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他的肩膀宽阔,背脊挺得很直,上半身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同时可以从他的坐姿就能看出其严谨自律的性格。
他的双手,托着一柄太刀。
他用金红色的眼瞳注视着初雪,低声沉稳道:“主君,恭迎您回归。”
初雪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案桌面前坐下。
“膝丸殿,还是没有反应吗?”
薄绿发色的付丧神听到她的询问,俊俏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的神情:“虽然本体刀刃已经修复,但不知为何,兄长却迟迟不曾出现。”
周身都盈满着失落氛围的薄绿发色青年,看上去就好像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骨头,睁眼才发现只是一场梦的大狗狗一样。
“那个……”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上,轻轻的拍了拍:“请不要失望,膝丸殿,我想髭切殿一定会响应您的思念之情,终会降临本丸和您团聚的。”
薄绿发色的付丧神听到她的安慰并没有回复她,反而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和蔼的摸着他头顶的年幼少女。
“主、主君……”声音好像从喉咙处挤出来一样,膝丸看着她疑惑歪头的样子,本想脱口而出的说辞又立马变了:“……虽然我是付丧神,但在人类世界也算是成年男性,您这样的行为……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简直糟透了。
他可一点也不想被少女当成那些粟田口家的小短刀一样。
“抱歉,膝丸殿,是我失礼了。”
听到少女郑重的道歉,膝丸微微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他的心跳声顿时静止。
“膝丸殿,那么用成年人的安慰方法,可以帮到您吗?”
障子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黑色军装青年手中握着一柄太刀,腰上也悬挂着自己的本体刀,神色恍惚的踏出了房间。
他脚步虚浮的踩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直到经过拐角处,差点和对面的人撞倒才陡然回神。
“……膝丸君?”
“嗯、啊,是山姥切啊,抱歉,刚刚没注意到。”
膝丸心不在焉的应了下,认真守礼的性格让他也不忘对着身披白色披风,连头都罩住,整体气息看起来有些阴郁的金发碧瞳付丧神的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方才匆匆离去。
山姥切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眼前一闪而过方才薄绿发色青年脸庞上还未褪去的可疑绯色,他抿了抿唇,抬手扯了扯帽檐,抬起脚步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才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夹带着明显欢喜的清脆嗓音。
“山姥切。”
少女的声线极为动听,因为平时想要用更加成熟稳重的形象面对他人,所以会刻意去压低,会给人一种超乎年龄的严肃沉着,但此刻没有了佯装,便显露出原本柔美清甜的动人音色。
这一面,只有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他是不一样的。
金发的付丧神垂下眼睫,神情无多少变化,语气平淡:“主殿,您找我有何事?”
少女也不介意他的冷淡,似乎早就习惯了一样。
“陪我出去走走吧。”她柔声说。
山姥切没有回答,但是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正如同现在一样,他下意识的把帽檐往下扯了扯,试图将自己的脸完全掩藏住,身体却相反的走向在原地等候他的少女。
初雪没有在本丸里走动,而是走到山脚下的田埂原野,这里是平时本丸里轮到畑当番的刀剑男士劳作的地方,每一片土地的农物都生长的很好,显明在初雪去现世历练这段时间里,每日负责畑当番的刀剑男士都没有偷懒。
看着这一幕,少女的神色却露出了几分迷茫的神情。
明明……在她还在本丸的时候,每天负责畑当番的刀男都会出现各种岔子以及摸鱼偷懒行为,甚至还不时有人故意不去做,逼的本来在房间里批改文件的初雪不得不亲自去一个个抓回来,站在边上监督他们完工才行。
原来,没有她的话,他们反而会过的更好吗。
“他们希望你回到本丸的时候,不想让你只看到糟糕的一面,每个人都期盼着你早日从现世回来。”
“那些家伙都很想念你。”
金发的付丧神站在她身边开口道。
在少女还是女孩,如同一张白纸的时候,山姥切就跟在了她的身边,教导她识字,教导她常识,教导她如何生活,按照常例来说,本该是审神者教会刚拥有血肉身体的付丧神们的,到初雪这里,却恰好相反。
在山姥切还只是一柄没有生命的刀剑时,漫长的时间所见识到的阅历在拥有人身后便成为了他初始的记忆,然而随着时间洪流的飞速消逝,那些古板的记忆所包含的常理已经过时,更多时候,都是初涉茅庐的山姥切和一无所知的审神者共同艰辛的摸索。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身旁少女的思绪,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包括本丸里的那群刀男,以及……现世的人类。
“我也很想你。”
金发付丧神闭上了双眼,轻轻呢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沉默寡言是他的标志。
“我也很想你。”
什、什么,他出声了吗?
不,等等,这不是他的声音!
金发的付丧神有些慌张的睁开纯澈的碧瞳,他还未反应过来,忽然被少女抱住了腰身,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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