂不是……”
“此事宫主自有定夺,”杨左使轻叹一声,“无须我等操心。”说着,他侧过脸,看着流壑宫长殿之中空荡的那把玄椅。椅背之凉,诉说着许久不曾有人真正坐于其之上的如烟过往。杨左使眼神渐凝,“也许一开始,便就都是错的。”他叹息着低下头去,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提醒:从现在开始,你所看到的未必都是你真正看到的。
☆、第四十七章心存皇恐(二)
行宫之内并无想象中的那般繁华,也许因其本就是偏城外宫,故也显得风凄萧瑟。屋内,哭了许久的乌雀已经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卓画溪将乌雀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铺的里端,腾让出一半的床垫让同样因为过于疲惫而沉沉睡去的曲华裳有躺身之处。
看着睡着的二人,卓画溪替他们掩好了被角。
“画溪,如今这行宫之中只能分得一间屋子。委屈你了,”楼舒玄看着坐在床侧的卓画溪,低声说道:“华裳也许太累了,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
“你无需为她解释,”卓画溪起身,走至桌前,到了一杯茶水,“既然自幼相识,她的事情我所知的并非比你少。”
“我知道你们打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楼舒玄也坐于桌侧,问得关切,“画溪,你可也疲惫了?你们之后发生了何事?可遇上了什么?”
“比起问我,难道你自身不是更值得所问?”卓画溪看向楼舒玄,问道:“曲华裳想要去寻你,奈何你却早已身处皇城之中。”
“画溪,当时情况所急,我们走散。我与齐大人是得蝶溪谷之人相助才脱的身,”楼舒玄并未有所隐瞒地将一切系数告知,“如今皇城有蝶溪谷的庇护,所以才算的上安。”
“蝶溪谷?”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卓画溪顿了一下。对于江湖门派,她所知并不详全。
“是,”楼舒玄点头道:“不过看到你们周全,我也就安心了。”说着,楼舒玄伸出手,想要握住卓画溪的手掌。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卓画溪手背之时,她一把甩开衣袖,眼神带着致冷,“楼舒玄,你无需对我如此伪善的关怀。”
“画溪,你与我之间的误会究竟何时才能得解?”见到卓画溪的反应,楼舒玄心中一痛,他问。
“有何误会需得解,”卓画溪冷笑一声,起身便朝着栏台走去。
“画溪,若是你我之间无误会,又怎会落得如今此局面?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与我好说。”
“楼舒玄,你究竟要我做何?”听见楼舒玄不断的纠缠,卓画溪转过身,眼神微颦,刻意地将喉咙中不自觉抬高的声音压低,“曾经我爱过你,之后我恨过你。现下,我不愿再与你们纠缠,为何你却依旧不肯松手。若非你要我亲手做出如同当年你与曲华裳所行之事一般拆散你们,你才肯罢休?”说着,卓画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抬头看着窗外星空中的月亮。
“画溪,当年我与华裳从未有过任何逾越苟且之事,”楼舒玄听着卓画溪依旧不愿相信自己的语气,他不舍弃地说道,“为何你就是不愿相信?”
卓画溪观月的眼眸带着丝丝过眼云烟的惆伤,“相信与否均以成为往事如烟,俱忘却。”她说着,闭上眼,“我不愿提,亦不愿想。”
“若是没有那件事,也许我们会变得不同。”
“若无那件事,兴许我也无法将你看的透彻。”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敲叩之声,“状元,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听见屋外之人的声音,楼舒玄侧过脸,走出之前他停顿脚步,喉咙作哽道:“我知你怨我,我只想与你坦言。我从未背叛过你,也从未带有世俗的眼光衡量过你。”说着,他便走了出去。
一人站在窗前栏台的卓画溪闭上了眼,从前的记忆亦如同挥之不去的蛛丝般粘稠在一片黑暗之中,交织成网,将她一点点裹紧束缚,“楼舒玄,如今你与我说这些,又是做何。”她说着,睁开眼,看向天空中逐渐被云雾遮挡的明月。
夜点点深,卓画溪却丝毫没有疲倦想睡之意。看着屋内相互依偎睡去的乌雀与曲华裳,卓画溪小心翼翼地推门走出。今夜,月色正美。月之皎洁,带着云雾朦胧,也被遮上一层看不清,摸不透的烟纱。行宫之中格外宁静,除了巡夜守卫之人,便再难看得他人在路上行进。走过行宫花园,卓画溪便被顺风飘来的淡淡香味吸引,她不自觉地走了过去。见得路侧的花坛中种满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花体如同十五圆月,乳白而绽放,带着阵阵芳香。比起牡丹的雍容华贵,此花看着更为素雅清新。
“此花名为月光花,”身后一阵声音传来,卓画溪转过身,见到齐若月站在自己身后。
“倒是好名字。”卓画溪俯下身,看着月光花,“如月皎洁,岁月宁静。”
齐若月走近花丛,比起卓画溪眼中的欣赏,她的眼底荡起一层哀凉,“月光花不但可观赏,也可以入药。花身可治疗蛇伤,其种籽更可医好骨伤。”说着,齐若月闭上眼,声音带着丝丝泪腔,“也是湘柔公主生前最喜欢的花。”
“湘柔公主?”这个名字听着格外耳熟,卓画溪抬起头,看向齐若月,“可是与君驸马成亲的那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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