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别动”,
夜泱将它的脑袋又重重的按了下去。
“好了”。
夙玉闻言,用小爪子碰了碰刚才酥麻的地方,却是不觉有什么不同。
它抬头见夜泱绯色的薄唇似是在默念些什么,然后他的指尖便忽的燃起水蓝色透明的火焰,印在他清浅的眸子里,犹如碧泉中盛开的水冰花,圣洁高傲,好看极了。
“小东西,时辰到了,你也该启程了”。
夙玉看着夜泱将水蓝色的火焰点在自己眉心,然后它的身体便轻悠悠地飘在了半空中,看着身下那一片火海,他的心里还是直打鼓,连忙喊道:“美人、美人,你缺宠物嘛,其实我软,不是,硬萌,又硬又萌啊,美人——”
夜泱已经替它做好了护法,这点岩浆根本伤不到它,不过听它‘自愿’归顺,心情还是不错的:“呵呵,好啊,本尊等你”。
“哎,美人!啊啊啊啊啊!美元哎哎哎(美人)!”
夙玉张着嘴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感受着身体的急剧下降,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可最后只能哀怨地瞪着火海之上某个笑得j,i,an诈的大混蛋!
火海之下是无尽地狱,意外的没有想象中的鬼哭狼嚎,周遭反而是一片寂静,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但它总感觉这里像是一个无人看管的牢笼,无论什么人到这里面,心情都会变得莫名的低沉哀伤,夙玉暗自庆幸自己向夜泱讨巧要了一个护盾,这时候还能发出羸弱的光芒,不然它这小心脏可受不了这幽闭的鬼地方。
在这空间中只有漫长的游荡,它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前进还是下降,只有眼前丁点的光芒让它还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身体越渐缥缈,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忽然脑海中传来撕裂的疼痛,刺目的光芒直s,he瞳孔,它拼命保持清醒,可也意味必须要清晰地感受道灵魂与r_ou_体的拉扯磨合,到此时夜泱的护法已经不起作用了,夙玉知道这是它自己必须经历的劫难,干脆咬牙忍受了,但终归还是在这非人的疼痛中昏迷过去。
又是一阵黑暗。
“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夙玉这才慢慢转醒,很明显灵魂与r_ou_体的转换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不过现在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本想掏掏自己的龟壳,却突然发现身后空无一物,他愣了几秒,看着眼前那双修长白净的双手,又捏了捏自己的面颊,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味道,短暂的震惊后便是巨大的喜悦。
他撩起衣袍,适应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体,然后便开始新奇地打量着这个朴实无华的房间:屋子里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对桌椅和一个衣柜,简洁明了。
指腹在桌面上轻轻扫过,老旧的红木上干净得不染尘灰,不仅是桌子,就连椅子、方榻、窗柩、衣柜边边角角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可见原宿主是一个多么,多么变态的人啊……
夙玉最后在一面j-i,ng致的镂金雕花铜镜前停下。
模糊的镜面中倒映出少年修长的身姿和清隽的脸庞,而最为醒目的则是他一身骄若艳阳的红衣官服,胸腹前秀单足踏飞的展翅白鹤,周身羽翼轻盈圣洁,而额间一抹艳红更是衬得它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夙玉将指尖落在这金丝秀图之上,而后视线在慢慢往下,只见那狭窄的细腰间系一条深褐色腰带,正中间嵌一颗祖母绿的玛瑙,随后翻了翻衣袖露出里面的莲秀,不禁疑惑。
“奇怪……”
这房间布局得如此之简单朴素,但此他身上所穿的这件官服却昭示着原宿主之前不凡的地位,身居高位却清正廉洁?夙玉扣了扣铜镜上的镂金,嘴角划过一抹淡笑:“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咦,这是什么?”
转身时,才发现脚边躺着一个龟纹的荷包。
他捡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觉得那龟纹眼熟的很,打开荷包,里面只有一个小指之长的竹筒,迷你袖珍,可爱极了。
倒了倒竹筒,一张纸条从里面掉落,夙玉从地上捡起来看了看,眼角闪过一抹诧异,不过片刻,嘴角重新扬起笑容,看来是自己在地府瞎混了多年,还是有人惦记的。
竹筒没什么特别,可这张纸条却是暗藏玄机,里面简单的记录了原宿主的生平事迹,包括原宿主的性格喜好,无一巨细,让人咂舌,而他每看一行,这一行的字便会消失,看到最后,这张纸条竟自己自燃消失了。
夙玉捻了捻手心的黑灰,心下了然:原宿主名为何云青,少年有成,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是当朝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宠臣’,但也正是由于皇恩浩荡,而他却还是太过青涩,在官场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沉浮,偏养成了骄纵贪财、心狠手辣,恃宠而骄的坏毛病,最后将自己葬送在了权谋的y-in曹里。
整理好思绪,夙玉澄澈的杏眸里泛起了浓重的兴趣,这可比天天在黄泉路边捡野魂有意思多了:“不过既然是帮你还愿,那定也是要做到尽善尽美才是,黄泉路宽,总要多几个人走才不会显得那么寂寞……”。
第4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叩、叩、叩’
劣质的木门被敲得咚咚作响,随着‘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夙玉在桌子前端坐着,秀气的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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