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你穿婚纱能有小婉好看?
心眉与阔别n年的全身镜相对无语,侧身,再侧身,再侧身,三百六十度旋转回原地后她心想,实在不行,黑色?黑色显瘦。 卖糕的,黑婚纱?她会被妈妈拔光头发的。心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放弃继续想象。
有钱人都流行衣帽间?她想起小婉那个满室花香的房间和自己那个快涨爆了的衣柜,耸耸鼻子继续往里漫游。
龟毛宋,衬衣还要分颜色挂。白、米白、淡蓝、海蓝、深蓝,她凑近又耸耸鼻子,嗯,是松鼠鱼的味道。
房外传来钟点工阿姨吸地的声音,她突然感觉自己好猥琐。窥探人隐私,最没教养。可是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一个男人、一个单身男人、一个说喜欢她的单身男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她为自己开脱说老宋给你钥匙就不怕你看,想着想着又往前迈了几步。
探险结束后心眉总结如下:松鼠鱼是个标准孔雀男,衣服比她多,鞋子比她贵n倍,而且一个大男人竟然有香水四五只,唯一值得表扬的是没有女人用的味道。另外松鼠鱼身体不太好,胃药止痛片安定片,说明他偶尔会胃疼头疼睡不好觉;松鼠鱼比较洁身自好,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善后工作很完善。总之迄今为止,她没有发现妖媚的内衣、暧昧的长发丝以及任何……咳咳……计划生育用具。
何心眉坐在地毯上轻轻擦拭低音大喇叭,嘴上咧开个傻乎乎的笑。
心眉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晚上回家吃饭,她进门就听见乔大小姐咯咯的笑声。
她的脑电波和乔筱雪的声波明显不在一个频率上,听见就嘎吱嘎吱地犯头疼。
她假装吃惊的样子:“筱雪姐,你也来了?”
她妈妈和乔筱雪并立在厨房择菜,妈妈说:“你筱雪姐住得比你远还比你先到,你这孩子,又是磨磨蹭蹭的出门。”
筱雪也是含笑望着她说:“单位里发了点消暑的东西,我上来看看干妈干爹,顺便又去市场买了些海鲜。”
心眉这才想起报社也发了饮料的,她给忘了。
讪讪地问妈妈要不要帮忙,妈妈说不用,筱雪继续笑,说:“不用了,你也难得回来。”接着转向心眉妈妈:“难怪她们科室的同事说她头顶上没帽子,后面有座山,干妈,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
心眉站在厨房门边,看着筱雪嘴巴一张一阖,完全没听见讲什么。“我去找爸爸。”
她妈微微点头,“去吧,你爸在书房。我们准备好就叫他就出来开火炒做菜了。”注意力却仍旧停留在筱雪身上。
心眉又呆呆站了几秒,才回身走进书房。
吃饭时,乔筱雪一句话害心眉差点把嘴边的蟹钳吞进去。
乔筱雪说:“心眉,是谈朋友了吧,看起来春风满面的。”
我倒觉得我看起来想揍人。
心眉把蟹钳丢桌上,没有搭理她。
“那天我回东大来找同学,好像在网球场边还见到你和一个男的来着。”
心眉妈妈目光炯炯,连向来不管事的爸爸也停了筷子。心眉耷拉着眼皮,不想多看乔大小姐一眼,说:“你看错了。”
“也有可能是看错了,那时大概十点多了,灯也不太亮。”乔筱雪呵呵笑着打圆场:“只看见个抱在一起的背影,说不准是我认错人。”
“心眉,有没有男朋友?说真话。”她妈不放心。
“妈,唯一一个有希望的被人半路打劫了。”她瞟对面那个一眼,“我找谁抱一起?”
乔筱雪微红着脸颊低下头。心眉睁大眼,实在无法理解对面这位怎么修炼出来的?连脸红也能装?我靠,道行太高深了。 “松鼠鱼。”她闷闷地喊。
宋书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快:“是想我了还是查岗?”
“查岗。”
他报出一串数字,“打这个电话来。”
心眉见他郑重其事,自己先囧了:“我说着玩的。”又问他明了几点飞机回来。 宋书愚报了时间,说公司有人去接去接。然后问:“今天还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她哼哼唧唧半天不说话。
“刚称过体重?和妈妈吵架?”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说没吵架,只是不太开心。
宋书愚说:“早点嫁给我算了,别人的老婆你妈也会顾忌些,不敢随便数落。”
心眉骂他胡说八道,宋书愚低笑了:“不是吗?嫁了我就改姓宋了,谁敢欺负我宋家人我和他没完。”
心眉气得捶床,恐吓他:“这话你有胆子站在妈面前说。”
“我还真敢,不如就明天。”见她不出声,他叹气:“今年夏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太急了。明年、明年夏天好不好?” 他继续叹气:“那就慢点,也不差再等一年。”
他语声温柔,她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奇怪地问:“老宋,为什么以前我总觉得你很讨厌呢?”
“喜欢上自己讨厌的人,看来是真喜欢了。” 她啐他说喜欢个屁,耳根烧得火辣。
星期天市内最大的污水处理系统正式奠基动工,心眉在外面跑了一天,又是初夏微暑,见到宋书愚的时候已经手软脚软周身无力。
吃了饭再次被宋书愚拐回家,看见客厅的大沙发就迫不及待爬上去,撅起屁股抱着靠垫幸福得直叹气。
“松鼠鱼,我想到嫁给你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理由了。”
宋书愚正忙着把书房的手电啊什么的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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