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年年,你再不让我当个正常成年男人,以后我不行了怎么办?”
姚佳年闻言脸色一羞,低下头去,周近远却爱惨了她羞赧的模样,少女一般,不忌讳周围人的目光,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一吻似乎就上了瘾,还想继续吻,毕竟是在公众场所,姚佳年害臊,便推开他,情急之下说道:“要买就快点买!不买就走!”
周近远立马拿了五盒,笑眯眯地拉着她去付账。
姚佳年最近这些天也考虑了一下有关性^生活的问题,一来,她跟周近远都是成年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总是这么憋着似乎不太好。二来,经过这小半年的相处,她越发觉得跟周近远在一起很温暖,很幸福,也打心眼里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三来,因为璇璇的关系,她也想快点结婚生子。
总而言之,她都已经决定好要嫁给周近远了,是不是未婚先孕似乎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在超市听周近远那样说,她干脆同意让他买避^孕^套。
周近远了解姚佳年,自然知道她这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以不用再吃素了。
周近远内心雀跃。
……
得知陆颜割腕自杀的消息时,季沉正走出公司。
电话里,张怀琴泣不成声。
陆颜是趁张怀琴出门上班的时候割的腕,等张怀琴回到家,才发现躺在浴缸里的陆颜,她当时已经死亡,鲜血染红了满浴缸的水,地上都是血红一片。
张怀琴连忙拨打120,救护车将陆颜送去医院,医生宣布,一尸两命。
从医院回来,张怀琴在陆颜房间找到她临死前写下的一封信。
寥寥数字:季沉,如果死亡能让你记住我,我愿意。
季沉只觉连血液都骤冷下来。
……
周近远已经很久没有回高中母校了,今天如果不是季沉约他,他也不知哪一天才会过去。
刚开始周近远是不想去见季沉的,但想到陆颜自杀的事,还是同意见他一面。
两人是在操场见的面。
先是打了一场篮球,大汗淋漓时,又并肩躺在草坪上。
一慌神,还真会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
今天是周六,学校里并没什么人。
季沉感概起来:“我还记得以前学校里最多的就是人,到处都是学生,大家都穿一样的校服,上体育课时,总能看到小情侣手拉手。”
周近远的回忆也往远方延伸:“明明才过去十几年,可现在回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季沉笑了一下:“还是那时候好,人单纯,没什么烦恼。”
周近远没说话。
两人都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微风乍起,周近远渐渐闭上眼睛,弯唇笑了笑,说:“我认为还是现在比较好。”
这次安静的人换成了季沉。
沉默良久,季沉突然问周近远:“她还好么?”
“好,当然好。”周近远说,“好到你永远都不用瞎担心。”
今天的季沉就像是被拔掉锐利獠牙的幼兽,不似以往尖锐。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情。”季沉突然说道,“以前看到你跟佳年在一起,我很不甘心,心里总想着把佳年再抢回来。”
“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佳年能有你在她身边照顾她,我应该感到欣慰,应该替她感到高兴。”
周近远静静听着季沉的话,他依旧看着天上云絮,并没有注意到季沉说这些话时,渐渐湿热的眼眶。
“周近远,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把佳年照顾得那么好。”季沉由衷说道。
周近远并不喜欢把姚佳年跟季沉放在一起说,听到季沉的话,他便回道:“我照顾我未婚妻,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
季沉出人意料地没有出言跟他辩驳,只说道:“怎样都好。”
那语气,颇有种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意味。
与他的气质十分不符。
“陆颜死了,她是要我对她愧疚一辈子,要我内疚一辈子。”季沉轻声道。
周近远并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
季沉:“你说的对,我欠下的债,没有理由让佳年来背。”
周近远听出季沉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他偏过头去看,见他眼角有泪,周近远一怔。
半响后,他问季沉:“你这次,是要彻底放下年年了么?”
季沉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连周围风吹动小草的声音都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放不下又能怎样?难道要她陪我活在愧疚里?”季沉的声音有些漂浮,像是抽出身体的虚无的魂魄,“这对她不公平。”
“况且……她也不要我了……”季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颓废。
周近远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蠕动了一下唇,终究没有多说,只安静沉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问季沉:“你记不记得高一入学军训的时候,你被教官罚,要你去女生那里,当众挑一个女生出来表白,如果她接受,你就回队,拒绝,就罚你绕操场跑二十圈。”
季沉虽然不知道周近远为什么提这个事,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摇摇头:“忘了,没印象。”
周近远轻弯唇角:“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绕着操场,真的跑了足足二十圈。”
季沉随意道:“是么?十几年前的事,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这个当事人记得清楚。”
“我当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周近远说,“因为当时拒绝你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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