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叫太医?”他神情萎靡地瘫在瓷盆旁,呕吐过后的双眼红彤彤的让她看着心疼,却不敢上前去掺他。
“父君,现在天气还冷,地上凉,久坐在地上会生病的,还是去床上歇着吧。”说着她连忙招来门外守着的小禾,将他扶回内室。
宫室内一阵忙乱,打扫的打扫,喂汤药的喂汤药,待宫人都退下了,宇文思源才走到床边却不敢太过靠前,只是忧心的问,“父君,你现在可好些了?“
“我好多了,你放心吧。“宇文涟的脸色还留有一丝苍白,他方才不过是一时脱力了,歇了一会儿便好了,只是……宇文涟见她那副想靠前却又害怕的样子,有些黯然。
不论他在旁人面前如何,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所有喜怒哀乐都系在她身上的普通男子罢了。若她因为他的身体而避开他,他岂非得不偿失?
也许连普通男人都不如吧,一般男子怎会给妻主这样的难堪?
方才他才意识到,不管他怎样掩盖,他心中对于这段感情的态度始终是悲观的,自从经过范妤的事后,他对感情便不抱希望。只是因为她,她是皇儿,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才引诱她。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有太多事情让他不安,否则他也不会如惊弓之鸟般,对她身上别人的气息恐惧到了呕吐的程度。
不由地想起玉溪水畔的那片凤凰花木,在那里有他的最初的迷恋,在那里她将他心中的死结解开,在那里她弹起被他抛弃已久的古琴。不知何时,他对于那片凤凰花木、那座秀丽的园林的记忆已被与她在一起的甜蜜画面所取代,那个人的身影已经在他心中模糊消逝,只留下了恐惧,害怕再次被抛下的恐惧。他的心因为她眷恋的情感而再次跳动,如她所说,像凤凰花木那般浴火重生。只是这次,他的感情更加浓烈更加炙热,他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若是这次若再被抛下,那他……那他还是死了干净。
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努力让心中只想着她忧心的神情,她眼中对他甜蜜的依恋。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虽然那味道参杂了别人的气息,但是她还是她,她现在仍然是他一个人的,不要怕,他现在依然是幸福的。
“皇儿,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那让我难受。”从她的背后将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环住,紧紧地将她锁在自己怀中,下巴在她颈窝边缓缓磨蹭,只是声音有丝极难察觉的颤抖。
听到这里,宇文思源也知道方才父君的反应是因为什么,不自在的在他怀中动了动才道,“父君,是孩儿不好,以后再不会了,我现在就去将这身味道洗掉。”
从林逸之那里回来后,她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本以为是紧张父君的缘故,现在经他一提,自己才发现原因,只觉得更加别扭了。
刚想从床上站起来准备沐浴,却被他抱在怀中使不上力气,又摔在了床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问,“父君,你这样抱着我,叫我怎么去洗呢?”
宇文涟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不让她起身,用舌尖舔了舔她白嫩的脖颈,“原本我也觉得让你洗掉身上的气味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是现在,我却觉得由我亲自将你身上的味道清除才更加好些。”
“也好,只是别太勉强自己。”只要他不在意,她当然更喜欢现在的亲昵,想想已经十多天不曾这样被他碰触了,她为了演戏,付出的还真多。宇文思源放松了身体,任他抱着她,见他羊脂玉般白皙的脖颈在她眼前晃动,却不敢冒然拥抱、舔吻,就怕他又像方才那样吐了出来。
“首先是这里。”宇文涟拉起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细细的亲吻,指尖、指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部位。
宇文思源只是温柔的注视着低头吻着她的双手的他,默许这眼前的一切。若是土生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或许会发火吧,只是她对于他这样的占有欲,却只觉得甜蜜。她希望他这样,而不是将她推给别的男人。
很快宇文涟放下了被他吻遍的双手,抬起头来,用指尖在她的唇瓣边勾勒、描画,眼神微黯,声音暗沉而危险,“这里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中,吻是神圣的。在她吻他之前,他从不知道男之间会做这样的事情,然而他却极喜欢。共享对方口中的津液,水乳茭融,这是他才能与她做的事情。即使是逢场作戏,也不愿他心中的圣地被人侵占。
“我只会吻我爱的人,这里是你的,只属于你。”宇文思源将他发上的发簪拔下,双手插入他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乌发中,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松下紧绷的心弦,热情的回吻她,下腹传来熟悉的萌动,她总是知道怎样说,最能打动他,让他陷得更深,真是狡猾!
只是……他怎能不爱她……
华丽的宫装被随意丢弃在床角下,上面明黄的色泽昭示着主人们的身份,同色系的纱帐中纠缠的人影若隐若现,不分彼此。
宇文涟挑开她身上最后一片遮盖的衣物,她白皙的身躯便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前些时候在她身上印下的痕迹已经消褪,他不满地抿气薄唇,低下头在她胸前反复吸吮直至她胸前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红痕才满意地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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