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氏打着算盘,应该是算昨天进账的银子,抬眸媚笑:“得手?”
“没有!”
四个人闷头坐下,回想刚才上官知的功夫不弱,东海王世子也不差。还有那个使花枪,应该是天下闻名护驾还朝的吕家。只有最后徐开和姓孙的功夫差劲,不值一提。
风氏没出去,所以不知道安泰长公主是什么法子吓退四人,但见到铩羽而归模样,不由得暗笑。
她虽不开门,厨师却在。让送一桌席面,亲自把盏:“哪有容易办的事情?你们一进京,皇帝就归天,京都就归咱们南国,中原也处处跪拜?这怎么可能。听我的,吃杯酒回客栈睡一觉,晚上再来大家好好合计,包在我身上,总得让你们拿些功绩回去……”
一壶酒下去,四个人瘫软。风氏打开门,刑部汤捕头带着一干捕快把四个人蒙上头押走。
要避人耳目,汤捕头一行清一色便衣,把四个人装成货物搬离。风氏看着街道空空,今天能走动的人都在安佑王府看热闹,把后门关上,对房中走去。
推开房门一愣,嫁妆台前坐着一个男子,是看台叫卖的朝奉禇东来。
风氏不满:“你怎么在我房里,快出去!”她以风姿悦人,平时荤素不忌,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绝对洁癖。
眼神扫过褚东来进房可能走的地方,可能碰到的地方,打算让小邱重新擦洗。
褚东来几乎没动,只扭转面庞,手上握一枝梅花簪,上面珍珠白光熠熠:“这是南边的珍珠。”
风氏憎恶:“是,你赶紧出来。等我撵你吗?”脾气上来找出门闩,对着褚东来就打。
褚东来伸出手接住,风氏使出吃奶力气,门闩在褚东来手中生根。他淡淡嫌弃的一笑:“你果然是个贱人!太子殿下白用你一场!”
“你是?”风氏尖叫一声松开手,很想往门外面退,忽然镇定,上下打量褚东来:“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贪东家银子当辞退,在镇子上当穷鬼,没有想到你也是殿下的人?”
禇东来嗤笑一声:“你这算通风报信,让门外那个逃走报信?”
“啊啊啊……。”小邱抱着个木棒冲进来,褚东来侧身一让,反手一掌把小邱打倒在地,踩上一只脚,对风氏继续淡笑:“他不行。”
“那我呢?啊啊啊……。”吕计抱着个木棒进来,一棒把禇东来打晕。
风氏手捂胸口:“你是…。长公主的人?”
吕计转转眼珠子,挺起胸膛:“我是芊眠妹妹,我是长公主派来保护你的人,也是接你这楼的人,还有一件小事长公主让我和你谈谈。”
风氏恭敬地道:“请说。”
“长公主说你占三成太多,两成五就行了,那半成归我。”
风氏答应他,吕计把小邱救醒,三个人把鉴宝楼搜索一遍,弄一碗酒劈面泼向褚东来,再一拳让褚东来继续晕,吕计半扛起他:“老哥,醒醒?这人没酒量还要喝,苦了我,请你喝酒,还要送你回家。”
走出门,吕计欢喜不禁。
风氏占两成五,吕胜占三成五,计哥占四成,计哥又赢一回不说,还白捡个奸细。
想到风氏说这个人可能是黄雀?吕计怎么瞅也不像,这个头儿是只大鹰才是。算了不管他,自己的差使是送他给妹妹,不是管他是哪个鸟人。
……
楚芊眠的婚期定在中秋节后的一天,皇帝本为乐于见到哥哥姐姐成亲,却忽然意识到姐姐将成出嫁的女儿,舍不得她离去。
八月中秋,皇帝没有赐宫宴,只请安佑王全家、西宁王府全家到宫中,和楚芊眠过她闺中最后的节日。
随后几天,新丰帝也随时有点儿难过。因为姐姐将不再住在宫里,不能想看到她就看到她。但好在他及时想到弥补,护国王府和皇宫只隔一道宫门和一个极为细小的街道。
那宫门虽偏僻,但也是宫门,街道外面几无行人走动,施央这一关可以通过,皇帝高兴的话,可以每天请太后归宁。
婚期前的那个晚上,新丰帝单独和楚芊眠坐了很久。花小五很想凑热闹,铁标建议她最好不要打扰。楚云期苦着脸也想凑上来,铁氏建议他最好不要打扰。
姐弟坐在明月下的桂花树下,说很长很长的话。
第二天一早,早就张灯结彩的宫中忙碌异常。皇帝要主婚,仪仗要齐备。一千零八十抬嫁妆要先走,不然花轿吉时赶不上拜堂。安佑王府收下聘礼,西宁王府添出来,加上石蛟的添妆,也在一千抬出去,也这一天送往护国王府,街上更加走不开。
六宫总管杨公公忙得脚不沾地,施央也是。花小五这个时候来到御书房,小小的添了个乱。
“送亲?”
新丰帝从没有想过。
花小五一通解释:“叔伯、兄弟都可以送亲。稷哥,你要玩吗?”
花小五在西宁的时候,就觉得稷哥当皇帝虽然好,但一定玩的不好。有好玩的,赶紧上谏。
新丰帝去问太后,太后沉浸在上官家很快就会有后代的喜悦上,认为主婚也要出宫,要送并不是不可以。
官员放假,当值御史拦不下来,施央干着急:“不是防范上不能布置,是街上走不下。”
他想想这场面,聘礼、嫁妆、花轿、公主仪仗,再加上皇帝那份,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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