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欧文说,想了想,又回答,“还可以。”
“你打过猎吗?”迈克尔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这个夜晚适合离“杀戮”游戏远一点,他们可以聊聊彼此真正的生活和过去。
“小时候几乎没有。后来我既然加入了观鸟协会,就更反感打猎了。可我又喜欢有猎人、打猎、猎枪的故事。”
“喜欢故事并不要求我们去实践故事里的事。”
“是这样。故事的好处在于它保留在故事里。在故事里你可以是任何人。”欧文吃得很慢,几乎没有动叉子。
“如果你吃不下,就留在盘子里。”迈克尔说。今晚可能超过了这个可怜的小动物的承受范围。他看着欧文的眼镜、头发、嘴唇、手指,怀念起一个小时前他在林子里c,ao`他的过程,他的身体温暖、柔软、紧张、令人兴奋,他抚摸他、羞辱他、进入他,亲吻他……他开始幻想和欧文躺在一个浴缸里,与他面对面坐着,揉他的膝盖和大腿,用脚趾玩弄他柔软的y-in`j-in-g……接着他突然很想与他接吻,在林子里或者昏暗的地下室,把他压在书架上拥吻,当书架的灰尘落到头发上,就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摸他……然后他想象摸他的过程,从被树干擦得发红的胸膛,到r-u`头、肚脐、腹股沟,他想象隔着内裤抚摸他肌肤的触觉……
他们都沉默着。
迈克尔不知道欧文在想什么,他自己则沉浸在种种对欧文的性幻想当中,又一次硬了。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在黑夜里显得泠冽。这太有趣了,迈克尔想,我绑架了一个男人,他无法逃脱,我坐在他的对面,把他当作性幻想的主角,却因为游戏的原则而没有上前亲吻他。事实上我很想亲吻他,而且亲吻他很久。
“我们都需要早点休息,你也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下室。”迈克尔说,他看得出欧文很累了,而他自己大概睡前还得lu 上一次。这是绑架的感觉,还是恋爱的感觉?分清它有什么意义?他享受这整个过程。
他送欧文回到地下室,问欧文愿意被锁在哪里,欧文还是回答浴缸。他很乖,于是迈克尔觉得一切都很温柔,他把欧文锁在浴缸边,加长了脚镣的长度,使他的活动范围更大一些。他帮他铺好毯子,垫好枕头,然后关好灯,回到了楼上。他花了一段时间整理屋子,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坐在窗边听听有没有新的鸟鸣。他始终想着欧文,因为地下室拴了一只家养动物而兴奋又温暖。他回忆他们之间的游戏,幻想更多的场景,觉得自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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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洗完澡就掩盖不住新一轮的头痛了,他开始不知原因的反胃。这很可能是脑癌导致的疲乏。之前他查找过脑癌的症状,如今每个症状都对得上号。他勉强完成了和迈克尔的交谈,回到了地下室一个人待着。
欧文躺在浴缸里,感受自己的体温,他并没有低烧,却还是在头痛和恶心。他从浴缸里爬起来,趴在马桶边缘呕吐,干呕一阵之后,除了唾液没有吐出来什么。他很想要止痛药,又知道这样会引起迈克尔的怀疑,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重新爬回浴缸。
头痛让他无法入睡,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要呕出来,最终只能昏昏沉沉地又倒进枕头里。模模糊糊地,他想着林子里的声音,想着迈克尔给他闻的那个东西,如果再闻一下那个气体能够减轻他的痛苦,他希望再来一次。他想着他们之间的性,脑中像无数根杂乱的线搅在一起,令人疯狂。他反复想着迈克尔的拥抱,这让他感觉稍微好了一点,还有人在关心着他,不是吗。
他想象假想朋友麦克,想象迈克尔。他用手绕过自己的腰,好像有人在拥抱他那样。
病痛真让人脆弱。他对迈克尔的依赖是一种错觉吗?或许是病痛导致的错觉。说实话他无能为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去对付自己的愿望,他想要活下去,而迈克尔是掌握他生命的那个人。他情愿自己的生死掌握在迈克尔的手里,而不是受疾病的控制。
他说服自己更加安静地躺着,抵抗头痛和身体的痛苦。他祈祷明天早晨病痛能减轻(它似乎在夜里更严重),祈祷迈克尔不会发现他的问题。他不愿意也无法承受在这种情况下被抛弃,他比之前更脆弱,因为他比之前想要得更多。
欧文一直没睡着。不知道是几点,他听见脚步声临近。
那是死神吗?他想,不……太好了,那是迈克尔。
迈克尔是端着蜡烛走到欧文身边的,他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
欧文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迈克尔没有开灯,只是拿着蜡烛。
“我吵醒你了?”迈克尔问,他的声音和烛光一样柔软。
“没有,我醒着。”欧文说。蜡烛的光很微弱,洒在迈克尔的身上,让他看起来真柔和。
“我忘了给你拿水。”他说。
欧文这下看见了,放在地面上的是两瓶饮用水。
“现在几点了?”
“快要凌晨一点。你睡不着?”
“有点。”
“你可以选择外面的床。”
“不是床的关系。”欧文回答。虽然每说一句话他都觉得很难受,但他依旧想和麦克聊聊天。他靠在浴缸边,闭上眼睛。
一整个晚上都这样,昏昏沉沉,却因头痛而无法入睡。
他感到迈克尔走近他,他把温热的手c-h-a进他的头发,贴着他的太阳x,ue。他的手如此温暖。
欧文忘了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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