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怒极的季云,当场给了她一巴:“你这叫做孙老的孙女,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孙老那么德高望重的人,怎能有你这样不知羞耻和礼节的孙辈?”
“你说我不知道羞耻和礼节?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生的?她爸她妈又是怎么回事!”她捂着被打的脸,两只眼睛哭得红肿,写满恨意,“她就是个私生女。她爸她妈是私奔的,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我爷爷的认同!”
事实上,她又错了。
她这段话,不仅没有能得到季云的心回来,反而,是把季云的心再往常云曦那边推了一把。
作为孙家大小姐,她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一发飙,一发话,少有不能满足她的。她在京城里,不是没有公子爷奉承围拥过。可她偏偏没有遇到像季云这样的。所以,她栽了,她栽的彻底。
她抽抽噎噎地回到家。发现,没有一个人怜悯她。更多人,正打算看她笑话。她顿然明白:她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虚伪,虚假,满口谎言。
这里不需要飙户,这里需要的是深藏不露的心机,你哪怕装弱,也绝对比你要强好。
在此之前,她哥进了监狱,江娅珍都不睬他们兄妹俩。直到这时,江娅珍才找到她回来,说:“知道厉害了吧?”
她点点头。
“你哥的事你放心。过几年在监狱减减刑,过几年放出来,再送出国溜一圈,没事。但是,在你爷爷奶奶心里面,你一直都是占有位置的,比你哥更占有位置。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常云曦。”
江娅珍这时候再和她提常云曦,意义完全不同了。
孙枚眸色厉变:“为什么是她?”
“你爷爷奶奶一直把你当成长孙女疼,就是为了和你死去的大伯赌这口气。他们希望你,比常云曦强。疼了你这么多年,早把你当成心头肉了。”江娅珍嘘叹。
孙枚听着这话像是有希望,问:“这么说,只要我和爷爷奶奶说明,我要季云,他们会满足我,是不是?”
江娅珍毫不客气拿指头戳中女儿的额头,道:“我养你这么大,发现你脑袋和你哥一样,一条筋的。到现在都没有开化。你去求他们给你弄个男人,不是自降你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更加质疑你是不是能比得上常云曦。”
“那我该怎么做?”孙枚脸色惨白。
“你忘了你爷爷和你说过的话吗?坏事做不好,不要到他面前哭。结果只能是让他割舍你大哥一样,大义灭亲,什么都没有比他们的晚节重要。”江娅珍说。
孙枚从她这话,听出了几分意思:意思是说,其实父母和两老一样认为,只要她去做坏事,做到不能被人抓到证据,她想怎么做都行。这刚好是她在她哥进监狱后,一直心里认定要去办到的事情。因为气不过。不过现在听来,好像已经这么做的,不止是她。
“妈?”孙枚再抬头去看江娅珍,有种突然看不透自己母亲的感觉。
“世界上难破的案子,不少都是高知识分子作案。用你的脑子多想想。读这么多书,知识装了满脑子,可不能像你哥那样死读书。”江娅珍毫不留情地说,声音里略带了丝冷酷。
其它的东西,江娅珍也没有多说了。
但是,就这样,她竟是留意起了自己父母,留意起了孙家里许多不怎么喜欢发表意见,似乎只会在孙老头的威吓下咄咄颤颤过日子的长辈。她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面带微笑的做事。哪怕杀人,恐怕也是微笑着的。
笑,是比冷更好的面具,把任何坏的东西都给藏到了深处,让人防不胜防,好比看不出是毒的罂粟。
常云曦和季云要结婚的事,发给孙奶奶请帖的事,刺激到了她不说,也刺激到了孙家里所有的长辈,包括她妈,她爸,她爷爷孙老头。
孙老头直接是在家里拍桌子踢椅子,威吓老伴:“你敢去?!”
孙奶奶此时并不畏惧老公的暴力,说:“你慌什么?不过是普通朋友的请帖?我们平常去喝人家的喜酒会少吗?又不是非得自己的亲戚才可以去喝喜酒。”
孙老头眼见老伴这话是要去定了,更是气得呼呼直喘,把自己锁进客房里,几天不进孙***房间。
孙奶奶更乐得他不来,可以仔细筹划穿什么衣服送什么礼物,去参加常云曦的婚宴。对待这个长孙女,孙奶奶向来有所愧疚,可不像孙老头那般记仇。上代的仇本就不该传到下代来。
孙奶奶愈高兴,孙家里其他人越不高兴,越有人坐立不安。
老实说,两老虽然财产不多,可两老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始终是有的。中国人靠人脉办事。孙家的子辈们要倚靠两老的地方还很多。
以前,孙枚都记得,自家哪个叔叔婶婶有什么事要对两老说,有时候都得借她这张口。现在,她的位置正在受到常云曦的严重威胁。风水轮流转,如今没有几个人再来拜托她了。感觉拜托她了没用,毕竟她连为自己哥哥都求不来情。
最紧张的,不是孙枚,是江娅珍。这是孙枚自己发现的。所以她才敢那么对张晓亮说话:常云曦终究是要死的。
张晓亮自从又在陆欢手里碰壁后,在孙耀威那里得不到认可的他,回头再来找孙枚,非要她再帮自己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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