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在自己家里给我爹下毒,说不定就是想让别人这么想他。认为他不可能这么做。”
“我不跟你吵,免得你厥过去了又来怪我。”杨三强道:“现在有杜先生做主,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爹是清白的。”
杜九言听着两个人吵架,忽然问杨坡,“你现在的诉求是什么呢?”
“杀人偿命!”杨坡想也不想地道:“除此以外,我没别的想法。”
也无可厚非。杜九言微微颔首,院门口有人进来,里长在外面招呼着,“长堂,焦三爷和杜先生找你。”
杨长堂个子很矮,但容貌还不错。穿的一间破烂的小棉袄,还打了几个不同色的补丁。
从穿着和气质来看,和他大夫的职业不是很相附。
“杜先生,焦三爷。”杨长堂拱手,道:“不知道二位唤我何事。”
焦三在几间屋里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剩下的断肠草。所以见着杨长堂就问道:“你那边有断肠草?”
“有的。每年秋天我都会晒一点备用,这个药虽内服有毒,但是外敷不破皮的伤还是很好的。加上价格又便宜,所以小人会留一些,现在家里还有很多。”
“有多少数量,你可记得?”焦三问道。
杨长堂点头,“我都有数的。”
“行,一会儿去你家看看。”焦三说着去看杜九言。
杜九言在杨长弓家里走了一圈,停下来问杨长堂,“出事那天,杨三强去请你了吗?你当时在做什么?”
“那天天气很不错,我赶紧把药拿出来晒晒。”杨长堂道:“三强去的时候,我正翻药。不信您问三强。”
杨三强点头,“是,我去的时候叔确实在院子里晒药。”
杜九言就没有再问,看了向杨坡,“能不能去你家看看?”
“当然可以。”杨坡道:“我娘在家里,我领你们去。”
杜九言和焦三由里长和杨长堂陪同去了隔壁。
杨坡的母亲余氏早在十二年前进山摔了一跤,在山里躺了一夜,第二天背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一躺十二年,都是杨长胜照顾她的。
杜九言进去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在做针线,一件黑色缎料的衣服,样式很奇怪,她正在拆,听到脚步声她进来,她放了针线望着大家,道:“是焦三爷来了,您请坐。”
余氏的面色苍白,因为常年卧床人非常的瘦,眼神也没有光,但头发却梳的很整齐,说话的声音还算平静。
“您在拆衣服?”杜九言指了指余氏被子上放着的拆了一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药。
余氏神色平静地道:“是寿衣,给他爹做的,多了一件我准备修一下,留给自己穿。”她说着,牵起来给杜九言看了一眼。
是一件男士的夹棉袄子,棉花黏在布料上,被子上就落了很多白白的棉絮。
杜九言点头,在房里走了一圈就退了出来,两人站在杨长胜家的院子里,杜九言问道:“三爷,卷宗上还有个证人的,也请来问一问吧。”
“好。”焦三就和里长道:“将当时挑猪粪的那个人找来。”
里长应了,指了门外一个孩子去找,“把你长安伯伯找来。”
过了一会儿,杨长安小跑着进来,里长道:“焦三爷和杜先生有话问你。”
“你将你看到的,再说一遍。”焦三道。
杨长安点头,“当时我挑猪粪去田里屯肥,就看到长胜蹲在院子外面吐,我当时还问了他一句,他没有和我说话,我也没多留。路过长弓家院子的时候朝里头看了一眼,长弓正趴在桌子上打呼噜。”
“我爹呼噜声很大,他晚上睡觉院子里都能听得见。”杨三强道。
“在哪里吐?”杜九言问道、
杨长安就退到院子外面来,指着两家紧挨着院墙缝隙,“就在这里。”
“谢谢!”杜九言拱了拱手,“我问完了,您接着忙去吧。”
杨长安应了,又去做事去了。
“去你家药房看看?”杜九言问杨长堂。
杨长堂点头应是,“各位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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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脑洞猜猜谁是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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