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线索少的可怜……起因是一名景城山庄里逃了出来的下仆,当街拦住了一位朝中大官的轿子,竟是状告李义府杀了景城山庄满门等……”
阿弦问道:“这人如今何在?既然有了人证,怎么还不能定罪?”
“你听我说,”宋牢头道:“就在李义府上奏了那份废后立武的折子后,这人就离奇暴毙,案子也无以为继,本来因有嫌疑要被贬官外地的李义府也由此而飞黄腾达是,这件事长安的老人都知道。”
宋牢头说完后,叹息道:“这案子牵扯至今,仍旧不能真相大白,罪魁祸首自然是首恶未除,如果还因此而牵连十八弟跟张翼,就不知怎么说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宋牢头一名手下匆匆而来,道:“大事不好了,方才兄弟们追查到,先前有一辆李府的马车在平康坊载了一个人去了,看样貌像是张翼。”
几乎与此同时,大明宫中。
太平公主趴在桌上,眼睁睁地看着放在眼前的那枚黄金项圈。
连武后带人走了进来都不曾发觉。
直到武后在对面儿坐了,太平才看见:“母后!”
她欲跳起来行礼,武后已经按住她的手:“这几天你是怎么了,人恹恹地,又总想着往外跑,可是哪里不适?”
太平公主道:“母后,我很好。”
武后扫过那枚项圈,笑道:“我怎么听说,你前儿还跟着你表哥跑去了平康坊呢?”
太平道:“是谁这么多嘴?”
武后脸上的笑收了几分:“这么说是真的了?你跑去平康坊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龙蛇混杂的,你是万金之躯,如何竟这样不知轻重?”
太平道:“我又不是去玩耍的,母后,我只是去找阿黑罢了。”
武后道:“你是说前几日你得了的那只狗么?你还特意让工匠打造了这个黄金项圈。”
武后将项圈拿起来,在眼前细看了片刻:“实在是太奢费了。但据我所知,那狗儿不是已丢了么?你还想让我发诏令,让天下人帮着你找,实在异想天开地胡闹……怎么,找到了?”
太平点点头,继而又摇头。
武后笑道:“这到底是怎么?”
太平道:“虽然找到了,可、可并不是我的。原来阿黑早有主人了。”
武后诧异:“已经有了主人?它的主人就是平康坊之人?”
太平叹道:“是啊。”
武后道:“如今阿黑并未回来,项圈却回来了,莫非,你去平康坊那次,只把项圈要回来了?”
太平笑道:“我哪里有那个闲心思?当时听说崔天官回来了,我便急急跟表哥回宫,早忘了项圈了。”
武后道:“方才你表哥来过,想必是他帮你要回来的。”
太平拍掌笑道:“都说母后事事都知道,原来这个表哥没告诉你。——都不是,表哥说,是阿黑的旧主人自个儿摘下来还给他的。”
武后忖度道:“且不说这项圈等闲之人取不下来,以这项圈的名贵,足够寻常百姓一辈子的生计了,此人竟能主动交还?或许是他知道这项圈是宫中之物,所以不敢藏匿也是有的。”
太平眼前顿时出现那个在雪中打扮的古里古怪手中提着扫帚的人,不由一笑:“我看他不是那样胆小谨慎的人。”
武后见她乍然露出笑容,便问道:“哦?那又是怎么样?”
太平道:“那人挺有趣的,大不了我几岁,对了,表哥还跟他是相识呢。就是上次打了李洋的那个人!”
武后略略惊动:“你是说,阿黑的旧主人,就是打了李义府三子的那人?”
太平点头,武后笑道:“这倒果然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物,只是你说他大不了几岁,如何就能打伤身为千牛备身的李洋?难道我朝中的将军就这样脓包,连个小小少年也敌不过?”
太平道:“听表哥说起,他年纪虽小,人却厉害,看得出表哥很喜欢他。”
武后眉头轻轻一皱:“让敏之也另眼相看的人物?”
“是啊,表哥说他是个有趣的家伙,”太平随口说道,她又拿起那项圈,恋恋不舍地说:“阿黑啊阿黑,我真的很喜欢你,但你为什么要有主人呢?”
武后本来正在沉思,闻听这话,又打量太平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笑道:“太平,难道母后没教导过你么?自己看中了的好东西,就要尽力去争取。当然,一只野狗,无足轻重也就罢了,你去御苑随便挑只……”
话未说完,太平道:“我不喜欢别的,只喜欢阿黑。”
武后又皱眉,声里带了几分肃然:“若真的心心念念放不下,那就想法儿尽力去争去取就是了。堂堂的公主,连一个平康坊的百姓都争不过,却在这里自怨自艾,难道师傅没教你‘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太平愣怔,殿外却有个内侍匆匆走了进来,行礼后在武后耳畔低低说了句什么,武后道:“他竟敢如此?”
内侍道:“千真万确,如今这几句已经都传开了。”
武后脸上露出几分怒意。
太平问道:“母后,怎么了?”
武后敛了怒容,仍带笑道:“并没什么大事。”她正要出殿,又止步道:“是了,以后你不要总是跟你表哥厮混在一起。”
太平叫道:“这是为什么?”
武后道:“他有时候也太不像话了,平日里在自个儿家里闹一闹也就罢了,前儿还跑去李义府家里大吵大闹了一场,几乎引发朝臣殴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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