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山有些按捺不住:“公子,救吗?这是孩子啊。”
施央对他怒目:“你忘记他们杀我们的孩子了吗?你忘记楚小姑娘、朱小姑娘、韩小姑娘当奴隶吗?”
蒋山讪讪:“我没忘记,可这是孩子。”
说到这里,女人和孩子已近了。在她们后面,两个男人大声笑着,手中刀呼啸而来。
“当当!”
两枝长箭先后而至,施央先于蒋山出手。
两个男人身子一歪倒在马上,让马带走。女人带着孩子惊惶未定的走来,伏地拜谢。孩子叫起来:“汉人,他们是汉人!”满面的仇视让他想也不想,从地上捡起个泥块对着看似带头人的上官知就掷。
蒋山这下子也怒了,上官知拦下他:“算了,他是个孩子。”招呼大家带马走开。走出十几步,身后传来惨呼声。回身一看,又追来两个嗜血眼眸的男人。
这种杀成血上眸光,这人昏头昏脑的接近疯狂,眼里只有杀。
一刀下去,孩子倒地不起。女人长声哭着,跌跌撞撞的在追逐中逃着。
两把刀破空而去,把追逐的人斩落马下。女人再次拜谢,大声哭道:“你们是什么人?”
上官知心思一动:“我们是尊贵的统帅楚姑娘的人。”
“尊贵的统帅楚姑娘。”女人复述几遍,伏地再次长拜。
和施央等人离开后,上官知对大家笑道:“咱们可以救人了。”都一点就透,大家嘻哈笑着,对着还染战火的厮杀中奔去。
一圈儿下来,给汉人楚姑娘扬过名声,上官知没忘记对他们打听:“有这么高,汉人,男孩,郑多球,见过没有?”
打探消息的上官知,从没有放弃寻找郑多球。
有人提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线索,有人摇头。按着他们说的,上官知等人到下一个部落。中间只要救人,就留下楚姑娘的大名。
蒋山高兴地道:“咱们救下来的人越多,他们就会越羞愧吧。”
“愧什么呢?这不是邻里吵架,你给我一拳,我砸你墙头。这是世世代代而造成,非一日之功。咱们这样做,只能在眼前积攒些善意罢了,能不能起到作用都不知道。”
施央认命:“算了吧,不积攒善意也看不下去。”
厮杀的如果是战士,施央看别人功夫看的津津有味。有人一刀见血,他还会叫声好。但杀的是女人和孩子,心里跟过龙卷风那般,让人稳定不下来。
蒋山给这认命找个理由:“咱们是汉人,文化不同,从小听着人之初性本善长大,咱们看不下去。”
但是拍着刀:“如果让我遇到参与京乱的人,我要劈他十几刀,只怕还不解恨!”
“正是!救下来的人,权当为吉沙阿奶照顾我们的人而还情。京乱首恶者,一个也不能放过!”上官知正色。
大家凛然:“是。”
又找了几天,算算出来的日子不短,加上回去的路已有半个月,一行人寻路返回。
最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一行人跟着停下。见他跳下马,伏在地上听听:“有几百人对这里来。”
上官知摆手让大家隐蔽。
约一刻钟后,地面震动声都能听到,约有五百到六百的人往这里过来。上官知不得不惊,这附近是他和梁招财会面的地方。就在这次出门以前,梁招财又出来一批食盐等必需品,也在这个地方见面。
这些人出现在这附近,让上官知感到危险。打个手势,让大家提高警惕时,来人中有一个人闯到眼前。
虽在风霜之中,那个人也面容儒雅,不改手握权柄时的从容。
上官知的手还没落下,直接招起来。另一只手一带马缰出了去,欣喜大叫:“父亲,您怎么来了!”
他看到的人,是上官国舅。
国舅也大喜:“知儿,是知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父子马没有到时,相对飚出热泪。
马没有停稳,上官知跳下来,在国舅马前跪下,又看他脸面:“您还好吧?”
国舅扶起儿子,见他不但没有风霜苦,反而神采奕奕,还是柔声道:“你辛苦了。”
接下来就问:“太子可好?”
“哈哈,国舅,还有我们呢。”施央等人出来。上官国舅一一见过,给他们介绍西宁老王等人。
见到楚云期时,上官知心里一个愉悦的格登,这是岳父,油然而生亲切之感。楚云期夫妻感谢他照顾女儿,上官知连声谦虚:“应该,这是我分内之事。”
是身为国舅公子的分内之事,还是即将成为准夫婿的分内之事,楚云期夫妻上哪儿分辨的出来,只当上官公子好生的谦逊,是个不居功的人。
楚云丰、朱大人都在这里,迫切见家人。没有过多的说别后的事情,上官知带路,对着太子藏身地而去。
不是一天能到,当晚宿在山林之内。
这个夜晚注定要发生些什么,比如上官知,随父亲走到他的帐篷里,双膝跪倒在地:“有一件事情请父亲作主,如果父亲不作主,儿子活着没有意趣。”
上官国舅大吃一惊:“你这孩子怎么了?你要什么只管对为父说来。”
在国舅的印象里,他的儿子一直是个听从父母之命的乖孩子。
今天,很是怪异。
上官知不肯起来:“父亲为儿子和大名郡主定亲,为的是江山社稷。如今即使益王只手可以覆天地,这亲事儿子也不要了。请父亲为儿子退亲,为儿子另定他人。”
一听这事,上官国舅心里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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