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徒这其间生的事太过复杂或许我们只有出去了才能知道。但是尊上行事一向稳重这次又将妖神之力封印又将自己徒儿废掉流放但是却一直瞒住花千骨我也不太想的明白。花千骨一开始甚至连自己身体里有妖神之力的事情都并不知情还是后来我试出来的。”
斗阑干皱起眉头白子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花千骨还说要赶出去救一个叫南无月的孩子说白子画误以为那个孩子才是妖神再过几个月七星耀日之时就要将他处死。可是妖神之力是白子画亲手封印的他又怎么会分不清谁是妖神呢?”
“你的意思是白子画跟她有染有心包庇?找人替自己徒儿挨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斗阑干连连摇头谁都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是他敢以人头担保白子画绝对不会。
竹染面上一丝嘲讽却依旧点头道:“以晚辈在长留山那么多年对尊上的了解自然也是相信他不会何况那样的话尊上也用不着瞒着她还下狠手将她配到蛮荒来了。我们离开六界太久这件事太复杂可能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但是既然尊上这么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为了不影响他的声名暂时还是不要将此事公布于众。而且他既然连花千骨也不说我们也最好暂时先别让她知道。”
斗阑干冷冷一笑:“你如此恨你师父对你这个师叔倒还挺想得周到。”
“哪里哪里尊上为人整个仙界谁不仰慕赞赏。当年他对我也算爱护有加若不是他我早被我师父处死了。尊上大慈大悲就是战神前辈当年受审之时不是也几度力保。”
“哼那些陈年旧事你倒是一清二楚。”斗阑干和白子画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倒是和摩严比较相熟。不过想来也是整个仙界就没有谁是和白子画交情深的他那淡远的性子就是你想热乎都热乎不起来。
“我现在丝毫没有法力解不了他下的封印。”
“没关系能解开一点是一点她之前遇到危险之时妖神之力有勉强冲破使出来过一回救了她一命。可见妖神之力在蛮荒并不受束缚若能恢复一小部分我们回去的希望就更大了。”
“我试试。”斗阑干点头。
于是接下去几天里尽管漫天风雪天寒地冻可怜的花千骨还是被坐在雪人肩上的斗阑干驱赶到外面接受暴风雪的洗礼美其名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实则不是在冰林里采蘑菇就是在地里挖冰蕊。觅了食来却不许她吃。
其他人还有哼唧兽他们吃得几多欢快她只能在一旁流着口水看着。不准哼唧兽给她偷偷送吃的夜里还不客气的一脚把她踢到洞门口睡。肚子空空第二日还要跑到老远山头上挖了玄冰背回来用手将冰剁碎练习凝气。
如此饿到极限冷到极限累到极限再加上每天斗阑干为她点穴扎针借此想要一点点冲破束缚她的封印。斗阑干性格一向是外冷内热比不上竹染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不计牺牲看到花千骨一次又一次的虚脱晕倒终究还是会微微心软。
半个月过去他们又多留了半个月。斗阑干特意挑一些有利于疏导和行气的剑法教她见花千骨再苦再累也始终咬牙坚持一声不吭又聪明伶俐一点就会。不由得心中越喜欢开始对自己生平未收一徒之事遗憾不已。劝花千骨转投自己门下花千骨见他神色认真连连摇头。虽然师父讨厌她了但是还没有不认她。
一次又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花千骨现自己的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灵敏。最重要的是可以使用一部分法力还能御剑在低空慢慢的飞了。
斗阑干满意的点头:“差不多够应付了明日我们出去海边。”
见到冥梵仙并且说服他比花千骨预想中的容易简单了千倍百倍。
一个长如雪的男人站在竹林中面似新月却眼若死水。眉间一枚殷红欲滴的堕天印记一般的堕仙并不会有那样的印记除非做了什么天地难容之事。花千骨只在紫薰浅夏和他的额上见过。
在脑中细细搜寻一遍竹染说他以前是上仙之尊为何竟从未听过这人的名字连六界全书上都从未提及。
“他流放蛮荒至少也有五百年了那时候清虚道长都还没出生呢。他是仙界的耻辱流放后有关他的一切都被一笔抹杀自然不会有什么记载留下。如果不是因为他来蛮荒时日太早许多人纷纷跟随势力根深以他不管不顾毫无作为的性格又怎么能和到处征伐、招兵买马的腐木鬼相匹敌。”
——他什么都不管么?
“基本上不管事务都交由四个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的部下处理。他那四个部下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他若允了那也就没问题了。”
——他是犯的什么罪被逐到这来的啊?
竹染紧皱眉头语调怆然:“他爱上一个男子。”
花千骨傻了。
——爱上一个男子便是如此罪大恶极之事么竟要流放到蛮荒?
“那时的仙界不比此时仙规更加严厉苛刻仙人是不准动情的……更何况他爱上的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花千骨眼睛瞪得更大了。
竹染苦笑摇头:“传说他兄长修为虽没有他高只是一介小仙却一心向道不肯爱他他便恼羞成怒将他杀来吃了一点点咬碎连一根头都不留。”
花千骨身子晃了晃有悲伤欲呕的感觉。
“所以将他流放蛮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枚堕天的印记便是他有违天道背德**的耻辱的刻印就像三生池水在人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疤痕既是惩戒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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