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男人在这种场合下出现,让向立言被金钱冲昏了的头脑更加浑浑噩噩,甚至有点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向立言下意识的躲避着,但是男人却没有走向他,反而迈开步走走到这边的沙发上,双手急切甚至带着点颤抖的将少年身上的绳索解开,而后直接将少年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没事儿吧?不疼的吧?有没有受伤?”男人口不择言的询问着,显然极为担心,虽然一切都在卫长修的掌握之内,但是他依旧害怕他的宝贝万一出了点意外怎么办。
而沙发上的少年,则伸出双臂揽住男人的脖颈,信赖之情溢于言表,而这种堪称亲密的姿势,也立刻让向立言心中响起了警钟。
向晨羽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跟卫家的掌权人卫长修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事,我猜到了你在这边。”
卿云本来打算到赌场之后直接逃跑,将此事闹大,但是在逃跑时一看赌场打手的表现,立刻就明白这里的人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所以猜到估计卫长修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向父跳过来。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当真乖乖的等在那里,看他自己一个人复仇。
连看向父一眼都觉得厌恶,卫长修直接抱着卿云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冷声对赌场真正的老板道:“待会儿会有警察过来,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先前的监控交给我一份。”
“是是是,我们这是正经赌场,不接买卖人口的活的……”老板点头哈腰的解释着,但卫长修并没有理会他的解释,只是抱着怀里的少年往前走,那种珍重的态度,仿佛手中抱着的是重于千斤的宝物一般。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向父却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眼看卫长修抱着向晨羽就要立刻,不由快速上前两步,叫到:“卫总,您……”
向立言背部的衬衫已经浸s-hi,此时他被金钱和yù_wàng控制的大脑也终于清醒过来。向父眼中神色几变,但却是一步不停的追上卫长修,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解释着:“卫总,您要带晨羽去哪?我今天只是带他到这个场合,来吓唬吓唬他罢了,怎么会当真将他送到赌场去。”
向父言词诚恳,自己还朗笑两声,似乎他费劲给向晨羽下药,又把人待到赌场来,当真是一场吓唬小孩子的闹剧一般。
这样不要脸皮的表现,让卫长修终于止住了脚步,他依旧怀抱着少年,但却侧过身,用他那双黑灰色的眸子冷冷的凝视着向父:“哦,向先生说的话可是当真的?难道你们向家的教育就是把不听话的孩子卖到赌场中吓一吓?”
看到卫长修终于停下了,向立言不仅没有听出这男人话中的危险,反而松了口气继续为自己辩驳着:“卫先生有所不知,晨羽这几天做的的确不像样子,竟然还拿走了他哥哥的曲谱充作自己的,这件事您应当知道吧?”
说着向立言苦笑两声,像是真的为了两个孩子的矛盾苦恼无比一样:“而且他不知悔改,一直要我逼着才不甘不愿的向公众道歉,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将晨羽带过来要吓吓他,这不刚好让您看了笑话。”
向父言语轻松,竟然就将一宗罪大恶极的买卖人口罪说成了小孩儿过家家一般的玩闹,这让卫长修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要不是始终抱着怀里的宝贝,怕是早就一拳打烂了向父的脸。
此时向立言还一脸希冀的看着卫长修问道:“看您跟晨羽……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
向立言想的倒好,人没卖成,但是能跟卫家搭上关系也不错啊!
这时,包间外面一阵s_ao乱,而后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警察,执法!”
一听这个声音,向立言浑身一抖,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慌乱,他失去了冷静,伪装的豁达和风度也碎裂了个彻底。
“晨羽,快帮爸爸说话,这事只是个玩笑不是吗?”向立言顾不上卫长修的身份,伸手死死的拉住他怀里的少年,接着他就爆出一声惨叫,因为卫长修有力的手掌几乎将他的手腕捏碎。
“滚开,从今以后,小羽跟你们向家没有半分关系!”卫长修一下把向立言拂开,用一种极为嘲讽和厌恶的语气说道,“向先生恐怕还不知道事件情况如何,向晨今和你丑陋的嘴脸已经被解开,至于今天的事是不是玩笑,你亲自去跟警察解释吧!”
向立言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但他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朝着警察哀求道:“这只是一个玩笑,我没有罪!我是他父亲,我养育他教导他,我没有罪!”
但是没有人听他恶劣的狡辩,押住他的警察威严而又铁面无私,况且谁会相信会有父母开这种玩笑?
把儿女卖到赌场,自己还作为其身后的受益人?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还配称为父母?
眼看没有任何人同情自己的遭遇,更没有人为他辩解,向立言整个人都崩溃了,终于显露出丑恶的本质,拉着警察的胳膊大吼:“我向家养了他那么多年,现在卖了他又怎么了?他的一切都是来自我向家,我卖了他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他就是我向家养的一只畜生,卖不卖还不是我说了算?”
亲耳听到这样堪称荒谬的论断,连押着向立言的警察都不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他看着另一边被带进警车询问情况的受害者,不由叹息一声。
听说那还是个音乐神童,怎么就摊上这样一家子人呢?哥哥拿走了自己的乐谱参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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