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应该怎么做?”阿福问。
那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喷出一口带着药味的烟,说跟我一样就好,你折腾个啥,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懂,别人要你交个费你都不知道给多少。
阿福目光转到桌面的小烟卷,吸吸鼻子好似还能闻到沾烟卷的口臭味,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那、那我……卖个早餐?我会蒸包子。
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愣了一下,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兜里掏出几张碎钞放在桌面的烟卷旁,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福捡起碎钞说,这是开摊了让我交警察的?
“不是,让你包子被打了后买碗粉吃的。”
第2章
事实证明那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说对了。
这一锅的包子还热着,但全滚了泥土和血迹,阿福有点气愤,还有点难过。他朝着红鹫队离开的方向狠狠瞪了几眼,再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将小推车扶起来,打哪来的回哪去。
鸦国官方队伍有三,民间戏称其为黑鸦、金豺、红秃鹫。
黑鸦不用说,官方军队。一般见不着面,见了面就是出了大事情。不是国家战乱,就是即将战乱。毕竟黑鸦都驻守在偏远的城市或城市里偏远的地方。偶尔出来放个风,基本也不能穿黑漆漆的制服。他们是最守规矩的政府军,但也距离民众最远。
其次就是金豺,金豺是鸦国最常见的,那就是警察。不过由于鸦国特殊国情所致,这些警察其实和贫民窟里头的黑帮差不多。
先前说过,一个小摊贩先要进贡黑帮,让黑帮给你在这地方做生意。然后要进贡警察,让警察不随便找个名收了你的摊,再之后就是各种工商啊,区管啊,全走一遍,生意就慢慢做起来了。
这一金子网络网罗了金闪闪的金币,而金豺也由此得名。
虽然腐败,但到底他们也讲道理。能通融的地方通融,上头来检查了也会及时通知,让大伙最近别出摊,过了风头或把合格证你借我、我借你熬过去了,再各归其位。
阿福那同学的朋友的哥哥的远方表弟就和几个金豺很是要好,这小车子也是阿福拜托他们整的。上个星期他们辖区的金豺没收了好几个小摊子,反正搁在后院也是搁着,干脆给阿福一个,废物利用。
金豺一般穿着蓝黑色的制服,袖口上有一个虎牙的标志。由于市面上见不到黑鸦,所以只要见着黑制服的,基本就是金豺。
阿福也想好了,只要金豺们往他摊子看一眼,他立马掏出两个热腾腾的包子送过去,顺带再来一碗豆浆,这就像开门面试要叫声“老师好”或“考官好”一样,那说不定印象一好,也能让他把管理费缓几天。
所以这也不是问题。
但即便上述两者一个不用对付、一个好对付,鸦国还有一群机动的红鹫部队。
红鹫部队是一支快反部队,它既不属于警署的编制,也不受军队指挥。它直接受命于中央,作为特殊任务中快速反应并享有极高特权的一群。
它不介入对外战争,也不参与普通治安的管理,一般在全国范围内做不规则流动,而只有在中央决定清扫某个毒贩窝点或某些恐怖组织时,它们会如天兵天将一样调来。
它们享有比警察更高的权利,也是鸦国内以暴制暴的典范。
而它们不好相处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不知道怎么贿赂它们。
所有红鹫成员的档案都受到严密的控制,出任务时永远全副武装。正如阿福见着的那样,蒙头蒙脸,只露个眼睛。衣服的颜色又是黑中透红,以至于若没注意它们袖口上与警察们有所区别的徽章,那稍微晃一晃眼睛,还真以为是某个辖区的警员收不到数,派人清算来了。
所以即便想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和他们相逢是可遇不可求的缘,谁也不知道今天出门是不是踩了狗屎,突然之间他们便稀里哗啦扫荡一轮,再消散得无影无踪。就像秃鹫高高地在空中盘旋,盯紧着地上的腐r_ou_,瞅准一个时机,冲下来三下五除二便吃得只剩骨头。
他们是腐r_ou_最干脆的分解者,但同时也是令民众闻风丧胆的刽子手。这来源于红鹫不好相处的另一个原因——他们有着极高的豁免权。
什么是豁免权,就是你一枪崩了无辜的民众,警察要判刑,军人也要判刑,但红鹫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刑,甚至有可能无罪释放。
鸦国内毒品和枪支泛滥成灾,贫民窟又到处都是。黑帮往往盘踞在贫民窟中,早就形成自己内部的管理和关系网络。这样的贫民窟就是一个天然的堡垒,让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生活在里面的贫民,几乎人人都参与毒品和枪支的交易、运输、贩卖。这也让红鹫队有了一个固定的认知——即便是杀了贫民,也没有伤到真正的无辜,因为没人无辜。
这也导致贫民在夹缝中生存得尤为艰难,宁可碰上三个黑帮或金豺警察,也祈祷着别让他们撞上一个半个无差别收割的红鹫。
第3章
拖着小推车回到家时,阿福的小伙伴才刚起床。他揉揉眼睛,见着阿福一脸的郁闷,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我都叫你不要出了,前两天阿基都给我讲,红鹫最近飞来了,也不知道准备干点什么,你这去了要碰上,包子没卖成,自己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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