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终于他盼来了他最好的对手。
这段时间关衫很认真的在重新规培,晚上学习,白天看诊,跟着周子晨上手术台,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在骨科,可是在的时候紧急情况她也会给患者开颅。
短短一个多月,她便能独立进行开颅手术。
可也是长长的一个个月,孟钦没有再出现,她知道他走了,就连他离开之前许别的那场饭他都没来吃,那天大家都在,唯独缺了孟钦,而大家似乎都小心翼翼的说着话,就怕提到了他让她心里不舒服。
……
这一个多月,关衫的医术确实是有目共睹的,一个月前还对关衫要转入神经外科有意见的各位领导,现在完全折服在她医疗技术上,医疗界的神话这个封号可不是说说而已。
简岳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当时顶着巨大的压力力保关衫,也是幸好,这丫头没给他掉链子,为他争了口气。
下了手术台,关衫习惯性的伸手摸着后颈,活动活动脖子,签了字跟家属交代了几句,就回办公室去了。
周子晨端着咖啡进来一看关衫还没换手术服,而是专注的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的打着字,于是踱步过去把咖啡杯放到关衫的面前,“恭喜,神经外科圣手。”
“师兄这是打趣我呢?”关衫手上的动作没停,抬眼瞥了一眼周子晨,淡笑着说道。
“当年老师说你是为神经外科而生的,我还不信,现在不信都不行了,你真的是个天才。”周子晨坐在关衫对面噙着温和的笑容。
关衫抬手,往椅背上一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撇撇嘴,“咖啡死了。”
周子晨无奈的笑着挠挠眉毛,说:“将就喝。”
关衫放下咖啡杯,勾起嘴角笑道:“这么闲,银铃没烦你?”
“嗯。”周子晨用鼻腔应了一声,看样子有情况。
“想她了?”关衫一语惊人。
周子晨不置可否的看向关衫,刚开始是真的烦那个丫头,每天找不同的借口来他办公室,有时候把他惹烦了他也会吼她几句,小丫头似乎也没什么情绪,随便你怎么吼我,我还是会赖着你的没心没肺模样,到最后周子晨直接放弃了赶她走,随便她吧,怎么说也是他的病人,他有责任照看她。
可是,慢慢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天盼着这丫头来烦他,烦着烦着,这几天突然不来了,他倒是不习惯了,那种感觉怪怪的。
“说不上来。”周子晨对关衫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看向关衫,双手压在办公桌上,问她:“她三天没出现了,会不会有什么事?”
关衫蓦地一笑,神情都变得暧昧起来,“周子晨,你完了。”
“什么?”
“你被那丫头攻陷了。”
周子晨被自己呛了一下,看向关衫,反过来问她:“那你呢?”
关衫问:“我怎么了?”
“真的就打算这样不找他了?”
据周子晨所知,孟钦离开榕越也有一个月了,当时他从银铃口中的得知孟钦离开的消息后,立刻跟关衫说了,但是她好像无动于衷,他只知道那天晚上她值班,第二天他去找她无意间看到她烟灰缸里一堆烟头。
关衫不语,凑到电脑前,纤细的手指又在键盘上跳跃起来。
她不会告诉周子晨她其实去了机场,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走了。
周子晨对关衫是彻底的放下了,他真的希望她跟孟钦能言归于好,可是两个都是硬脾气,他也爱莫能助。
就在他心中唉声叹气的时候,来了电话。
周子晨神色一下就凝重了,点头说好,随即看向关衫,“刚接到通知,准备接病人。”
关衫松手,看向周子晨,“什么情况?”
“听说是一架拉斯维加斯飞榕越的飞机上有个女人出现呕吐癫痫的症状,幸好飞机上有医生,初步怀疑是脑瘤引起的颅内压增高,伴随脑水肿,必须立刻手术,直升机马上就到。”周子晨快速说明情况。
“我准备手术室,你接病人。”关衫立刻起身,跟周子晨一同出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着一会儿的手术安排。
关衫准备好一切,在洗手做准备,周子晨换好了手术服走了进来,神色有点不对。
“怎么了?”关衫脚下一踩,水龙头关上,她望着洗手的周子晨问道。
周子晨声音有点低沉,一边刷着手,一边不看关衫的说道:“是……银铃。”
关衫神色一顿,随即她立刻对周子晨说:“我来做。”
“不合规矩。”周子晨看向关衫。
“我给老师打电话。”关衫说完就径直走进了手术室,对护士说:“接院长办公室。”
周子晨进来的时候,关衫已经打完了电话,她看向周子晨对他说:“师兄,委屈你做我的副手了。”
“谢谢。”周子晨从一开始看到是银铃的时候已经乱了阵脚,他也确定了自己是真的紧张在乎这个姑娘。
关衫笑笑,“谢什么?我答应了银铃要帮她的,我这是在履行承诺。”
说完,关衫走到手术台,无影灯下是银铃苍白的脸,她看着她那张漂亮却毫无血色的脸,心中默默的祈祷:我们都在,你撑住。
随即,她开口吩咐,“诊断报告,区医生准备麻醉……”
这场手术异常的艰难,因为是突发性的,开颅后必须先降压,清楚脑水肿,然后准确的找到细胞瘤的位置,进行切除手术,整个过程不能有一丁点的偏差,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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