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民主!”
“你民主我集中!”
“那我要当财政部长!”她妈说了掌握经济大权最重要,其他的无视。
他似笑非笑,“行,只要你一年赚的钱到我三分一。”
心眉肩膀垮下来,那要到哪一年?
正想着晚上要向妈妈讨教几招,她妈站门口说:“心眉,你筱雪姐准备走了,出来送送。”
乔筱雪一个下午温温柔柔地笑,很替心眉高兴的样子。心眉说把她家当饭馆本是无心,筱雪听见后有些受伤的表情,再笑也是讪讪的,心眉看见也颇不是味道。一边警告自己说这样的人不值得原谅,打醒了精神防备;一边慰解说可能她就是那种高高在上惯了的脾性,一时接受不来别人比她好,毕竟除了孙嘉皓之外没有别的出格的表现不是吗?毕竟她和妈妈谈得来,某方面来说弥补了妈妈的遗憾不是吗?
左思右想的,自己的态度也跟着忽冷忽热。
回了妈妈一句好,心眉站起来,听宋书愚也说准备走了。心眉妈说:“那小宋顺道送送筱雪吧,晚上女孩子一个回家不安全。”
心眉一听无语了,心态立时往防范的方向倾斜。她妈怎么就那么糊涂?这年头有一样东西叫出租车。她拿眼睛盯住宋书愚,宋书愚对她眨眨眼,又对站门口踌躇着的乔筱雪笑笑说:“行,筱雪在楼下等我,我去车场拿车。”
第41章
乔筱雪高考时恰逢父母闹离婚,受到影响,最终与梦想的名校错之交臂。
不甘不愿地进了东大后,乔筱雪听闻过管理学院极受女生追捧的宋副教大名。可她那会一门子心思好好读书考研,没闲空理会其他。更何况,再帅也不过是个教书匠而已。
可他怎么弃文从商,摇身一变就成了安诚的老总了?
“人的命运能提前预知就好了。”乔筱雪微微侧着脸,目注窗外的车龙。
“有感而发?”
乔筱雪回头,未语先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在东大读书几年,宋老师大名如雷贯耳,居然是毕业几年后才见到真人。”
“该不会是闻名不如见面吧?”他扬扬眉,语气调侃。
乔筱雪自认长了颗玲珑剔透心。
是驴子是马,不用拉出来溜溜,她一眼能看出来。象那个孙医生,家世中等而已,眼高于顶,吹毛求疵,偏还假惺惺地拿温润如玉那套来遮掩骨子里的猥琐。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象何冬。当年那个东大混混,除了体育外没有一项拿得出手,居然也混成了人物。只是终究是带着丝张狂,暴发户似的张狂。恃才傲物,理所当然。可她瞧不惯何冬在一干师弟师妹面前倨傲,转身对着老板前倨后恭的恶心劲。和何冬在一起,太令她感觉掉价。
唯有眼前这人,乔筱雪看不出门道。相比较多数人而言,他有骄傲的资本,表露在外的却是谦和温文的态度,可这种态度下是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不容人轻易接近。
他说话时分明是男人拉近乎惯用的调笑语气,乔筱雪吃不准是象平常那样以吹捧作应对,还是实事求是说话,只能笑笑不答。
“中文系鼎鼎大名的系花,校际演讲比赛冠军,我记得有一年你写的那首诗,在校刊上发表得过奖的,叫什么?”
一时没料到宋书愚对她挺了解,乔筱雪立即坐直了,“《桦树赋》——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写着玩的。没想到宋老师你记得。”
“写着玩的?”宋书愚侧脸冲她笑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很有文采。”
乔筱雪心下窃喜,脸上微红。过了一会忽然叹气说:“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心情了,那时候一身锐气,以为世界就是自己的。”
人活得明白首先要确定自己的需要和位置,这是乔筱雪在每个角落无不充斥着冷暴力抵抗氛围的家里得出的结论。
象她妈失败的婚姻,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不明白自己的需要,稀里糊涂嫁了她爸后又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总沉溺在过去看不清现实。
对妈妈的苦情脸乔筱雪已经看到腻味,至于那个在外畏缩如鼠在家气壮如牛的爸,她更是鄙视到底。早早确立了人生目标的她总结,女人的幸福一半由婚前自身的努力决定,一半由婚后选择的那个男人决定。
但是,再聪慧再美貌抵不过好运气。眼前的这位,是心眉那胖丫头谈婚论嫁的对象。除了一身的肉与好运气之外,她想不出心眉那丫头有什么本事能迷得人七晕八素的、自动套上婚姻的枷锁。
乔筱雪冷笑,果然事实再次证明男人都是没脑子的。
想起同学会那天晚上,赔笑着与何冬一起目送何心眉一对离开,掌心不由再次被掐出几个指甲印,脸上火辣辣的疼,那一耳光的痛感和耻辱感重新浮出心底。
“踏入社会,被磨光棱角是必然的事。”
听见宋书愚这样说,她勾起嘴角,带点自怜自伤与自嘲。“以前以为凡事努力,极力争取,总有收获的一天。现在才知道小时候的想法很搞笑。人是斗不过命的,你努力十分,别人是唾手可得……”
她半垂着眼睛,眼角余光捕捉到宋书愚脸上的好奇与疑惑,心底一笑,继续怅然说:“从小家庭不幸福,父母三天两头吵架,或是冷战。小小的,已经会告诉自己,好好读书,早些独立出去。活了二十多年,没有放松过。到今天算是独立了,有好工作,好前途,可是心里总有一块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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