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一斤粮食的价格,他们薛家人,只要掰着手指头盘算,立马就能知道自家该有的出息,这就是薛家人的本事。再想想他们这些年收到的,众人心里一疼,娘啊!他们少收了多少,商人哪一个不是会算计的,就算是他们一心往这读书人堆里转,那也改不了几代人形成的惯性思维,一个个心疼的厉害。
“我这生怕是自己弄错了,就想着去庄子看看,问问,正好蟠儿知道了,这小子也是个有心的,说是我好歹是家主,若是去了岂不是明打明的告诉他们,自己看出问题了?到时候还能问道真话?他就想着替我去,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别看长得壮实,可毕竟只有十一岁,我哪里放心了,后来还是蟠儿说了,索性带着族兄弟们一起去,打着学习的借口去,他们这一帮子孩子,别人也不会防范,万一就是有什么不对,这么多人,也不用担心让人欺负了,在一个,想来这样的事儿不是咱们一家有的,若是真的让这些管事,庄头的哄了,也好让各房心里都有个数,也好有个对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家都看见了,也好有个见证不是!”
薛讯嘴皮子利索的很,一二三这么一说,把原本带着族兄弟去的事儿变成了他们的好意,甚至是不忘族人的意思,听得各家的人都点着头,称赞薛讯和薛蟠父子两想的周到。
“这么说也没错,确实,若是蟠儿一个人去了,万一那些黑心的看着事情败露,来个狗急跳墙,咱么哭都没地哭去。对了老大,你说说,这如今咱们心里也清楚了,事儿也明白了,咱么这事儿怎么处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只是若是学着甄家这么办,是不是有些太招摇了?那名声可不好!”
薛讯的堂叔心下也恨得不行,这都吃了他多少,用了他多少,只是他更看重些名声,毕竟他这一房,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千多亩地,其实并不是很多,其中还有近一半都是刚买了没有多久的,还没有被贪污过银子,他家大头全在铺子上呢,这损失上比各家都少些。
不过他这么说,别家可就不愿意了,特别是那几家如今有了童生,有了秀才的,这几家为了孩子,这几年可是没有少买地,有的已经有了三四千亩,有的都快有万亩良田了,这被人贪墨的可就不是什么小数字了。
“叔,可不能这么说,被奴才贪墨了是不好听,可是这到底咱们家才是受害的,是苦主,哪有苦主怕了奴才的。”
“是啊,这银子可是咱们家的,不能便宜了他们。”
“可不是,若是咱们手软了,这以后下人们可怎么管,他们还不爬到咱们头上去?那咱们以后怎么管事儿啊!”
“是要给个狠的,不然镇不住,以后咱们总要再派人管庄子的,总要杀鸡骇猴,让后头的有个警醒不是。”
薛讯听了他们的话,看着大多数人都是向着重惩,顺带来个震慑的,他想了想,然后伸手压了压,等着各人都停了下来,这才说道:
“名声也是要紧的,咱们总要为孩子们考虑,可是这事儿也不是想遮就能遮住的,这么的,索性摊开做,请官府做,就说下头奴才贪墨,甚至是假借主子的名义提高租子,苛责百姓。”
“这不是弄得更大了?”
“这成嘛?”
“好了,你们听我说。”
薛讯看了看只能众人,严肃着脸,一脸的诚恳,
“甄家的事儿能有这么多的传言,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甚至越演越烈,说白了,就是人们知道的真相不多,猜得自然更多,到最后反而越发闹大了,这一次咱们不遮不掩的,整个儿全摊开,我想着反而好些,让大家也看看清楚,免得多些对咱们薛家不利的传言,最要紧的是,大家想想,这么些年,薛家不可能没有过对头,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事儿都是对的,对着那些佃户,也不能说就真的善心到了什么程度,总有农户百信觉得薛家不怎么样的,可是若是咱们这事儿放到衙门一过,立马不一样了,这不好的事儿不是咱们薛家主子做的,是那些管事瞒上欺下背着我们干的,我们主子什么都不知道不说,还让下人们贪墨了这么多,这样一来,薛家和那些百姓是一样的受害者,是清白的,对着薛家的名声只有好的,没有差的,等着事儿了了,当着所有的佃户的面,把租子定清楚,把每年的水利银子定个比例,到时候无论是派了什么样的庄头,管事,只怕是没法子贪了,下头的人也向着我们,只要他们有什么不好的,想来佃户们也不干,会和咱们说,这样不好?最要紧的是,能让大家看看,我们薛家是遵纪守法的,就是这样的丑事,也知道请了官府来办,没有私设刑堂,没有草菅人命,你们说这样一来,薛家还会损失什么?”
不得不说,薛讯这话说的很是在理啊!不但在理,还说的所有人都心动,即使是浑身黑的和乌鸦一样的人,在他们的心里也希望别人以为他们和豆腐一样白不是!特别是薛家那几个往常有些个喜欢弄点小手段,得些小便宜的,心里更是觉得好,能把自己洗白白的事儿,谁都愿意干啊!
“不错,这法子好。”
“咱们薛家名声清白,这很重要。”
“咱们家以前名声不怎么样,那都是这些人败坏的,咱们什么人家,怎么会和寻常百姓计较,全是这些奴才坏事儿啊!”
“可不是,我们的冤枉,也该让人知道知道。”
“百姓不容易啊!不能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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