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为这个。
上官知明白了。
陶云是这个月来投,近一个月了,该听到的都已经听到。
比如上官知求亲。
上官知低下头,想着怎么回答才能如实表明自己心意,又不会让陶云太生气。
侯府子弟中有樊华那种,也有陶云这种。
离散后,他也锲而不舍的救人,锲而不舍的复仇。离的太远,又也是不能表露形迹,直到楚姑娘的名声越传越响,陶云猜出来是自己人,这才找来。
来的时候,满身疲倦,人手只有七个,救下来的人却有双倍。
能做到这样的人,依旧是上官知的好兄弟,是太子殿下以后的好帮手。十六岁的上官知虽还算年青,却不莽莽撞撞的伤到他。
得让陶云感觉出自己说的是实话,得让他一下子就理解。这个兄弟,他很在乎呢。
眉头刚拧起,陶云恼了,翻脸就骂:“跟我别玩诡计!花花肠子亮开了说。”
“好,”
上官知严肃的道:“有一天,你遇到真正心爱的姑娘,你就会懂我,你就不会再怪我。”
弯身,深施一礼:“妹妹对我自小有情,我不能说不知道。辜负妹妹,我认打也认罚,全由你作主。”
对于自己人,上官知是个君子。他是不会说出来,他从没有给过陶娇珠只言片语。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的亲事由父母当家,要对上官家有利,要对上官皇后好。
否则的话,和大名郡主定亲这件,就早和众兄弟们反目成仇。
看重陶云,上官知全认下来:“这错,是我的。但是我遇到心爱的人,对不住,我只要她。”
陶云的神色更寒,眸光似乎万箭随时把上官知射穿无数个洞。但是,他却说不出来,打他还是罚他。
近一个月才质问上官知,中兴侯世子也不是莽撞的人。他从听到上官知定亲开始,就细细的询问。
楚姑娘抚养太子有功。
只这一条,就把自家不离国舅夫人左右的妹妹甩出千万里。
楚姑娘智勇双全,国舅和太傅赞不绝口。
这一条,陶云也是当事人。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回到自己人身边。还不就是听到楚姑娘的名声,而楚姑娘的名声已弄明白,她不是上官国舅一手推出来,大家都说她不负名声。
那陶云还问上官知做什么呢?
你不是都清楚。
当哥哥的哪有不生气的?
如果上官知据理力争,陶云非揍他不可。
可上官知把这错担下来,陶云觉得心头一动,有一点怒气消失,随即大批的怒气消失。
上官,还是以前的上官。从兄弟情上他没有变,从对妹妹的情意上,他也没有变。
以前他就看似不把妹妹放在心上,现在,哪有变化呢?
陶云觉得自己的心应该比这雪更寒冷,但偏偏让上官知的一席话弄出心头一点暖。
鼻子一酸,眼眶湿了,有些想哭。
不想让上官知看到,不耐烦模样摆手,还没有撵他。“哥哥,”响亮而清晰的嗓音响起来。
木屋门打开,门内的烛光照出来,雪地上一片暖暖的晕黄。
楚芊眠抱着穿上大袄子扣上皮帽子的太子站在那里,太子摆动皮毛长袖子:“哥哥吃饭。”
“殿下要你,你去吧。”陶云淡淡。
上官知深深看他一眼,低声道:“请你,看在小时候长大的情分上,不要再生我气,我需要你,太子需要你。”
“滚!”
陶云低声。
“你也早进来吃饭。”上官知留下这话,对着太子展露笑容:“外面冷,你怎么站在风口上?”
“哥哥吃饭。”太子还是这样道。
楚芊眠代他回完整:“见不到你,他就不肯安全坐着。”
这是自从营救上官知那天开始,太子每天都和哥哥更亲近了,要他抱会儿,和他说会儿话。
陶云听到身后的热闹,无言望天。这怨谁呢?
老天,你对我妹妹太不公平!
失去父母的陶世子现在只有妹妹一个亲人,如果可以,他愿意把上官知抢回来。可是,这个人是楚姑娘。
是人人赞誉的尊贵统帅。
上官国舅直到今天还在用她这个称呼,而陶世子归队,则是编到楚姑娘麾下的一个人才。
陶云愈发郁郁,有拳头,不知道应该打谁?
“小陶,团圆饭你不吃,一个人喝雪?你喜欢喝,我端一盆进来给你慢慢喝。”
周奇在身后骂他。
骂得陶云一笑,回道:“谁喝雪了,我是等着你来找我。”
周奇招手让他进去,陶云步入门的时候,步子迟顿一下。进到这门里,他就不能再意气用事。毕竟,大局为重。
兵马虽多,救回来的人也多,但在这山谷木屋里用团圆饭的人并不多。
还真不是在别人的地盘救几个人要当心,而是自己人也要当心。
救回的人,安置在军营里。可靠的人,才领到山谷中。
几个木桌子拼起来,吃了一顿畅谈以后的年夜饭。有西宁王府的支持,这畅谈并不成空。
第二天约五更左右,在冬天里,天还正黑的好呢。楚芊眠等人悄悄起身,洗漱好打开门,上官国舅和上官知已等候在门外。
“稷哥还小呢,别给他一顿吃太饱,也别给他凉果子吃。”
“多摸摸他的手和脚,有汗就减衣裳,冷了就添衣。水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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