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虽心急如焚,但表面上不可露出半分痕迹引人猜忌。他眉头紧蹙一筹莫展,事态的严重性远比他想象中复杂数倍,万不得已下……他想到唯一能帮他的人,
而这个人是他最不想牵连半点瓜葛的惠新公主。
后宫
惠新公主闻得何云炙要与自己会面,此刻,她朝思暮想要嫁的男人就在门外等她,急忙命宫女隆重为自己打扮一番,待花枝招展九成满意后,忐忑不安的传何云炙进见。
何云炙面无喜色,心事重重的迈进“惠新宫”会见厅内,他不曾看过惠新公主一眼,直径抱拳相礼,单刀直入道,“何某冒然造访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惠新公主可助一臂之力”
惠新公主美眸一眨,羞涩的垂下眸,心中不由暗喜,就怕何云炙不求她办事,否则她日后嫁入何家定会被公婆说起派不上用场。
“何公子直说无妨”
“既然如此,何某斗胆直言,今日城内贴出数张斩杀令,甚至官兵一路贴出城外,但告示中并未写明那女子姓氏名谁,实不相瞒,那位女子与何某一位故交的亲戚九分相似,
经何某多放了解,在朝百官无一确切知晓此事来龙去脉,所以只得求到惠新公主殿前。”
惠新公主一怔,急忙起身,“会有此等事?”她黑眸一转,胸有成竹道,“请何公子放心,这事包在惠新身上,若那死囚真是何公子朋友的亲戚,惠新定全力帮你拦下
这桩死案”
何云炙此刻可无惠新公主那份轻松自在,想到奈嘉宝寝食难安、煎熬难忍,他肃穆庄严的抬起眸,“此事对何某非同小可,能否请惠新公主即刻动身调查?”
惠新公主发现何云炙一副掩饰不住的焦虑情绪,也不好强求他与自己闲聊片刻,干咳一声起身,一副邀功的俏笑,“既然如此,那惠新现在去见皇上,这样你可满意否?”
何云炙见她向自身靠近,急忙退步行礼,“何某自当感激不尽,在御花园中敬候消息,可否?”
惠新掩唇一笑,故意顺何云炙身旁擦肩而过,“快是一家人了,何公子莫与惠新多礼,在御花园等我,惠新随后就到”
“……”何云炙顿了顿并未说出他不再娶的真相,微微叹气,有求于人,为了查明真相只有破例一次做回小人。
何云炙在御花园中的凉亭内缓慢踱步,初见奈嘉玉时便觉其端庄素雅,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闺秀风范,当初便怀疑过奈嘉玉家世或许并非寻常,而那难言之隐会是与
皇族有关吗?
“太后,您方才出的那题究竟何解?”不远处传来的女声打断了何云炙的思路,他转身见不爱远处一位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的女子向凉亭走来,看穿着朴素但不失华贵,
不难看出此妇人为后宫嫔妃。
西太后睨了贴身宫女一眼,掩唇浅笑,“我是嫌那些嫔妃娘娘们吵闹才信手拈出一题,这会儿你倒当真了”
此宫女服侍西太后多年,西太后为人和蔼、平易近人。宫女自是礼仪稀疏了些,宫女似懂非懂的嘟起嘴,“呀,原来太后是在戏耍娘娘们呀,害得奴婢琢磨许久,
如太后所讲,一根削成两端一样粗细的树枝,该如何分出根部与顶部,这可要为难娘娘们想上几日了,呵呵”
何云炙听这题被称为难题,不由抿唇一笑,“这有何难”
西太后一早便注意到一袭状元服的何云炙,她笑容僵持在半空,一双秀美的黑眸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不由自主,似乎鬼使神差般的向何云炙走去,款款坐落,
“呵,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本宫倒想听听你如何解题”
何云炙不慌不忙的捡起一根落叶,“您看这根树叶的根部粗细基本一样,何某就当它是一根削雕成两段一模一样的树枝”他边说边将根叶展示给西太后看,
“即便外观削树皮、打磨光滑,但枝叶的内部结构是不会改变的,根部吸水份空隙大,而顶端吸水口较小,重量上是有微小偏差的,只要将树枝正中绑根线放入水中,
根部自会先行沉入水面”
宫女想了想,不由惊喜的叫好,“状元就是状元呀,果然技高一筹,太后您说是不?”
何云炙嘴角一敛,他未想到眼前的妇人居然是太后,单膝跪身,“何云炙还未给太后行礼,多有冒犯”
西太后亲耳听到“何云炙”三字依旧震撼不已,她自不然的撇开头,咽咽喉咙缓道,“起来吧,何大人近日可好?”
“家父身体安康,劳太后记挂了”
西太后平日有条不紊的言语,此刻荡然无存,看似比何云炙还要紧张数倍,她不自在的闪躲目光,“你,你,你在此处做何?”
何云炙谨小慎微的回应,“草民有事要与惠新公主相商,所以在此等候”
“草民?”西太后凝视在何云炙俊俏的脸庞上,失神的双眸一动不动的专注着。
“何云炙为普通百姓,而此刻依旧是百姓,日后也是” 何云炙本不该与西太后说这些有的没的,可不由自主的道出实情,或许因她是惠新公主的母亲吧,不想加深误会。
西太后疑惑蹙眉,刚要问去,便见惠新公主哭哭啼啼的跑来,何云炙眉头紧蹙,无暇顾及的迎上前,惠新公主看似悲痛欲绝,一下扑进何云炙怀里报委屈,
“皇上这次真是奇了,不但不解释那犯人何罪,还勒令惠新不许再起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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