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他,何时会来……
玄女万分怜爱的模样,拍了拍小徒的肩:“曦儿,莫要害怕,师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柏曦一下清醒过来,已是满面泪痕,张了张嘴,却发现禁锢已经没了,急急要开口,脑海中却唯有一片混沌,最后不受控的问道:“师父,他来了吗?”
玄女摇着头叹了声气,道:“殿下也瞧见了,小徒确与奉涯上神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长琴凉凉道:“玄女这几千年来,莫不是与月老走的勤了些?瞧谁都是金童玉女,情投意合?”
玄女底气足了一些,端庄的笑道:“南天门守卫的几头神兽,可也是瞧见了的,我本是不信,曦儿脸皮薄,不肯同我这个做师父的说,所以我这折子才递了上去,令奉涯上神受了罚,若不是从曦儿手中发现了婆娑玉昙,我倒还不知晓居然有此事。”
婆娑玉昙?柏曦这几日混沌的神思中浩清明了一些,立时抬头去看师父,正要张口,却发现又受了禁锢。
若论胡编乱邹,司命还真不是玄女的对手,长琴嗤笑了一声,“既是如此,那便请玄女将玉昙归还于孤。”
玄女道:“奉涯上神之前说,愿意娶曦儿,不过,要先借用我宫中的天命梭,天命梭前几日便送去了无垢殿,至今未归还,可是迟迟也未下这赐婚的旨意,不知是何意?”
“自然是还未到时候,”少昊淡淡道:“玄女宫宫外,这片无根湖,倒是建得颇为精巧。”
无根湖?何时扯到了这个上头?长琴心中疑惑,却见玄女脸色骤变,总觉着少昊不会没缘由的扯到这外头的湖上去,正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悠悠然往殿外行去,行走间很是飘逸,长琴还以为这只是讲究个派头,要从那头缓缓边踱过来边说道,却不曾想他是真走了。
长琴看着少昊的飘然的背影消失了许久,又看了看这殿中一派大宴的陈设,在玄女开口之前,凭空消失在了这殿中。
“怎么回事啊?”长琴追上少昊,“不是说好喝酒么?这酒还未开始喝呢。”
少昊淡淡看了他一眼,驻步在云桥上,目光遥遥落在玄女宫外的无根湖上,“南天门那几头,同英招司职时没甚差别,兽苑中那几头,一碰酒便撒不开手。”
“这我晓得。”
“那日应当是玉山来九重天上贡之日,派来的自是王母座下的弟子……”此话不多说,少昊又淡淡道:“本君倒是听闻,玄女与现下的玉山王母,过节不小。”
“这我也晓得,”谈论到八卦,长琴畅畅道:“两人皆在星宿手中受教过一段时日,一道受教的还有北海那晏枫,不过我那时还小,也多留心,不过倒也没瞧见她们不和的模样,直至晏枫陨灭,两人在东北海大打出手,打了一百多年也未停息,北海龙王可是愁白了胡子,连连上了好几本奏折,还是星宿劝解了几日,两人才没有继续斗下去。”又啧啧几声:“有时候啊,这女人啊……”
少昊看着他意犹未尽欲再添加补充的模样,轻飘飘道:“那你应当知道,为何这玄女宫要紧扣奉涯不放了。”
长琴楞了一瞬,玉山王母与玄女的恩怨,与小球儿有甚干系?玉山,玉山……恍然大悟一般,又不可置信道:“可这都算是过了一辈儿的恩怨了。”
见少昊不答,只遥遥望着那霞光下泛着粼光的无根湖,长琴又理着司命平日里写折子的思路,大胆猜测:“莫不是,当初玄女喜欢晏枫,而晏枫喜欢的是现下的玉山王母?可这都过了近万年了,那晏枫也陨灭了近万年了。”
少昊问道:“奉涯要回着玉昙做甚?”
这么突然一问,长琴思绪卡了一瞬,答道:“听送酒的仙娥说,小球儿醉得神识混沌,却是一直在念叨着这婆娑玉昙,一天到晚,无论是清醒还是喝醉的时候,皆握着天命梭说要寻了婆娑玉昙去玉山。”
“我原还以为你也是同我一样,是去瞧瞧这宴,讨要个说法的,你派人去无根湖瞧瞧。”
长琴不解,回头望了望玄女宫外那如镜的湖面,“去无根湖瞧什么?”
少昊看了他一眼,“你去便是,仔细些,她们如何带走的麒麟,你们便如何去瞧一瞧,瞧完了,你想不明白的,自然也会明白了。”话音一落,便乘云扬长而去。
“你倒是说明白些啊。”长琴正欲召了片云跟上去,却发现,他这去的像是昆仑池的方位。
☆、玉泉境
玉泉境本是太上老君僻处的一处,疗伤养性的圣地,老君在此修炼了千年,境内隐生太清气泽,久而生出这数眼温泉,于修行亦或是疗养皆大有裨益,前来借此泉的仙神不少,老君便每月里僻了两日出来,供各路神仙疗养修行。
老君已定下了时日,所以现下除了司职的仙娥偶尔的打扫走动,便再无多少动静,守在门口的神兽守了一会便趴下入眠了,有人静静迈了进去,连耳朵都未动上一动。
玉泉境内,昆仑池不少,大大小小也不规矩,且此中太清气泽压住了婆娑玉昙泰半的气泽,不过他将掌印给了她,又有长琴的侍女相引,应当是去的最大的一眼泉。
少昊悠悠朝着最西侧行去,一路分花拂柳,自百年前花神来过一遭后,便派遣了数名花童将这冷清的玉泉境也改造了一番,中的皆是耐寒的花木,便是颜色不那么鲜艳一些。
步过了冰雪堆砌的假山,正要从一旁的小道走去,脚步顿了一顿,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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