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得文钰凉完全没有了脾气。
一介女流,到底是怎么样才会让整个西南都将她视为神的?
不管男子女子,不论年纪、不论学识、不论民族、不论财富、不论地位,只要一提起殷清流,都是大加赞誉,而那种赞誉,偏偏还是真心的,让他们的眼睛都在发亮。
文钰凉不懂,却升起了浓浓的好奇。
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如果一开始没有效忠过齐凌炀该有多好,那么他现在也能全心全意地效忠殷清流,将她视为明主,说不定就有另外一条道路;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他曾经全心全意地效忠过人,得到的也不过是毫不留情地利用和抛弃,那么他就再也无法全心全意地去效忠,因为他不知道会有什么结局;
一介明主就在眼前,却不能去效忠,偶尔想想,文钰凉也只能无力苦笑;
但是他做事,却不由更加细致周到,也更加全心全意,再也不复当初偷工减料、三推五阻的时候,偶尔他也会向殷清流提一些建议;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殷清流一介女子,到底可以走多远。
文钰凉看得出,殷清流的志气不在小,她的志气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西南或是东南,或者整个南方,她的眼睛看得很远,偶尔会有两道势在必得的光芒;
其志不在小。
文钰凉缓缓闭上眼睛,他想,殷清流的志向,很可能在于那人人艳羡的位置,
在于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一介女子,志向在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当真是……天方夜谭!
但是……却又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却是可以做到。
那么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一介女子登基为皇?
文钰凉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果她真的能登基为皇,自己再全心全意效忠一次,也未尝不可。
**
齐凌炀被擒的第八个月,已入夏,文氏生产了,是一名男婴。
殷清流得到消息,特意去慰问了一下齐凌炀,齐凌炀被关在地牢里八个月,未曾见过阳光,所有的一切都在地牢解决,因此也格外肮脏,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现在这副人不人贵不贵的样子,也不过是八个月。
还未走进地牢,就传来一阵恶臭,殷清流遥遥看了齐凌炀一眼,见那个人再不复那副温雅贵公子的模样,便顿住了脚,扭头向外走去。
没必要了。
齐凌炀被擒的第九个月,东南方争权夺利已经达到了一个高潮,每个将军手下的士兵都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味四处蔓延,
齐凌炀被擒的第十个月,文氏所生男婴去世,东南方的争权夺利到了一个巅峰,没有主将、其他各个将军相看两厌的下场,就是整个东南方四分五裂,内/战一触即发。
而当殷清流挥兵直指东南的时候,东南方的几个将军都还忙于争权夺利,报告的士兵甚至都见不到这些将军,兵临城下了甚至还没有将军知道!
这一仗打的不要太顺利。
等这些将军从争权夺利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殷清流曾经布下的局已经得到完美呈现,那六个村落完美地执行了他们的任务,任何粮食都无法运送至平城,再加上每个将军意见不一,每个将军手下的士兵也彼此相看两厌,东南方的民心早就散了,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齐凌炀本来是东南方的“魂”,结果一夕之间,名声烂透大街,主将的名声对于一个城多么重要,百姓难免失望颓唐,而这些人根本没有安抚百姓的意思,导致东南方的民心散的不成样子。
而各个将军与军队之间的厌恶更是严重影响了战斗力,一个将军只能指挥他自己的军队,很多军队的指令南辕北辙,战场上简直就是送人头。
而西南方这十个月真的是兵强马壮,上下一心,此时又是攻打东南方,不知多少人攒足了力气,想要为殷将军报/仇/雪/恨,一路势如破竹,文氏和几个将军也被擒获,不过半年,整个东南就被西南收复,从此再也没有东南西南之分,只有南!
而这个时候,天气已冷,殷清流并没有直接挥师北上,而是转过头来安抚民心。
东南西南刚刚合并,民心不稳,还不需要向北方动手,先将南方稳固,比什么都强。
因为南方版图较大,再也不是当初那偏居西南的场景,所以下属再也不能像当初一样随意,殷清流又设了几个将军,大多是她的亲卫副将,男兵那里也设了几个,有人建议她称王,但是她并没有同意。
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地称王,哪有在那宝座之上称王有意思?
称王不过只有这一次,可不能浪费了。
不过半年,南方的局势骤然变化,那声音早就传至大颜都城的街头巷尾,当初殷清流已死的消息传至大江南北,现在人家一统南方,简直是神话般的颠覆!
颜耀钦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喂猫,那只猫有一双水波荡漾的蓝/色/猫/瞳,深得颜耀钦的喜欢,当暗卫一字一顿地汇报殷清流的事情时,颜耀钦只淡淡勾唇,“速度倒是比我想象得快许多啊。”
“去向蛮族那边沟通一下,”颜耀钦意味深长道,“这寒冬腊月的,蛮族怎么受得了?”
“还不快快行事,免得这寒冬彻夜,冻死不少族人。”
影卫深深垂头,知道主子这是要动手了,蛮族入侵、南北征战,必是民不聊生,影卫心里不由升起几分悲哀,却还是沉沉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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