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柏擦着一个酒杯对着酒吧昏暗的灯光看,边道,“你……未成年?”
他说得很轻声……
沈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人眼力劲儿可真好。
擦完酒杯,奠柏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同事对沈时说,“别打死了,会很麻烦的。差不多也该停手了,现在大家都看你的面子被人过来阻止,一会儿老板过来了你就不能嚣张了。”
沈时酒量跟她兄长一样好,一口闷下去,闭了闭眼忍过那种辣得舌头发麻的感觉睁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还没见过你们老板呢。就算是看我面子也忍我太多回了吧,我倒是真期待他出面跟我翻脸。”
“他不常在店里,到今天他已经提前说了会来。”奠柏道,“你们闹够了就回去。”
沈时不屑道,“不回。”
少年人下手没轻没重,沈时眼看着那个被打的渣男都快被揍成渣还成下半口气了才过去劝道,“行了行了,把他扔出去,别扫了其他客人的兴!”
几个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七手八脚地把渣男抬出去了。
酒吧里烈酒与香水味重得能熏死人,沈时被一群人拉进去坐在最中间一杯接一杯地灌得头昏。
奠柏就在吧台边忙着给新来的客人调酒,边看着沈时远远地用唇语警告着她:赶紧走。
沈时想这人可真有意思。
这里客人那么多,自己又没表明身份,不过是个打着哥哥名字到处招摇撞骗的人而已,他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关照。
不一会儿大家也都喝大了,沈时的腰上不知道被谁环上了一只手臂抱着,在头顶上亲了一口。
她偏过头去看,一个烈焰红唇擦着自己脸颊到了脖子上。
她心道:怎么是个女的。
她可没有跟女人亲热的癖好。
而且她也不认识这女人。
浑身j-i皮疙瘩都起来了的沈时费劲力气总算是站起来了,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可不待在之前一起进来的那群人身边,而是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包厢……她顿时清醒了不少,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舔了舔鲜血似的嘴唇把她拉过来,“你不知道我是谁没关系啊,我会好好疼你的……”
沈时想自己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否则有哪个脑子进了水的敢把她当成玩物。她倒是无所谓,只要这群人玩够了放她出去了,等白秦一回来她随便开口说得严重点,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后悔来到这里。
只是这次玩大了,可能要害了那些跟着一起进来的少年少女们了。
他们估计也都被抓到一些恶趣味的人的包厢里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呃……没有事的可能性比较小吧……
沈时正已经放弃抵抗被那个女人圈外怀里□□的时候包厢里走进来一个人。
女人捂住沈时的脸对那人不耐烦道,“干嘛?”
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她,并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客人您点的果盘。”
沈时听声音就知道了。来的人是奠柏。
奠柏当然知道是这个被捂住脸的人是沈时,放下果盘就一把拽开那个女人,“这个人您不能碰。打扰您的雅兴真是非常抱歉,老板说您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
女人被推得一下子懵了,等那女人反应过来时奠柏已经带着沈时走出了包厢把她那暴躁的尖叫声都锁在了里面。
沈时有气无力地靠着奠柏道,“谢了,谢谢你救我,那个钱我会付的。”
“我没说谎,真是老板说可以免她单的。”奠柏道,“你玩够了吧,我送你回去。”
沈时胃里的液体咕噜噜地翻滚着,她万分感谢这人救她,不过她现在就算要回去也得先去趟厕所解决一下上面下面都感觉会漏出来的东西。
她不顾奠柏的劝阻执意要去趟这里的厕所,“你不是还上着班吗?回去,我能行,那女的再来我咬断她脖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在厕所里冲了把脸。镜子里看到那个束起的马尾已经松松垮垮地塌了,她干脆把发绳扯下来把一头微卷地头发披在肩上,脸上那遮住她脸上零星斑点和皱纹的化妆品已经冲掉了。
就算穿了件装嫩的卫衣,也能看出来是个成熟的女人。
跟那个从包厢里出来跟着沈时进卫生间的女人年纪根本就是相仿的,她笑道,“不好意思,我装少年人出来玩的,你要是想找个年轻姑娘搞那还是去找别人吗?”
这回轮到那女人问了,“奠柏竟然来帮你,你是谁?”
沈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敢随便把我弄出来戏弄?我是沈秦他妹妹你信不信?”
那女人一愣,“我是听说有人用沈秦的名号来这一带乱七八糟地搞事情,没想到就是你,你还是沈秦道妹妹?”
“对啊。”
“放屁!”女人气急败坏地骂道,“我才不信!”
沈时抹了把脸上还在往下淌的水珠,“那你再来亲我一口试试。”
“我喜欢的是年轻小妞,亲你这张老脸坐什么!”女人擦了擦嘴唇,“你什么身份我过几天会查清楚的,今天我没兴致了就放过你了。”
查完估计这个人会吓得魂飞魄散吧。
沈时脚下如虚脱般轻飘飘的,刚出卫生间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这回是个男人。身上没有重得堪比杀虫剂全无敌般的香水味,一身略硬但一摸就知道很高级的西装让沈时稍微放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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