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肩颈、胸口、大腿,各到各处都有蔓延开来,陈仅一个抬头,对上费因斯充满情欲的眼神,专注得似乎能吃下一头象,就在失神的那一刹,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硬了,真的,事情搞大了……
“点到……为止。”避开对方一脸享受的表情,於是决定老生常谈,控制不讲原则的行为,“演完了没?”两人的汗已经滴下来,比什麽都难受。
“好了……”费因斯拥住他滚了半圈,触到开关,把灯拉灭,换来一片宁静的漆黑。
“搞什麽……”想後退挣扎出去,手腕却被制住。
“等等……再需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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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笼罩住身体意识,包裹住脉搏气息……全都不匀了,眼睛也盲了,手脚开始不听使唤,浑身散发的热量根本无法化解僵持的肌肉,有那麽半分锺的时间,陷入混沌的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偷情似的假相令下半身获得了短暂而盲目的快意,被单下无情的蠢动划破平静的对垒──
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怕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动摇。
周边的温度一直在提升提升,沈重的喘息像是一致又完全压抑无序,狭隘的空间夹杂著克制的躁动,古铜的皮肤在磨擦间带来难言的苍促的冲动,身体每一次起浮,每一处完美的肌肉曲线都像一根细微的引子牵著神经中枢,鼻尖相触时,一刹那的眩晕激得“未经男事”的人几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噢……见鬼……别压著我。”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试试……”声音低哑性感得很不道德。
“嘿!”抬起胳膊想隔开距离,却发现贴得更近了,“你……到底想怎麽收场!耍我是吧?别瞎演好不好!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适应黑色氛围的双瞳开始准确地勾勒对方的轮廓,费因斯眼光里的独裁欲一闪即逝:“想灭火?可以,但半途而废显然不是好办法。”
“你惹的祸别让我来收拾!跟你说了别随便碰要害……啊──”陈仅突然大叫一声支撑起肘部,本能地往被单外钻,“就算你是老大,也不要太过分!”
手仍理所当然放在某个禁忌部位的“违规操作分子”并没有及时意识自己的错失:“你的态度需要改进。” 在合作中如果生出责怪情绪和分裂意识就是不专业。
“我警告你,别惹火我,特别是在床上。”这是下达最後通牒,其实已经快紧张得掉毛。
“就算是执行公务,你也显得太严肃了……”说著,左臂猛地拦腰圈住陈仅的胯部以上,掌握致命弱点的右手正以最恶劣熟练的手法对其实施前所未有惨绝人寰的酷刑。
“唔──你是疯了吗!”真是首次惊慌失措,对这样的戏码始料未及,“住手,费因斯!妈的……啊!”对方原来是这方面高手,比他的一级情妇雪莉还高杆。
用力伸臂箍住费因斯的脖子,急怒攻心的样子:“再玩下去就难看了,安德烈.费因斯,放开我。” 别当我是吃素的。
“可真是顽固派。”终於让他得偿所愿,很有风度地挪开半边身子,抬了抬手以示清白,“ok,表演结束。”
“你简直是发神经。”松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你要是再敢瞎来,我说不定会失手废了你,管你是不是老大。”
“那我算不算是逃过一劫?”费因斯轻笑,出其不意地举高床单再次覆住两人的头,紧窒的空气在危险中流动,“可我现在要解决一些男人的问题。”
“什麽?”不好了!
“别动,你什麽都不用做,别动……”
接下来遇到的情形,让陈仅永生难忘,仍有一半压著自己的男人居然就在这个只有他和他的空间里……自慰。他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和一个男人肌肤相亲,并且眼睁睁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种放纵猥亵的行为,这简直是……简直是……疯狂。
费因斯的神情带著三分投入三分野性三分纵情,还有一分迫切,突然,陈仅被他的神情怔住了,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有点受惊吓。从来只是看漂亮小妞的床上fēng_liú放浪,从来不知道男人在享受时也会有这样露骨的表现,出无所顾忌的性感与沈迷。
其实费因斯完全不是靠自慰打发x爱的人,眼前这种属於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状况。从来都是别人投怀送抱的上位者,像眼前这样同处一张床还被挑三捡四的情形实属罕见,不过也并没有压抑的必要,有yù_wàng就诚实宣泄,过後也无谓是否有失体统,说到底,没有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
费因斯的发丝偶尔会轻擦过陈仅的上身,像轻柔却也热烈的诱惑在肩头鲜活地跳跃,腿脚猛地缠上来,取一个最暧昧的角度霸道占据,逼得他进退两难。还有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胸膛颈间腋下,燎热得惊心,有时一个抬头,两人眼神相撞,擦出一道复杂的白焰,暗沈磁性的只属於男性的喘息与低吟,使陈仅彻底乱了方寸,甚至忘记该如何采取行动接招。
汗水滴下来沾湿了床单,也浸湿了心,高涨的情欲扑天盖地袭来,疯狂的节奏跟著情绪舞动,灼烧般的热度接近沸点时会带来怎样的惊悚狂悍!陈仅的眼内闪动著危机四伏的犹豫,胸口急速地起浮,血液在蒸腾叫嚣,他一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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