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那不是临时凑个局给你救场嘛”,看见桌上的热茶,锄头倒也没再从床上撵人,直接坐在椅子上,满意地喝起来,“你看看你刚才看烂人的眼神,我再晚一分钟,你怕是要亲过去了吧。”
“……亲你妹!”
卧槽居然有这么明显?
虽然亲下去这么刺激的事儿并没想过,但是当时,真心有再拥抱一下的念头……
“我去,被说中了吧”,锄头啧啧,“真是受够了,你那脑袋是该好好修理修理了,一个烂人倒是有什么好痴迷。”
哼。
躺在床上不吭气,从每一个毛孔向外透着沮丧。
“行了,你别这样”,吴哲无法承受这低气压,“明天你就要进实验室了,咱高高兴兴过完这天,别老给自己找难过了行吗?”
“我没难过。”嘟囔。
“没难过你倒是爬起来啊!”这下锄头是真火了,“别特么跟摊烂泥似的糊我床上。”
“是,首长!”成才蹦起来,“我去洗澡,免得您嫌弃我的酒气。”
冲进洗手间拍上门,打开花洒一阵哗啦啦,比以往稍微久一点,但也没有久太多。
水声停下,轻微地窸窸窣窣,他开门出来。
吴哲已经打开了电脑在玩扫雷,点击的速度毫不掩饰过人的智商。
成才磨叽过来,拉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趴在桌子上侧脸看他,“对不起。”
“卧槽”,手一抖地雷全炸,“你跟我对不起个毛线啊。”
“让你担心了。”
……
…………
“我说成小花你这么颗玲珑心怎么就不能把自己劝劝呢?”锄头气结,“看着你我都郁闷。”
“劝过了”,狙击手玩着茶杯,“没底气。”
“……”
“我明天不就出发去找底气呢么”,他对着无语的室友讨好地笑,“所以本想着今天再犯浑一下也没关系嘛,你就原谅我吧。”
叹气,“我犯得着为你那破事儿生气嘛,你自己不难过就好。”
“我好着呢”,成才眨眨眼睛,嘴唇弯成细细的弧线,“等我这回搞清楚了真相回来,一定快刀斩乱麻。”
“……那要是实验没成功呢?”技术人员基本的怀疑j-i,ng神还是有的。
“那我也不想再纠结了”,笑容又掺进点儿苦意,“说实话,这种单方面的喜欢虽然也挺带感,但并不适合我这种务实的人。”
……
有被噎住的感觉。
不知为何,锄头总觉得这回答从室友嘴里说出来,有种特别的违和感,“其实……”
“什么?”
“……没什么”,他随手又点开了一局扫雷,把刚才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别光玩茶杯,给哥续点儿水呗。”
“嘿,使唤我没够是吧”,说是这么说,还是起身加水去了。
吴哲盯着屏幕上的超高难度战局皱着眉,又琢磨了一下那违和感。
其实,并不算单方面吧……?
虽然事情真相不明,但是他们之间那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才是最让人火大的部分。
成小花死活放不下,队长明明说了分手却也……
晚上他俩敬完酒的那一阵儿,自己要是再晚去一分钟,就算成小花没亲过去,他也会亲回来的吧……说不定。
也真是够了,既然分了就干脆点儿啊,这么拖泥带水欲拒还迎算什么!
“成小花!”想着想着又恼了,对着已端水回来的室友又吼起来。
“卧槽,你又咋了”,这回成才也把眉毛竖起来了。
“没咋!”锄头语气依然很炸,人却打开了书桌抽屉,掏出个东西递过去,“送你了!”
哎?
成才诧异地接过来,定睛一看,是一本记事本,有质感十足的军绿色真皮封面,边缘处多出一块,连着同样材质的细长皮绳,刚好可以绕过两圈把本子捆起来。侧边下部有几个类似商标的字母,却不像英文,厚实的本子做工看起来相当结实j-i,ng致。
“这是……?”
“上大学参加竞赛获奖,外教给的奖品”,锄头有点儿小嘚瑟,“德国产的户外笔记本,绝对的高极品,我一直存着都没舍得用。”
“那我可不敢要”,成才把它放回桌面,“太珍贵了,你收回去。”
“我一直也没什么值得写在这本子上的”,吴哲撇嘴,“现在好了,你可以拿它记那些重要的、怕忘了的事,也算物尽其用了”,把本子又推回成才手边,“收下吧。”
成才盯着他,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眶有点儿泛潮,然后笑着吸了吸鼻子,“那好,谢谢你。”
“客气什么,赶紧拿走”,锄头只管盯着屏幕。待成才的手刚碰到封皮,却又突然转过来把本子按住,“等等等等,我差点儿忘了”,冲狙击手挤挤眼睛,“我应该先写上一条:咱俩说好了的,万一回头你爱上我了,要为了我换个身体的。”
“嗯”,成才咬着牙,“写上!就换成施瓦辛格那种!”
打打闹闹之后,借着酒劲儿入眠,最后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清晨,和锄头与三多告了别的狙击手,享有了迄今为止最高规格的送行,大队长与队长同时把他送上了车,a队的立场、个人的权益都叮嘱过一遍后,郑重挥手。
队长还揽过他拍了拍背,但终究没有发展成一个拥抱。
在离去的车上他想,不久后我就会回来的,老a还是那个老a,它会等着我。
而我,不知道还是不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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