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第一次同一个女人贴的这般近,衣袖皱了,也不抚了,俊脸怔楞许久,眼底红丝又冒了出来,最后才缓缓抬臂揽上她柔软的腰身。
带刺儿的春风又往里边钻着,男人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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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许砚行要成亲的事没多久便满城皆知,口口相传,最后自然是传到定阳侯府。
许氏气的连连拍桌,指着前面传话的婆子道,“你说是同谁?”
婆子支支吾吾,“老奴听说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姑娘,好似上次还同太傅大人一道过来侯府的那位。”
许氏拎起一个杯子摔在地上,旁边侍女忙替她抚着背,细声道,“夫人,别气,这还没打听清楚呢,她什么身份,许大人心底有数。”
“夫人,老奴还听说是太后娘娘给赐的婚。”
许氏觉得脸上无光,这么大个事,竟然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偏巧今日她还叫了三房的郑姨娘过来,果然又听那郑姨娘尖声道,“夫人,太傅大人怎么说也是您弟弟,怎么这样子大事都抄不事先同您商量一下?”
“这段时间朝政多,他忙,没准今儿就过来同我说了。”许氏按耐下来,不想失了身份,心平气和说道。
正此时,外头又有侍女过来传话,道太傅大人过来了。
许氏起身,撇了郑姨娘一眼,笑道,“看吧,我的弟弟我还是了解的,不留你继续坐了,回去吧。”
阿婉这是同许砚行第二次过来定阳侯府。
原本许砚行是不打算带她来的,但阿婉觉得,既然要成亲了,以后不可能避着这边不见,既然避免不了,那么现在躲着也没用,还不如大大方方一点。
进了许氏的厅堂里,远远就听到许氏重重哼道,“你还晓得来告诉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亲姐了。”
许砚行来此也不是为了叙什么姐弟情,于是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太后娘娘那边已经下了懿旨,待元宵后便完婚,过来告知姐姐一声。”
许氏看许砚行从进来时就冷着脸,生怕真惹了他不高兴,事已至此,有懿旨在,她也不能再插手,许砚行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为了个旁的女人闹的姐弟两不愉快也是不值得,以后她两个儿子还得依仗着他,甚至整个侯府都得靠着他,这种时候再如何也不能闹的太僵,这般想着,再抬头,许氏跟唱戏一般变了脸,眉眼挂笑,“事已至此,姐姐说再多也无用了,繁忙中,你还记得同我说一下就足够了,”她说着,又朝阿婉招招手,“来,过来。”
阿婉讶异,这侯夫人前后态度语气跟两个人似的,侯府的主母,到底是不一般。
她才走过去,许氏就握住她的手,不时看看许砚行不时道,“哎哟,前些日子没仔细看,这会细细一瞧,阿婉生的一副好模样,看着也稳重,砚行的后宅交给你,姐姐也放心了,来,叫一声姐姐听听。”
许氏忽然变得这般温柔,阿婉有些不适应,但到底是长辈,她还是规规矩矩道,“姐姐。”
“好好好,”许氏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琉璃翠镯子套进阿细白的腕子上,“来,这个镯子权当我的心意了。”
许砚行一旁看着,再聊下去,只怕阿婉应付不下,遂过去将她牵到自己身侧,“既然如此,那就劳姐姐那日跑一趟了。”
许氏起身,“什么话,你办喜事,不用操劳,自有姐姐替你处理妥当。”
两人又同许氏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
出了侯府,阿婉才觉得自己呼吸正常了,方才许氏拿着柔嗓同她说话,又是满脸温柔慈祥,一点都没有前几日见她时的不悦,她大气不敢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许砚行见她那小心翼翼地模样,掐着她的手心道,“她不坏,你日后住在许府,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不常来侯府,没事的。”
“我晓得,其实侯夫人待你还是很好的,我不能避着,若是因为我叫你们生分了,我心里才是过意不去。”
许砚行一听,也未再多说什么,她自己有想法,他亦不会干涉太多。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在地上辗着,没一会便到了许府大门前。
却见应是在宫里头呆着的绿荷竟站在那座石狮旁边,见她下了马车,忙过来朝许砚行鞠躬行礼,自报家门。
许砚行向来不待见卫太妃那边的人,这会一听是衡阳宫来的,冷声问道,“何事?”
绿荷被他一脸冰冷吓到了,不敢再说话,只往阿婉面前挪了挪。
“绿荷,什么事,你说。”阿婉见状,主动问了话。
“太妃娘娘听说了您和太傅大人的婚事,想请你进宫说说话。”
绿荷才说完就听许砚行果断道,“不准去。”
阿婉知道许砚行这是怕卫太妃又有什么算计,如今都已经定了,只怕是说些其他话,“许大人,应该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花苓一道跟着。”
许砚行知道她那个性格,自己再说也没用,于是不仅让花苓跟着,还让肖参也一道跟着。
这番阵势,让绿荷一路都不敢同阿婉说话,于是一路无言进了宫。
卫太妃正在给新芽儿的花草浇水,见她来了,边浇水边道,“过来了。”
阿婉行了礼,便不说话,她让自己去缙州的事没了可能,这让她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看来你同许砚行还有许多本宫不晓得的事,他竟会为你主动去找太后,稀罕事,稀罕事。”
“是奴婢高攀了太傅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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