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天是在一片头痛中醒来的,窗外阳光已浓,透过深粉底的印花帘子而来。他呆了呆,这分明不是自己的房间,闭上了眼,这才想起来,昨晚在酒吧喝醉了。
房间里有种淡而舒雅的清香,枕褥间亦是。他的目光移到了边上的床头柜上,有个美丽的俏佳人正静静地看着远方,背影是一片萧瑟的秋季。她一身的黑色,深深地融入那片秋色之中。脖子上却围了一条娇艳的玫红色围巾,色调突兀醒目,也将她白嫩的肌肤衬得越发如雪如霜,不,应该说是期雪赛霜,他脑中一闪而过的却是这个古典的词语。唯一能挑得出毛病的是地方,就是她脸上却没有平日里的那种妖笑,神色间说不出是黯然还是寂寞。
屋子不大,却布置得很是浪漫精致,原木色地板,白色的墙面,一组优美的蔷薇色造型沙发,客厅铺着柔软的手工地毯,玲珑的水晶吊灯微微垂在 小巧的餐桌之上,深粉色印白花的窗帘正轻巧的拉开着,秋日明媚柔和的阳光正淡淡地洒进来。
有人在小厨房里哼着歌,轻柔空灵,很是好听。他拉开了厨房的白色格子移门,她大约是听到了声音,转过了头,笑颜如花,“你醒了啊,要吃小笼包吗?南翔的哦,还是要吃小馄饨,我给你下。”
他轻扯出一个笑容,拒绝道,“不用,我要走了,谢谢你昨晚照顾我。”她依旧笑着,点着头“哦”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转过身,一直到拉开门,这才转头道“再见。”
她还是笑着,用力点了一下头,“再见。”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她的灿烂笑容后面有种说不出的东西,他摇了一下头,觉得自己大概酒还没有完全醒吧,打他认识她到现在,哪一次她不是笑得比阳光还艳上几分啊。他的脚步只迟疑了一秒,便跨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而她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地站在原地。
这日,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沥沥,总不肯停。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发现雨丝如线,不停地从天空中垂下。飘飘扬扬的,好像永无止息。
到了深夜也依旧不肯停歇,她躺在床上,听着雨滴轻打玻璃的那种叮叮声,仿佛有只顽皮的手在拨弄琴弦似的,烦闷间,却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猛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怔忪了一下。
门铃还在响,她忙站了起来,赤足跑到了客厅,在门口处止住了脚步,迟疑地看着门,一直到门铃停了下来,她仿佛才回复清醒,匆匆上前一步,伸手拉开了门,只见他正靠在墙上,一身的酒味,大约是喝醉了。
她扶住了歪歪欲坠的他,“怎么了?”他的眼光带着酒醉后的迷离,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伸手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喜欢我吗?”语气并不是疑问句,原来谁都不是笨人,只是各自都把心思放在心里而已。她从一认识他,就开始主动接近,难免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她眼皮垂了下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毕竟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他慢慢地压了下来,鼻尖与她只有数寸之遥,轻扯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魅或似地道,“你不喜欢我吗?”
湿热的呼吸夹杂着他微的酒味,缓缓地扑在她脸上,她的呼吸几乎要凝结了。更过分的是,他的手伸了过来,一点点,一点点地碰触到了她的嘴唇,极缓极慢地在她唇畔划过。
他的头又低了些,额头与她相抵,“不喜欢吗?”她只是沉默,仿佛不受影响一般,可是紊乱的呼吸早已出卖了她,他的笑仿佛是撒旦的诱惑,“那我走了。”
他的手指离开,也带走了他灼热的温度,仿佛那日她拉着“他”的手,可是什么也无能为力,只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一点离去,就如同“他”的生命最终走到了尽头。
“不---”她慌乱地伸出手,胡乱地圈住了他的腰,声音如蚊子般轻微,却又坚定,“不要走。”她仰起头,踮起脚尖,用湿热的唇堵住了他的唇。可只有一瞬的时间,他已经反客为主了。
从那日起,他经常会出现在她的小窝里。两人之间极有默契,从来不会开口谈及汪水茉,仿佛她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地雷,一旦碰触,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他来的时候,通常很晚,她每次都已经睡了。一开始,她都会被他吵醒蒙蒙地去开门,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时候,那日她大约太困了,不等他开口就按了开门键,结果他不知道怎么的一进来就发起火来,“你猪头啊,问也不问就形式主义,万一是强盗怎么办?”她困极了,也不回嘴,爬进被子里又迷糊了,他一看,也骂不下去了,径直去洗澡了。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他带着沐浴后的薄荷味道亦钻进了她的被子,手伸了过来,开始不规矩起来,她翻了个身,想避过他的骚扰。可他不肯放过她,从睡衣下摆伸了进来,开始胡作非为。她只觉得整个人如同碳似的热了起来,“嘤”了一声,求饶道,“阿昊,不要闹了----我明天要上班……”
他的手瞬间顿住了,头俯了下去,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在叫谁的名字?”她吃痛,终是被他弄得有些醒了,微微睁开水汪汪的蒙胧迷茫的大眼,似不解又似乎在引诱人犯罪,手捂着被他啃咬处,低低地“嗯”了一声,呼痛“疼--”
他盯着她的表情,细细地审视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确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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