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天气渐热,暖洋洋的令人心里总有一股yù_wàng想彻底宣泄出来,遥远总是不管怎么亲怎么蹭都觉得不够,偏偏谭睿康刚去上班又每天累得很。
【今天要通宵加班测机器,自己吃饭吧,明天就能休假三天了,爱你。】
遥远回了条短信:【哦。】
谭睿康那边马上就回了个:【生气了?没生气吧,在做什么?晚饭吃了吗?】
遥远扔在那里去洗澡,洗完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家里座机狂响。
“没有!”遥远说:“我去洗澡了!”
谭睿康笑道:“明天就放假了,回家陪你三天。”
遥远道:“嗯,等你。”
谭睿康道:“这次一定不会加班了。”
遥远:“好,爱你。”
谭睿康挂了电话,遥远随便吃了点晚饭,把落地窗和厨房的窗户都开着,清新的春风吹进家里,穿堂而过,这是深圳最舒服的季节,不冷又不热,空气里带着茂盛的青草气息。
遥远躺在沙发上想了想,找出前几天在屈臣氏买的东西端详,心里十分紧张。
一小盒ky润滑油,一盒安全套。
他的心通通地跳,又去查网上的同志图片,似乎都是这么做的,直接做……会不会很痛?
遥远想试试,却又觉得一个人tuō_guāng了在家里试这个太猥琐了。
他把东西收进床头柜里,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直到半夜一点,精神亢奋得要死。
两只猫在阳台上叫春,叫得遥远心里蠢蠢欲动。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去找谭睿康好了……遥远换了衣服,锁上门下楼去。
半夜路上静悄悄的,整个城市都睡了,只有路灯彻夜亮着,遥远下的士付钱,提防着半夜打劫的,深圳治安很好,谭睿康所在这一块又是保税区,基本不会太乱。
路上嗡——嗡——几声,飙车的轰鸣一瞬间过去。
遥远对着里面张望,操场外的大铁门上挂了锁,他绕了个圈,从侧旁试了试,爬栏杆翻进去。
两层车间小楼里传来不大的机器声响,在静夜里十分清晰。
一楼的房外亮着温暖的黄光,草丛里的虫子啾啾啾地叫,夏天快来了。
那间房的窗户开着,遥远看见谭睿康了。
谭睿康面朝窗户,伏在桌前,左手肌肤□,右手戴着帆布手套,没戴帽子,衣服脏得发黑,专心致志地在组装什么零件。
“喂——”遥远突然出现在窗边。
“啊——!”里面一阵混乱,谭睿康吓得朝后翻倒下去。
遥远哈哈大笑,谭睿康手忙脚乱起来,说:“怎么跑这里来了!”
遥远道:“睡不着,想你了,来看看你,就你一个人值班?”
谭睿康道:“快进来。”
遥远踩着窗台进去,谭睿康抱着他,让他下地,脑袋探出去窗外看了看,确认没人,拉好窗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张矮钢丝床,床上还扔着脏兮兮的被子,是给值班工人休息的。
“你在做什么?”遥远看了看,连坐也没地方坐。
谭睿康说:“测数据,每小时一次,得盯着呢。”
遥远看到旁边的一台检测仪,这玩意他知道是什么,专门检测机床震动移位用的,要人手控制电压。
谭睿康伸手来抱,遥远便把屁股靠在书桌边沿,伸手揽着他脖子,两人搂着亲了亲。
“衣服有点脏。”谭睿康意识到了,笑道:“回去得洗了。”
“这又是啥。”遥远好奇地看谭睿康刚刚在埋头组装的小玩意,笑道:“啊,是给我的吗?”
“嗯。”谭睿康戴着帆布手套的手拿起那小玩意,是个上发条的弹簧摆设,下面是个花盆,上面是许多弹簧接着小齿轮粘在一起的小花,足有五六朵。
“怎么玩的?”遥远惊讶道:“上了发条能做什么?”
他一直很崇拜谭睿康的动手能力,以前念书的时候谭睿康的实践操作次次都能令他产生由衷的钦佩,遥远知道谭睿康和他各有所长,经商只是碰上遥远的长处与谭睿康的短处,要让这大猴子当个工程师的话,说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来。
两人抱在一起,遥远看着弹簧花,眼中满是惊叹神色,谭睿康却带着笑意注视遥远双眼,说:“还没做好,上完发条这些小花就会动,喜欢吗?”说着又亲了亲遥远的唇。
“喜欢,你慢慢做,不急。”遥远放好半成品,又四处看,说:“机床在外面是吧。”
谭睿康说:“嗯,这里是观察室。”
遥远坐在转椅上,谭睿康没地方坐,左右看看,坐到床上,问:“困不?在这儿睡会吧。”
遥远便到床上去和他一起坐着,背靠墙壁,窗帘被春季的夜风吹起一点,吹得人很舒服。
谭睿康搂着遥远肩膀,都不说话,鼻梁抵着蹭了蹭,谭睿康的表情有点呆,遥远伸手去摸他的脸,捏捏他的嘴唇,把他嘴唇捏扁贴着,像个鸭子。
谭睿康:“……”
遥远忍不住狂笑,谭睿康盯着检测仪,又看看表,几分钟后检测仪嘀嘀嘀响了,谭睿康就起来拧旋钮,调节电压,嘀的声响,说:“好了,再等一个小时,现在可以休息。”
“要一直看着?”遥远问。
“四十八小时。”谭睿康调整好机器,过来搂着他,说:“每一小时要根据数据调整一次电压,测机床连续工作效果,数据是自动输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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