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西南立世百年的沉淀?”杜九言很不客气滴戳着罗青苗,“如果这样就是沉淀,那西南就是一个巨大的茅坑。”
“杜九言,你放肆!”薛然喝道。
杜九言道:“我是不是放肆,你来给我证明一下。”她指了指罗青苗,“按律,伪造证人证据,教唆捏造词讼,什么罪名?”
“讼师贿赂,威逼当堂官员,应该是什么罪名?”
“在你们立世百年,沉淀物堆成山高的西南,这样的人又是什么罪名?”杜九言道。
薛然冷声道:“你若有证据,证明他二人有错,触犯了律法,违背了职业操守和行规那就依法处理,我们西南也不会姑息纵容。”
“但你带着人来西南门口闹事,你就是故意挑事。”
薛然说着,忽然抬高了声音,道:“各位,李栋和罗青苗二人交由官府查办,若二人罪证确凿,我西南绝不会姑息。任由刘大人按律审办。”
“另,从即日起,他二人也不再是西南讼行的人。”薛然大声说完看向杜九言,“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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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道:“不满意。”
“你想如何。”薛然道:“不要逼人太甚。”
杜九言道:“非我逼你,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邵阳街上不见公堂见,我们不希望再遇到今天的情况。”
“更何况,今次是我发现了,若下次我发现不了呢。”
“这关乎着人命。”杜九言道:“薛先生,不是一句不要逼人太甚就可以掩盖过去的?”
“对!”身后有人跟着喊道:“西南讼行在西南一代独大这么多年,你们接的官司不计其数,我们一直相信并信任你们,可今天的事实在太让我们震惊失望了。”
“是,谁知道以后你们接讼案,还会不会作伪证,弄虚作假。你们讼师不过输赢一场官司,可是请讼人押上的却是身家性命。”
“你们这样轻描淡写一句话,我们不满意。”
杜九言摊手,看着薛然,“看,这不是我的不满意,而是邵阳百姓的不满意。”
薛然道:“你在煽动群众。”
“你也可以试试煽动啊。”杜九言道:“你告诉大家我目无王法、弄虚作假、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别人生死。你大声说,让大家指责。”
“你想怎么样?”薛然问道。
杜九言摇头,“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想对邵阳、对所有的百姓想怎么样?对信任你们并来找你们辩讼的请讼人想怎么样,和对你们的对手想怎么样。”
“辩讼,不仅仅是讼师的输赢,不是讼行的名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薛先生你时至今日还来问我吗?”
“问一个你看不起,只读了两天律法就敢考讼师牌的毛头小子?!你不觉得惭愧吗?”
有人喊道:“杜先生读了两天又如何,她还不是考了你们百年最高分。薛然你太自以为是了。”
杜九言看着薛然,薛然也盯着她,面色发白,气的脑子嗡嗡响着,气血上涌只差晕厥过去。
“杜九言。”一直未开口的付怀瑾含笑道:“你说的没有错,西南确实要和天下人道歉。”
他说着,冲着在场的百姓作揖,一揖到底,“作为西南讼行的会长,我付怀瑾在这里,向天下人、向所有的邵阳百姓道歉赔礼,从今日起我会仔细整顿西南,以后再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请大家原谅。”付怀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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