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的话,随后焦点很快集中到十指紧扣的二人身上。
“请问烈风先生和冉小姐是在正式交往吗?”
“是,非常正式。”烈风面带微笑,他感觉到冉云素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而且这也是我能回答的关于我们两个私人问题的全部,谢谢关注。”
他拉着冉云素转身离开,记者们虽然意犹未尽却也不好穷追猛打,毕竟今晚有更重要的主题,花边新闻只能作为佐餐调剂。
走出没多远,冉云素脚步一滞,抬头看到了站在前面不远处的peeph。按说宴会厅的面积也不小,两个随机运动的个体虽然很有可能相遇,但来得还是快了些,真是相逢总是在狭路。
peeph看向冉云素的眼神依旧充满母性的渴望,碰撞上对方凉凉的目光开始变得克制。
倒是她身边的程诗如抿着嘴兴奋地蹭到二人面前,“姐姐,姐夫——”一张小脸儿兴奋地不得了,典型的迷妹病发作期。
一声直白的‘姐夫’喊出了两重效果,一个得意,一个尴尬。
peeph这才缓步走过来,“孩子们,很高兴见到你们——”拥抱,再拥抱,秦烈风做得大方得体,偏偏冉云素别扭得浑身僵直。
“你们聊,我去下卫生间。”冉云素松开烈风的手转身走开,堪堪听到peeph那声淡淡的叹息。
“小冉,她还在画画吗?”peeph笑意盈盈地望向烈风。
烈风点点头,“她很努力,有时候我都担心她太辛苦了。”脑海里浮现出各式各样的自己……
“她在绘画上很有天赋,我想我们都应该帮助她,不要辜负了这种才能。”长辈的语气,充满指引和警示性。
烈风礼貌地回了个微笑,“只要她开心,别的都不重要。”
对方的眸色里显然不能苟同,peeph抬手轻轻在烈风的肩膀上拍了拍,“一个画家,最快乐的时候只有一种,就是她的作品得到褒奖和认可的时候。她虽然断了翅膀,但仍然还是林间翱翔过的小鸟,你若是把她养成了只会唱歌的金丝雀,她不会真正快乐的。”
*
冉云素刚要从卫生间里出来,忽然听见外间的两个女声提到了烈风,她搭在门插上的手一顿。
“……你说,秦烈风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看上一个瘸子了呢?真让人郁闷!”
这是一个冉云素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怎么?你也对他有兴趣吗?他不是你闺蜜的梦中情人吗,你不会想挖墙脚吧?”另外一个女声戏谑地说,随即八卦地压低声音巧笑,“那个女画家真的只有一条腿吗?那他们做那个的时候,姿势岂不是会很枯燥?”
外面是两个人不怀善意的奚落笑声,言辞刻薄,说得却也都是实话。冉云素深深吸了一口气,肺内胀满空气清新剂的人造香甜,假意、虚伪,就像外面那些笑容满面的人们。
“里面会不会有人啊,我们刚才说那么大声?”
“没关系,这里又不是残卫,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在她们眼里,她配不上优秀的男人,甚至连普通人的卫生间都不配用,呵呵——
名模童颖和交际花詹露菲先后走出卫生间,高挑的身姿和摇曳的裙摆引人注目,两人转过门廊,抬头便看到倚在墙上等人的秦烈风。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随意和闲散姿态极其迷人,不由得视线就被他牵动。
他略一侧头,看到两个似熟非熟的面孔,礼貌地点了下头,随即仍然将目光投到远处去。
冉云素好一会儿才出来,烈风见到她的身影便迎了过去。时间久了一点,但他也没怀疑什么,只当是她身体不方便。
主办方致辞之后,照例有开场舞环节。
第一支舞是富商詹纪明邀请peeph共舞,年近六十的詹纪明正是刚刚那位名媛詹露菲的父亲,当然他还给她生了一串出自不同母亲的兄弟姐妹,詹家的人丁相当兴旺,关系更是复杂不堪。
詹纪明曾经是鲸市贵族中颇有名气的富二代,人帅钱多,朝三暮四,从十六岁到六十岁,有数不胜数的女人向他伸出大腿。
peeph曾经的风评也不太好,因此他们这档组合倒是让人玩味出舞姿之外的味道来。有时候气味相投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种。
掌声结束,第二支音乐响起,舞伴们纷纷相拥走进舞池。
冉云素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俩走过来,脑海中瞬间将这个形象同刚刚的声音匹配起来,是童颖,她们在鲥市有过一面之缘。
她想象得到她走过来会说什么,烈风,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烈风,”冉云素转身看向烈风,眼含笑意,“可以请我跳一支舞吗?”
烈风微怔。
“你不是说过,和你在一起,我从前做不了的很多事情其实都可以做吗?”
虽然一时还解读不出她行为背后的深意,烈风还是很绅士地冲她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这个姿势,让即将走到近前的童颖脚步一顿,恨恨地踩了下高跟鞋,转身从侍者手里取了杯红酒化解尴尬。
烈风牵着冉云素的手缓缓走进舞池,他揽住她的腰,她扶住他的肩,十指交叠。
“你……会跳舞吗?”烈风的脚步随着节奏缓缓移动,心中庆幸这是曲足够舒缓的音乐。
“不会——”她随着他的动作指引晃动身体,缓缓移动脚步。十七岁之前,她还是个只懂念书不懂娱乐的小女孩;十七岁之后,她折翼跌落,连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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