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你心情已经够差了,不许我们再打扰你。”
没错,她为了躲避狗仔,整天都关在房间里,加上她最近老是昏昏欲睡,生活作息与家人大为不同,所以三餐全是文妈送进来的。
想到年迈的父亲只记挂着她的喜怒哀乐,杨晶晶就好自责。
“直到早上严家来提亲,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现在人正躺在床上休息。如果你觉得他受的刺激不够多,还大吵要当未婚妈妈,那就等着送他老人家进棺材吧!”
杨立威撂完狠话便拂袖而去,留下了悒悒不安的二弟,和面无血色的小妹。
“晶晶……”杨立浩安慰地拍拍妹妹。
“二哥!”杨晶晶抱住哥哥,不禁急哭了,“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嫁呀!”
看着她焦虑的模样,杨立浩既心疼又心虚。
虽说两人超爱斗嘴,可毕竟是亲手足,他当然希望妹妹快乐。
唉!早知道就别出那个桃色主意,还把她怀孕的事泄漏给杂志社,这下可好,全被他弄拧了!
晶晶,二哥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怪我哦……
没有浪漫的白纱礼服、没有风光热闹的婚宴,仅到法院做个简单的公证,就带着几箱行李出阁——放眼政商界的名门千金,大概没有人会把终身大事办得像杨晶晶这般寒怆。
可是,杨晶晶不敢抱怨。事实上,她巴不得更低调一点。毕竟她给严家戴了绿帽在先,加上不确定这段商业联姻能维持多久,她希望愈少人知道愈好,省得日后离婚时,再度成为社交圈的笑柄。
甫一结婚,严定康即言明要分房睡,理由说是想让她先习惯严家的生活,再来调适夫妻俩的关系,同时也因他公务繁重、经常忙到三更半夜,怕回来时会打扰到妻子的睡眠。
如此充分的理由,杨晶晶当然无从反驳。
只是过了一个多月,两人依旧生疏有余、交流不足,他甚至连新房都没踏进半步。虽然不敢奢望“奉子成婚”的丈夫会在婚后爱上她,可他冷淡如路人的态度,却让杨晶晶由原先的内疚,慢慢演变成不满。
既然严定康无心经营婚姻,又何必上门求亲?
除了有种被“骗”的感觉,最令杨晶晶难以忍受的就是罗嗦的婆婆了。为了让孙子赢在起跑点,柳翠华几乎每日一“鸡”,偏偏她孕吐得厉害,根本禁不起任何油腻的刺激。
然后又说什么怕动到胎气,所以不准她喝咖啡、不能晚睡、不许四处趴趴走……诸多的限制,如同坚不可破的囚栏,将她困在严府这栋毫无温度的华宅里。
“宁可当人家一世的女儿,也不愿做人家一日的媳妇。”这句俗谚,形容得可真贴切。
每当夜深人静,杨晶晶就格外想家,但她不敢回去哭诉,免得让老父操心,所有的酸楚只能和着泪水往肚里吞。有时她不禁怀疑,难道这就是当日设计严定康那一念之差所招致的“报应”吗?
若真如此,那么上天的惩罚也太重了吧?短短几个星期,她已经闷得快得忧郁症了,再继续熬下去,她不疯掉才怪!,
就在她感到孤单无助时,有人来探望她了,而那位善心人士,居然是被她视如仇敌的芳姨。
“因为老爷近来身体欠安,希望女儿能回去陪陪他,亲家母您应该不会介意吧?”连碧芳和严母哈啦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哪儿的话?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我还想叫晶晶多住几天呢!”柳翠华陪笑道。
于是,杨晶晶顺利被带出场了。
一上车,她立即担忧地问:“爸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吗?”
“不这么说的话,你婆婆会愿意放你假吗?”连碧芳眨眨眼睛,“其实我打过几次电话,想问定康何时带你回娘家走走,但亲家母总推说他儿子太忙,我只好上门讨人了。”
“你为何要这么……帮我?”杨晶晶感到困惑。
“傻孩子!”连碧芳慈祥地摸摸杨晶晶的脸颊,“咱们是一家人啊!我当然会关心你幸不幸福、快不快乐了。”
“可是……”她从没给过芳姨好脸色,甚至常让她难堪。
“如果你在意的是某人的话,那就不必了!谁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要你想回来,杨家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杨晶晶颇为讶异,“你也知道大嫂她……”
“那天我经过你房间,刚好听见她的‘高论’。”连碧芳叹了口气,“说穿了,这女人只是怕你回来争夺家产。”
“我从没想过要争财产。”光是父亲给她的股票,市价就高达数忆,她何必再去跟兄嫂争?
“那是你的想法,人家并不这么认为。”连碧芳抿唇一笑,“不过你大嫂白费心机了。既然老爷把杨家宅子交给我保管,只要我还活着,她休想把咱们的小公主赶出去。”
“芳姨……”杨晶晶忍不住热泪盈眶。
当初父亲预立遗嘱时,决定把占地千坪的杨家豪宅过到芳姨名下,因而引起他们兄妹反弹。如今想来,原来爸爸不但有先见之明,还用心良苦。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连碧芳掏出手绢为杨晶晶拭泪,“待会儿我们还得去见一个人,你可别把眼睛哭肿了。”
杨晶晶吸吸鼻子,“什么人?”
“就是最疼你呀!”
本来杨晶晶不愿来这一趟的,但在连碧芳的好说歹说下,她还是被拉进了永安医院。
在两人分开的这段期间,她历经了怀孕、结婚的重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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