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惊喜:“是和芊眠姑娘吗?”
樊老夫人看看楚行剑神色,忙道:“是清白人家就好。”
打开信,看了一看,又给清平老侯和姜氏看:“乱中成的亲,华哥如今是个担责任的人了。楚家公婆都喜欢,咱们也就不说什么了。”
姜氏不太如意,但又没有办法。
问楚行剑来还有什么事情,单独为自家人跑这一趟也太冒险,以后不用再来,不用挂念。
“还有一个人在外面等候,要一起去鲁王府上。”楚行剑看得出来姜氏如今婆媳融洽,遇难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倒也不用奇怪。
他有话要说,也就可以直接。
樊老夫人拿起拐杖:“我送你去。”对姜氏道:“你去准备东西。”对清平老侯道:“哥哥陪着他们走,我们婆媳为你们开道。”
楚行剑劝阻无效,老夫人婆媳各拎一个竹篮,里面装着香烛和纸钱,走在前面。清平老侯换一身黑衣裳,带着楚行剑两个走在后面。
出门后第一条街,清平老侯让楚行剑和他停在路边门洞里等,老夫人婆媳走到街口,打着火石开始烧纸钱。
一队巡逻兵的影子先过来,楚行剑一惊,手放到腰间暗藏的短剑上面。清平老侯对他示意,让他不要担心。
巡逻兵视而不见的过去,有一个是新来的,就有一段对话从夜风中飘来。
“那是谁?”
“冠军侯府的两个寡妇,给死的人送钱。”
“为什么要在这里烧?”
“说她们家的规矩,横死的人要在死的地方烧钱,越近收的越早,越远收的越慢。别管她们,横竖,知根知底的两个女人,不是奸细。”
楚行剑放下心,见老夫人招手,跟着她走到下一条街。下一条街,也是这样老夫人婆媳走过这街,到路口烧纸,见没有凶险,让楚行剑走过去。
直到眼前出现王府大门,老夫人婆媳和清平老侯看着,楚行剑越墙而入,说好的,他们在外面等着。
楚行剑进京的时候,见到寂静一片,街上看不到人。鲁王府也是一样,虽有仆从上夜,但稀稀拉拉几盏灯笼,按小郡主说的提示,他顺利的摸到鲁王的卧房。
鲁王大喜:“我女儿还在?苍天有眼呐。”把朝中的事情说给楚行剑,让他带出去。
“前年国舅要带我走,我想到女儿出城游玩,我走了,她回来可找谁呢?再乱,就是女真人占了这城,也不会长久的不允许出入,我就留下。后来,团雪一直不回来,我听说城外也有女真人,我以为她不在了。我心灰意冷,不管国舅和太子在不在,我都要报这大仇。奸帝朝堂空空,让我上朝,我就上朝,好寻找机会。奸帝不算相信我,但能上朝,就能听到很多。”
细细的介绍着:“益王没有起兵时,京外的客商来的很多,慢慢的恢复一些气象。虽和以前相比差的太远,如果按这样办,这新朝也能稳住局面。但是益王得到二殿下,在去年起兵。把往京里来的钱粮道路堵死,奸帝好不了几天。国舅会来吗?再不来益王就要得手!”
楚行剑不能回答,由一起回来的人回话,送上一封上官知的亲笔信件。
鲁王看完以后,大喜:“好好,请回复公子,我必然按他说的办,在这京里等着他们回来!”
说到这里,楚行剑就应该告辞。鲁王面有难为情,让两个人再坐片刻:
“我女儿信里说有位叫吕胜的公子救了她,因为曾一马并骑过,她应该嫁给他。这吕胜我知道,不就是吕奶娘的亲戚吗?这门亲事怎么能成?”
楚行剑把吕胜美言一通,同行的人也说吕胜厉害。
鲁王面上渐渐放光:“江南大贾?”
“花枪能破铁家枪?”
楚行剑再道:“实不相瞒,这亲事本是我家老爷许给我家姑娘的,但吕小爷和小郡主在一匹马上超过半年之久,从冬天到夏天。”
鲁王呛住,咳了两声,这描述任谁也一想就明白。
“好吧,花枪能破铁家枪,这是个了不起的孩子。这亲事,我答应了。”鲁王想的更多的,其实还是团雪还在,这个吕胜功不可没。团雪要嫁,就嫁吧。
这一场乱好似照妖镜,乱中救人的,都不是坏人。
王府门外,可以看到宫门。樊老夫人婆媳又烧起纸钱,一面打量宫门。
“我们以前不敢来这里,来这么一回你看清楚。宫门上有多少人?是什么人当家?”
姜氏年青些,眼神儿好些,虽看不到人脸,点人数还行,忽然惊喜:“婆婆,像是换岗。”
“哦哦,你看明白。亲家有一天会把华哥送回来,他们要进城的快,咱们可得把这消息都弄清楚。还有,等下把这两年查明的城门上换岗,都是什么人,记得告诉楚行剑。”
樊老夫人在夜风中紧握拐杖冷笑,从她决定回京的那天,不仅是不给亲家找麻烦。其实她当时没跟去也挺好,不然关外雪寒,一个老人未必经受得住。
另一个原因,就是以老人的敏锐,她知道有一天国舅会回京,需要京里的消息。
京乱去了的人,就白去了不成?要让奸帝陪葬!
“给坏小子樊雷也烧张钱,让他以后投胎当个好人。”
姜氏答应着。
坏小子樊雷死在京乱那天,老夫人婆媳回京后,把他安葬。这下子华哥回来,再无挡路之人。
留在京里的人,夜里烧纸的不在少数。或者说,有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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