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她踩了刹车。
眼前的人虽然是鹰枭,是她日日夜夜所盼望的男人,可是早在五年前他们就改变了关系。
他已不是当年的鹰枭,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了。
她呢?她现在在做什么?她竟然被这个恶魔诱惑了,被沉沦的甜头吸引了。
可是,享受了甜美之后呢?
于是她猛地回到现实。若她今天真的尝了他给的诱惑,她的灵魂真的被他囚禁的话……
她会后悔的。
一定,她一定会后悔。
因为一时意乱情迷,她霸占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小女孩的父亲……不,她做不到,她无法这么自私。
于是叶枫琉赶紧离开床铺,板起了脸。
“并不是你,我才需要。”她咬着牙,逼自己平息胸中絮乱的心跳。“不管今天站在我的面前是谁,只要他是个男人,我就会有我的……需要。”
闻言,鹰枭的冷眸倏地眯起,眸中透出一丝寒光。明知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但这些话听在他的耳中就是极为刺耳。
“既然你有需要,那何须逃跑?”他也从床上起身,大步想要靠近她。
叶枫琉不断往后退,迅速逃至门边。“只有你不行!”
“我不行?”他挑眉问。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瞪着他。“我不喜欢和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就算我有需要,我也有我的原则,有妇之夫、我、最、讨、厌!”话一丢下,她不顾自己是否衣衫整齐,便头也不回的奔出房门。
有妇之夫?!
他?
鹰枭被她这么一吼,有些微愣的站在原地。
所以,这就是她刻意闪躲他,与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呵,鹰枭啊鹰枭,挖坑这么多年给别人跳,没想到今日这个坑却是把自己埋了进去。
笨。
她真的很笨。
为什么要将殷殷盼望的男人自眼前推开呢?
当第三者又如何?
这个社会上又不是只有她当小三,只要是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小三……
此时,叶枫琉正趴在床铺上,像一只小乌龟般划着手脚。
她十分明白们这些都不成理由,只是一堆借口,企图美化她脱轨的行径。
错的事情就是错的,不对的就是不对,尽管把乌鸦抓来涂上白色的漆,它的叫声还是嘎嘎嘎,永远不可能变得如黄莺般悦耳。
是啊!只要是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小三,只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沦落为这样的女人呢?
去死啦!叶枫琉闷闷的捶打这枕头。
回想那天在游艇上的一切,最令她难堪的是,当鹰枭挑逗她时,她竟然真的一度沉沦在他的诱惑下。
“啊——”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企图把那几幅画面吼出脑海。
但发生过的事情历历在目,就像是已经刻在她的脑子里,怎么挥也挥不去。
那天,她其实很享受他的爱抚。甚至在当下她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只塞满了一些晴色废料——
她想要他,想要得几近崩溃。
叶枫琉闷哼一声。一想起他的爱抚,她的肌肤仿佛还在发烫,脸颊泛起了红晕,胸口暖得像是沁出蜜来,令她忍不住将双腿微微一夹。
天啊!她真的饥渴到这种地步吗?她竟然还想把被他迷惑的事美化……人性啊!一旦堕落之后,是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有自圆其说的倾向?
叶枫琉摇摇头,再度用力捶着枕头,如同捶打着那个差一点就躲起来的良心。有些事昧着良心,终究还是会纸包不住火的。
她不断自我反省,自己不应身旁没有男朋友就这么花痴,连有妇之夫都想碰。
正懊恼着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将她从懊恼的泥淖中拉了出来,
除了飞鱼季或是暑假之外,民宿周遭除了海潮声,几乎很少听到团体的吵闹声。
加上这会儿民宿里除了鹰枭这个奥客之外,并无其他客人入住,外面怎么会这么吵呢?
她也没听说有团体旅客要来入住她的民宿啊!叶枫琉自床上爬起,往露天阳台走去。
才一走出去,她就听见咔嚓的快门声传来,还有闪个不停的镁光灯。
“是叶枫琉,她出来了!快拍、快拍!”
这句话就像比赛时响起的枪声,人群一窝蜂的奔至阳台下方,拼命想要捕捉她的神情。
此刻叶枫琉的表情是愣然的,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想,就算是新闻媒体想要来访问她民宿经营之道,也不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吧?
她望向远方,发现那儿竟然还有好几辆电视台的车……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定没好事!
“叶小姐,请问你介入鹰先生与鹰太太的婚姻有多久了?”一名女记者拼命的把手往上举,就怕麦克风没有收到她的声音。
介入?什么意思?
叶枫琉正茫然时,另一名记者又努力的往前钻。
“叶小姐,对于成为鹰家夫妻间的第三者,你有什么话想要对鹰太太说呢?”
第、第三者?她的眉头随着记者那犀利的问话愈拢愈紧。刚刚她才反省过自己这种侥幸之心,怎么这时候就成了大家审判的对象?
叶枫琉不打算在弄不清状况的时候回应他们任何问题,于是转身就想回到房里去。
“叶小姐,你看看!这是有人拍到你与鹰先生出海同游的画面,而且在游艇上你们亲密的相拥,难道这些你都不想承认吗?”一名女记者更猛的拿出今日的报纸,像炫耀似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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