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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智障了,再加上残疾,还能不能好了……
「天冷穿棉袄嘞欧嘞欸欧,天热扇扇子岂不就是——」
癸虚留充满期待地望向茨木,并且把她的脸凑了过来让茨木想假装没看见也不行。
「……」
茨木痛苦地揉了揉额头,声音低沉得快拧出水来,「这么简单……」
「yes!」癸虚留喜笑颜开,转过头继续,「为什么打雷会下雨,为什么有冬天夏天……」
茨木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在癸虚留疯了的日子里,他也快疯了。
从坐上车开始癸虚留就没有停止过闹腾,她不肯一个人呆在车厢里,而是一定要爬出来呆在茨木身边。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她还唱歌。唱歌就唱歌吧,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他一起唱??!
这家伙还专找那种需要有人念旁白的歌!!要是被他知道这些歌都是谁写的他非得把那个写歌的人打死不可!
没有办法把癸虚留劝回车厢里的茨木只能无奈地、迂回地、咬牙切齿还要保持围笑地,鼓励癸虚留唱她一个人就能。
「星星眨着眼月儿画问号,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彩虹来搭桥……」
癸虚留摇头晃脑地唱着。
对,就是这样。
茨木轻咳一声,松了一口气。
总之,有了癸虚留,一路上肯定是不会寂寞了。不过,还有一件更让人深受折磨的事,这件事可以说是相当尴尬了。
因为癸虚留基本可以不吃东西不睡觉,在日常照顾上就只剩下一件事需要茨木帮忙——
日暮时分,他们向当地人家借宿一宿。
「咳……你先坐着别动。」
茨木不自在地别开头,想想没办法又转回来。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大浴桶,因为怕癸虚留站不住,里面还放着凳子供人坐。茨木手上捧着一件新的衣服,咬了咬牙,走过去。
癸虚留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像小孩子一样露出大大的笑脸,道:「洗澡澡。」
茨木叹了口气,道:「我们先说好,接下来你都不能动。」
癸虚留歪了歪头,问道:「一二三木头人?」
茨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鬼,但还是着重强调了一番要她听话。而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向癸虚留伸出手,顿了顿,以极快的速度抽掉对方的腰带,拿大浴巾往人身上一裹,抱起来,用鬼气凝聚而成的右手抽去她的衣服,把人往浴桶里一放,同时背过身去。
「现在可以动了,你……自己洗。」
茨木屏住了呼吸,否则癸虚留身上随着热气蒸腾出的香味会让他产生一些不太好的念头。
然后,他发现这件事不管怎样都是个坑。
秋意与暮色在窗外,身后响起连绵而清亮的水声,湿雾与燥热在屋内。
茨木听见少女惬意的轻哼,感觉背上仿佛起了一层粘腻的汗意。他甚至能想象到晶莹的水珠滑过白皙到晕出莹采的肌肤,从脖颈向下途经锁骨,有的落在了她精致的颈间凹陷之中泊出清透的小洼,有的则往更深的地方滚落……
「洗好了嚒。」
茨木的嗓子有些发紧,妖怪不擅长忍耐yù_wàng,不管是对于战斗还是对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冲动。他能做的,只有快点结束这种甜蜜的折磨。
癸虚留哼哼唧唧的,细声道:「还想玩……」
茨木闻言一滞,敢情这家伙弄了这么久是在玩水?!
……算了,反正好歹涮过一遍了。
「伸手。」
茨木勒令癸虚留安静,然后闭着眼将浴巾裹在她身上将人抱出,不小心触手之处肌肤细滑如琼脂,茨木唇线紧绷,迅速将人放上榻。
「伸左手。」
茨木把刚才放在边上的新衣服扯出来,先给癸虚留套进左手,然后再让她伸右手套上衣服,裹上之后,他才睁开眼睛,给癸虚留套上外衣。
做完这一切,茨木只觉得这比他打一百场架都要累。
好在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在一目连所在的山村邻镇,只要明日步行入山便能进入风神照拂的范围。不过,在路上时茨木一心想着快些找到一目连才能救治癸虚留,但等到如今即将抵达目的地,他心中反倒有了一丝忐忑。
茨木挽起癸虚留乌黑的长发,用干布裹住,慢慢地捋干。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他做起这种照顾人的活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了。垂眸凝视了片刻癸虚留娇美白嫩的侧脸,她正在抓着换下来的旧腰带扯来扯去,茨木心底忽然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摸了摸她半干的头发,就着她的手抓住了那条被揉来揉去的腰带。他的双手从后虚环着她,让癸虚留可以更轻松些靠在他怀里。
「你在玩什么。」
茨木问道。
癸虚留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打结。」
茨木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什么久远的往事,片刻后,他覆着癸虚留的手将腰带扯成了两段。没等癸虚留哭起来,他就先在其中一根绳子上顺时针打了一个圈,再将另一根穿过圈,逆时针打了一个圈。
癸虚留的手被他裹在掌心中,她并不知道茨木想做什么,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茨木的动作吸引过去。鬼气化成的手看上去阴森可怖,但癸虚留却毫无所觉,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中的腰带。
最后,两段被编到了一起,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结,癸虚留睁大了眼睛。
「嗯……这个是同心结。」
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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