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唤雨的本事。你没瞧着,上次赈灾捐了些米粮,就弄得元气大伤。这样的豪门,不过是个虚架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经不住折腾。哪里比得过咱们簪缨世家,百年大族,盘根错节的,根基稳固,一般的风雨,根本无法撼动!”
“这样的人家,是几代人的努力,从曾祖老爷到如今的少爷们,一代一代积累起来。要想成就这样的人家,方家的一个状元郎可不够,至少得五个……还得各个是状元才行……”
嬷嬷想着便觉得骄傲,她无声的笑了:“里面的门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哪里看得清楚,只见着眼前那点儿利是银子。”
“妈……若不是为了银子,我何苦眼巴巴的跟着您到从家来伺候。”那媳妇笑着,语气轻快:“咱们家世代都是从家的奴才。”
“能到从家伺候是你的福气。”那嬷嬷突然变得疾言厉色:“说到方家,我便跟你说说方家。”
“你瞧方家那么有钱,也有家生奴才,可你见有谁是公婆儿媳全在府里当差的?这就是世家的好处。能留得住人,留得住心。她家的奴才只能得到银子,咱们却能得到体面。”
“从家能让昌子跟着少爷去学堂启蒙,方家呢,有些少爷不爱读书的,都没有正经启过蒙,这不仅是银子的问题,更是他生意传家,和咱们书礼传家的组训就差了。可算到了方老爷这一代有点儿觉悟,开始逼着后人读书了,只可惜啊,祖上的坟头就没长那根草。”
“是了。妈你出门办事,石县县令瞧着都不敢怠慢的。这就是身份了。方家的银子捧得那么高,才勉强说得上话。”
☆、167、上赶着巴结
那媳妇这才彻底明白了:“即便是咱们从家有一天落败了,也是架子还在,底蕴还在,骨子里的尊贵还在……”
说完又自觉地不妥:“呸呸呸……说的什么话。”
“咳咳。”何家贤轻咳两声提醒,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这位嬷嬷,不知道花厅可怎么走。”
“方二奶奶客气。”那嬷嬷笑着,行了个半礼,从容平稳,并不觉得刚才的话被人听去有什么不妥或者心虚,指着媳妇:“你带方二奶奶和玉珠小姐过去。”
何家贤一愣,片刻后知道这位老嬷嬷已然是个人精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早就已经深深沁入了从家世族的家风,即便是让她低头,她也不会认为她有错。
她依仗的,便是从家这棵百年大树。
那媳妇却明显有些心虚,忙端正了姿态:“二奶奶请。”
何家贤和方玉珠跟着她走了一段路,远远瞧着方玉露和一***们在亭子里传花令玩,饶有兴致的停下脚步,看着那一群风华正茂,青春貌美的姑娘们,脚步就不由得走了过去。
那媳妇也不提醒,只抬脚跟在后面伺候。
就听见从七小姐笑着去咯吱方玉露:“你个滑头精,不会作便不会作,偏胡乱抄我的干什么呢。”
“姐姐的好,我才抄姐姐的说,姐姐可见我抄别人的了呢?一个字之差,也是差,就是不一样啊。”方玉露满脸带笑,躲着她的咯吱,笑呵呵的,两个人闹作一团。
原来,刚才作飞花令,便有方七小姐作了一句:“桃花细逐柳枝落。”
轮到方玉露时,她虽认得字,到底不如世家小姐们,都是琴棋书画当作日常功课,每日不曾落下的用功,因此便借着从七小姐的那句,改编了一下:“海棠细逐柳枝落。”
许小姐当下便不干了,指责她抄袭,眼里赤裸裸的轻蔑。
方玉露也不理她的挑衅,只对着从七小姐道:“这是姐姐的诗句,姐姐说我抄我便抄,她若是愿意放过我呢。毕竟,我传唱出去,扩了她的名气了……”
从七小姐便过来与她打笑。
许小姐怒道:“这样的马屁精,本小姐不跟你玩。”说着跟几个要好的姐妹搂在一处了要走。
从七小姐是主,自然不会让宾客们就这样散开,若是传出去难听的紧,急忙笼络人心:“不然就罚方妹妹一口气说三句……”
“我哪里说得出,算了,我认罚便是。”方玉露笑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小锭金子,扔在桌子上中间的青底红花瓷盘里:“请姐姐妹妹们吃茶。”
“谁爱吃你的茶。”许小姐一直看她不顺眼,怒道:“作了这般日的令,一句都做不出来,凭着银子打诨。你瞧那盘子里,几乎全都是你的银子。你若是不爱玩,便别参和,光拿银子算什么本事,谁有稀罕你家的那些臭银子了?”
方玉露饶是再伶俐,此刻面对许小姐直言不讳的辱骂,也是沉不住气了。
她攸地往前一步:“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又怎么?跟你一起玩,本就辱没了我的身份。若不是看在你侍郎夫人是你二姐的面子上……”许小姐咄咄逼人,并不惧怕。
方玉珠在何家贤耳边道:“这位许小姐,便是上次在侯府为难大伯母的许夫人的女儿。”
难怪这样针锋相对,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啊。
说起二姐,方玉露本就气得咬牙切齿,上次若不是她在侯府故意诬陷母亲想要把自己“高嫁”,自己怎么会成为闺阁女儿中的笑柄?心中一怒,正想要扑上去抓住许小姐的头发,撕烂她的嘴之际,却又陡然明白,或许这就是方玉婷的圈套。
让这位许小姐来羞辱自己,激得自己出手,再次辱没家风,成为更大的笑柄。
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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