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拧巴地像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三联画。”
“很抱歉,我无意打扰你的晚间祈祷。”谭逸辰从书房信步走来客厅,“你好,谭逸辰。”
叶骁补上:“他就是先生”
“辛安安”
叶童鞋继续补充:“伊然的室友,我的田螺姑娘”后半句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狡黠地冲谭大人眨了眨眼,辛安安有强烈的撞豆腐的冲动。
辛安安:“呃……那个,他刚刚什么意思?”
叶骁睨了一眼谭逸辰:“哦,开个玩笑。”
辛安安:“没听懂”
叶骁目不斜视,很是习以为常道:“嗯,他说不来玩笑的。”
谭逸辰手暗地里爬上她的痒痒肉,于腰间逡巡,面上一本正经:“经常听我们家这孩子提到你,承蒙你的照料,真是麻烦了……”
叶骁一心一意同扰乱的某只魔爪玩捉迷藏,后面谭逸辰与辛安安客套了些什么她根本没理会。直到辛安安道别,自行带上门,两人“刀光剑影”、“磨刀霍霍”。
终结者——谭逸辰。
谭大人一手抄起她,扛回书房。
“啊,……疼……”叶骁被他冷不丁搁在硬硬的木头书桌上,硌着屁股了。
其实,其实,谭大人是踉跄了,连带手抖。因为,因为,叶骁玩闹地摸着他腰眼了。几个小时前,她就是被他家宝贝疙瘩按着腰后胯骨上面脊椎骨两侧这个部位而丢盔弃甲了。这会儿,他能不打颤么?!
可见她眼里一下涌出的晶莹,知道是真的碰着了,倥偬之际便揉着要掀过来看。
容千惠尝试了和容仁联系,可他的秘书太擅长虚与委蛇,在得知谭氏与天乙科技初步谈拢,以及天乙可获得的溢价之后,她不得不亲自前来。
因为掌握着容弈的动态,容仁对于天乙科技的收购案也是略有耳闻,当然也就不难猜到容千惠所为何事。
容仁回容家那年,容千惠已搬出容家多年。在容家老爷子入殓那天,她来过,容仁对她那时的表情印象颇为深刻。
这一类人,复杂的经历,圆熟的应变能力,他们谈吐漂亮,很会笑,也很会悲痛。但,他们虚张的言辞总会暴露出某种狡狯的特质,以及,给人的不确定感。
他们没有浑然天成的从容,那是因为:他们有着真正的软弱,抑或是未知所带来的焦虑。
没记错的话,这是两人头一次单独对面而坐,在此之前,容千惠甚至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不凑巧的是,她的电话打断了容仁与西蒙的用餐。
“噢,我的维多利亚”
“你又被抛弃啦?”叶骁刚洗了澡出来坐着,谭逸辰正用干毛巾替她包头发。对于西蒙,她习以为常了。
“虽然无法接受,但事实如此。灭绝师太霸占了他,哦……还有我的晚餐”西蒙懊丧的法语。
“灭绝师太?你会用这个词?”
“什么意思?我仅仅是引用了容仁的描述。”
叶骁无奈:“呃……这个问题……你还是请教容老师吧。”她不确定容仁是否对这个词加了某种我们所不常理解的意思,“现在,听我说,闭上眼,试着增加你a波的活性(a波是脑电图中最著名的一种波,在正常成年人闭眼放松时产生)”
“激活失败”
“ok,具体方位……”得知了西蒙所在的位置:“你订个位子,我很快会去拯救你的”
“哦,亲爱的,千万不要轻易变身黑玫瑰”谭逸辰低沉浑厚的“警告”挨着擦进她耳朵里。
依葫芦画瓢,她从大面的化妆镜里看他:“哦,亲爱的,这是正常社交活动。要知道你现在还可以见到没饿死的我,着实有他的功劳。”
“我可不认为有任何社会习俗要求你去拯救一个肖想你而不得,现在完全有能力解决突发状况的成年男性。”
叶骁还在拆分字句,慢慢消化那句,他又接着道:“不过,你面前的这位授爵骑士不介意发扬12世纪的骑士精神。哦,还有,如果来点让人感兴趣的暗示,说不定他会携你同行。”
明明结论一样,他非得将大小前提倒置,叶骁实在是太清楚他这时不时窜出来的小别扭了。
一夕缠绵。他的确兴致盎然,超乎他的预想。
叶骁进门就看到西蒙了,谭逸辰则是看到不远处另一张桌子上的容仁。
谭逸辰很低调地做足了戏,低调到让西蒙郁卒的地步。当然,我们也不可贸然排除他真情不自主流露的可能性。
容千惠恰好是背对着他们这一桌的,待她离开经过这边的时候,叶骁才得知,原来灭绝就是容千惠,还挺符实。
与此同时,她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极有可能不是可能。容千惠能在这儿出现,而且是和之前完全没有交集的容仁一起,那一定是有关她的事业版图。
瞅见容仁意欲走过来,叶骁没有同谭逸辰耳语什么。果然是上好的菲力,嗯,味道不赖。
随着他越来越近,西蒙可劲儿朝叶骁挤眉弄眼,谭逸辰一刀一刀“宰割”盘子里的牛排,容仁刚收了最后一步立在桌子前,谭逸辰正好将划拉好的牛排与叶骁面前的餐盘换了个个儿,旁若无人,很忙的样子。
没人说话。
“好吧,二哥,我们正在森森地虎摸西蒙筒子脆弱滴小心肝。”叶骁说完,自己都有点汗了,低头叉了一小块菲力。
谭逸辰很搞笑地起身与他握手,之后便挨着叶骁坐下,跟对面的西蒙一样专心对付盘子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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