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春晓不说话,龙子倩便自顾自说:“一直以来,我都为这件事埋怨你,认定是你在郑俊生与沈婷之间穿针引线,所以郑俊生才会弃我而选择沈婷,我只是没有想到,当初信誓旦旦说此生只爱沈婷一人的郑俊生居然也会纳妾,而他们成亲才不过两年光景……”
原来是这么回事,郁春晓好像有些明白事情的始末了,这也是个傻姑娘,对方都已经成亲两年了还念念不忘,他要纳妾还为此事伤神伤心,看她憔悴的模样,一大早便在吴氏那里垂泪,搞不好昨天便知道这个消息一整晚没睡。
“男人一旦变了心,喜新厌旧是再正常不过的,你哥不也是纳妾了吗?好像这里的男人没有谁是一心一意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吧。”郁春晓本来是想安慰几句,无奈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我大哥又怎会跟他一样,大哥纳妾那是因为你……你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心里始终惦记着你那个心上人,大哥对你是一片真心,我这个做妹妹的自是最清楚不过了。”龙子倩虽然为郑俊生的事情伤心,也不忘维护自己的大哥。
“还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幸灾乐祸吗?我如今变成这样,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对不对。”龙子倩说完还恨恨的瞪着郁春晓。
“真心还是假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纳了妾总归是事实,再说,你有什么值得我笑话的。要照我说,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幸好你没有嫁给那个人,幸好你还有继续选择幸福的权利,他纳妾也好,娶妻也罢,自此与你无关,你还年轻貌美,日子还长得很,自是有很多优秀的男子任你挑选,又何必为那种薄情寡性的人伤神费心呢。”
郁春晓看着眼前为情所伤的女子,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前世,想到那个人,心里就隐隐作痛,好几次在梦中都回到了坠崖时的地方,几次都从梦中惊醒,还差点吓到思思。
郁春晓的一番话说完以为龙子倩多少会听进去一些,谁料龙子倩俏目一瞪,“你知道什么,也许郑俊生也有别的苦衷呢,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谁也不能轻易认定他就是薄情寡性之人。”
好吧,她错了,她不该多管闲事,也不该嘴贱的去劝慰她,她既然愿意为那个人蹉跎青春,倒显得她枉做小人了。
“你既然心里自有计量,又何必跟我说,如果无事,我还是先回厨房去了。”郁春晓懒得再跟她多费唇舌,准备就这样走人。
“我真搞不懂你,厨房那种地方,亏你也呆得下去,你先别走,你跟沈婷不是好姐妹吗?郑俊生为何纳妾,大嫂可否帮我打听一二。”
原来是有事求她,还是为了这种可笑至极的事,只是她求人也无一个求人的样子,依旧是盛气凌人。再说郑俊生纳妾不管是什么理由,那个男人都跟她再无交集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精明机灵的人,在感情的事情上就是如此看不开。
“我如今被谴到厨房,自是有许多事情不便,这件事恐怕帮不上忙。”不是她不想帮,实在是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劳什子沈婷。
“你不帮便不帮,我自有办法打听到,那么嫂子,你便安心呆在厨房里……做事吧。”龙子倩气哼哼的,郁春晓也不想自讨没趣,便只身来到厨房。
今日郁春晓总觉得李管事心事重重,有几次别人跟她讲话都有些愣神,趁无人注意之时,郁春晓悄悄问李管事发生何事,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李管事扫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众人,见无人注意她们,这才说道:“我家那口子旧疾又发作了,这次比以前来得更加凶猛,可是正逢佃户交租的日子,家里的余钱本就所剩无几,交租钱都是东拼西凑的一些,我每个月的月钱也就这些,昨日请大夫到家中给他看病,说他这病是长期劳作留下的恶疾,需长期调养,还得不少钱银,所以……”
“究竟是何病症,还需多少银两,我这里有些首饰,你可以先拿去救救急。”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里的银两是怎么换算,也不知道看病能需要多少银子。
“这……这怎么行,我在这府中也有两三年了,知道你的处境,想必日子必不好过,银两方面我再想办法便是……”李管事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
“李婶,你听我说,等下将午膳做好后你便随我到房间,我将首饰拿给你,你就别忙着推辞了,毕竟病情耽误不得,先看病要紧。”郁春晓不由分说就这样说定了,而李管事低下头没说话,算是应下了。
李管事随郁春晓来到房间,郁春晓让李婶在门帘外稍等片刻,她快速的进到空间里面将东西拿了出来,交到李管事手里。
其间从李婶口中得知,李管事的丈夫余忠是早年染了风寒,当时家贫没有及时医治,以至于落下病根,不能受累受凉,吹风就发病,病时极其痛苦,整晚气喘咳嗽,夜不成眠。
有两次李管事还看见他咯出血来了,只是他怕被她发现,总是悄悄将血迹掩去,李管事也只当没见到,但心里却酸涩难当。
不仅如此,李管事的大儿子年初被几个同乡拉去赌赙,当天赢了不少,谁料一不小心嗜赌成瘾,一发不可收拾,从年初到现在,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抵了赌债,她大儿媳也是一天到晚在家哭天抹泪的。
好在二儿子还是个成器的,租了几亩地,一家人的生计都指着二儿子和丈夫种的那几亩地,丈夫体质薄弱,屡次病发都强忍了过来,这次实在是病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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