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凭他那时的人际网,想不被找到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大门被推开,响声很大,槿药皱了眉朝门口望去,见是琼楼宫的守卫,当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眼前身影一晃,东燕启一把推开守卫,直奔琼楼宫方向。
守卫大概还未从晃神中醒过来,槿药也是心急,脚踏出去又缩了回来,支愣了半响问道:“出了什么事?”
守卫摸了一把汗,“今日琼楼宫来了两位太医,自称是给娘娘送汤药的,可是进去没一盏茶的时间奴才们就听见屋里传来了娘娘的喊叫声,奴才们一阵心慌进去一看···娘娘腹中的胎儿却是被引产了···”
扶着门框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槿药面色如纸,喃喃念道:“引产了···”
“是啊,地上一滩的血,孩子都半点大了,就那么躺在地上,奴才们也没见着娘娘。”说到最后年轻的守卫也忍不住哽咽起来,那场景实在是渗人,纵使是经历过战场风云的人也会为之颤然的。
七八月的天如此的炎热,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好冷,冷的如此的透骨。
琼楼宫的人都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帝皇颤巍巍的从大门口一路颠颠撞撞进来,未穿寸鞋,长衫底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绮户出现在大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从未流泪的他,眼眶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来见她?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受这样的罪?你不是一直都在保护她吗?你不是以天下为罩来护她一世的吗?那你现在告诉我里面现在躺的是什么!”
嘶吼声震耳,他拼了命的想要守护的东西守护的人,如今遭到这样的下场,你,东燕启又在何处?!
东燕启白了脸,眼神从绮户的脸上飘过,脚步似有千斤重。地上有那么多的血,多的就好像抽掉了人身上所有的血液,怎么会有这么的血呢?那个黑乎乎的肉团,那么恶心,那么恶心,恶心的让他忍不住想吐!
“哭?你东燕启也会哭?”绮户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扶起他的肩膀,赤红了眼吼道:“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的解释?你知不知道其实只要你来一趟,跟她说一句‘相信我’,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你,可是你呢?你在哪?躲在你的德育殿,躲在你那后宫里,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放开!”槿药赶到时见绮户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心下一惊,运气劈开了缠着东燕启的手。
绮户情绪激动,其实根本就没有动武,此刻被槿药毫无预警的一下震的双手发麻,不一会血液就流淌了下来,绮户笑了,笑的低沉,那笑声中的讽刺逐渐扩大张扬的飘荡在琼楼宫的上空。
槿药一时无措起来,扶着东燕启的手一颤。
“你们除了保护你们的主子还会做什么?你,槿药是吧?若是你能借着这段时间能来给她开导一下,给她调配一些善药,她会过的好些的,真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你们在她受伤的时候稍微安慰一下就好了。可是你们呢?你们这些所谓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在她如此无助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哪!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哪!”
东燕启苍白了脸,绯红色的薄唇紧抿一线,他无法去回答!因为他伤害了她!绮户说的不错,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槿药张嘴想为爷辩解,可是话在嘴里饶了千万遍始终无法说出口。有什么理由说呢?千万种理由难道就能构成她无条件的承受现在的痛苦吗?
彼时,余情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形,双手一摆,下人们都有序的撤退了,他缓缓踱到东燕启的耳边道:“是鬼妖和任玉山,属下无能,未能追上!”
雪颜一肃,他冷了眸子:“出动暗烈骑,让子清去。我要魔宫这次在这个世上消失。”
余情和槿药俱是一惊,槿药劝道:“爷,让魔宫消失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暗烈骑再厉害也抵不过魔宫的十大长老,布阵阴阳术,可不是战场上能用的上的。”
“我去。”第一次失了耐性,他甩开槿药的手,转身之际眼前一黑,竟是硬生生倒了下去。
“爷!”
“爷!”
东燕启那厢在忙着如何铲平魔宫,鬼妖这边却是一路游山玩水,任玉山虽不情愿但也没主动提出要回去,理由只有一个,当然是有求于人。
东霓笙才被迫引完产,身子骨虚弱的很,每天被鬼妖也不知是□□还是补药的灌,愣是硬生生灌的胖了四五斤,自己甚是奇怪,在皇宫里那么大补特补都没把自己的身子给滚圆,在外面这么一溜遭居然浑圆了。
鬼妖笑呵呵道:所谓是药三分毒,这□□用的好自是可以比补药还有效的。
和鬼妖相处将近一个多月,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不像外面所传言的那般不近人情,只不过玩心甚起,没什么道德观念而已。比起任玉山而言,她还是较喜欢鬼妖此人,他就好似一阵风,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捆束于他。
任玉山这妖孽就不同了,每次来找她不是要她命就是要嗜血魂珠,这次来找她肯定没啥好事,而且看他这一个多月来每次都将欲言又止的眼神将她望着,她就毛骨悚然的。
没了个孩子,她虽没个什么心理影响,毕竟那孩子不是她要来的,但好歹身体上受了创伤,他居然还每天跑来用精神挫伤她!
过了凤阳,鬼妖挑了个阴气忒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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