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博罗多尔是在夜里骤然离世的,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上一秒他还在同身边的仆从说话,下一秒闭上眼睛之后,就没有了呼吸。
就算找来了牧师,试图从西府之地的从神做些交换的交易都来不及。
刚刚追查,就得到了反馈:他的灵魂已经在西府之主那里落下了印记,没有可能带回。
这已经算是变相的断了念想,多亚特夫人在那一天哭昏过去几次,之后的几天一直悲伤得宛如行尸走r_ou_一般,直到博罗多尔下葬,却也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仍旧在每每想起的时候,会觉得难过。
事情原本就会这样过去,可是不久前她又得到了那个语焉不详的有关于魂火的消息,再之后却又是没有了任何后续。
那感觉,就仿佛在绝望的时候,突然之间留了希望给你,可是之后的没有结果,这份希望却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折磨着你原本已经向绝望认命的心。
此时的多亚特夫人脑子有些混乱,她惶惶不安地想要直接走出去,却又不敢面对,“真的是少爷吗?是博罗多尔吗?”
“是的,夫人。”
女管家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她平时的平静和理智,她冷静的整理了自己之前挂在脸上的表情,原本组织的语句也变得逻辑清晰而严谨。“长相是一模一样的,他甚至还带着当时他穿着的衣裳。只是有一点,夫人,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女管家肯定的回答时,多亚特夫人已经控制不住的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一边迈着调整了走路姿势的步伐,一边飞快地前进,女管家后面说出来的话,多亚特夫人都一字一句地听在耳中。
“不记得?”听到这里,原本快步走着的多亚特夫人停了下来,她费解地看向身边的女管家,不明白这一句话之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女管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指引的动作,让顺着望过去的多亚特夫人看到此时正站在庭院里,身姿挺拔的少年。
他穿着普通布料的衣服,金色的头发在这种天气里,却已经柔和而耀眼。
听到有人逐渐靠近的动静,他脸上略带着些许好气地回过头来,对上了多亚特夫人的视线。
“他说,自己是从坟墓里醒来的,那个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看到了墓碑上写着的名字,才找回来的。”
“……”
僵立在原地的多亚特夫人不知道对于女管家的这段话有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立在原地并没有动作,连带着拎着裙摆的手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松开来。
庭院中的少年远远地,似乎打量了去而复返地女管家带来的这位女士,目光平淡而有礼,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疑惑,也没有什么热切的模样。
他仅仅是看过来——那并不是望向熟人时候的眼神。
沉默了一阵,之后那边的少年首先开了口说道:“初次见面,你好。……???”
多亚特夫人原本看起来平静无比平静无波的面容在这个时候崩溃,她再次拎着裙角几乎是跑着冲向了面前的少年,之后猛然将他抱住。
身躯因为情绪的波动而略微颤抖着,多亚特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咽着哭了出来,“我的博罗多尔啊……”
“……”
怀中的少年没有说话,多亚特夫人感觉到他缓缓地动手回抱住她,就哭的越发凶狠起来。
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在她将少年抱住的瞬间,对方的抗拒和僵硬,也不曾看见少年眼中平静地近乎只是对待一件物品一般的眼神。
“抱歉,我回来了——母亲。”
……
第62章 演技拙劣
多亚特家的小少爷突然回家了。
这个消息说起来的时候, 总是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谁不知道,多亚特家的那个小少爷, 是个多年的病鬼,身体虚弱连最基本的学习都做的勉强,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明明有着非常得天独厚的法术天赋,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能学会, 只是对于理论非常了解罢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的死亡,自然是跟疾病挂上关系的。
博罗多尔是病死的,这一点就连他作为教会主教的叔叔都无能为力。
他去世的事情, 再整个卡西特雅更加是高层贵族圈里众人皆知的事情,连牧师都束手无策, 而且大家都是知道,他的灵魂都已经在西府之主那里登名上册, 如何还有可能谈论“复活”这种说法?
大多数都觉得,这件事情要么就是多亚特家的主母发了疯, 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认成了她的儿子, 要么就是多亚特家弄出来的一个骗局。
——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多亚特家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伊让用他极其拙劣并且漏洞百出的演技成功的懵逼了多亚特夫人。
用一句失忆了作为所有解释, 伊让的任何行为之中, 都没有过去的博罗多尔·多亚特的半点影子, 完全是除了一张脸相似之外, 没有任何的共同点。
但是架不住多亚特夫人的相信。
“我觉得, 他不太像博罗多尔。”
距离伊让用着另外的身份进入多亚特家,已经过去几天了。而此时多亚特家的家主大人,也是由之前的惊喜,渐渐在观察了之后,变成了一种怀疑。
他们所在之处是多亚特家的书房——或者应该说是图书馆。
巨大的房间被拔高了成了两层楼的高度,而墙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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