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离远尘一直住在将军府,虽须隔段时间便去一趟肃王府给李沁柔复诊和调方子,但至少没有了住在肃王府时的那种紧张感,而李沁柔对他似乎也失去了兴趣,最近也不再试探他,倒是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
随着治好了李沁柔,离远尘在陵都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时不时地会有达官贵人去将军府送请帖请他去诊病,所以这些日子他也没有闲着,奔波在各大府邸之中。
这日离远尘正坐在房中与李沁敏闲聊,将军府的管家又送来了请帖交到了离远尘的手中。
李沁敏在一旁笑着道:“如今你在这陵都城中可是名声大振啊,连我这清冷的将军府都因为你三天两头的有贵客登门。找你治病的都是些城中的达官贵人,想必给的报酬也应该不错吧”
离远尘放下了手中的请帖,也不急于看。能送来请帖的都是这陵都城中大富大贵之人,而这些人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得的病一般都是些无关性命的小病,不会是什么急症,所以他觉得也不用着急。如果真是危及性命的急症,就不会只送请帖那么简单了。
他对着李沁敏笑了笑,回道:“阿姐就别笑话我了,当初学医便是为了行医救人,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有人求医我自然不会不管,至于酬金嘛,我也从来不强求的,给多少我就拿多少。”
“是吗那这些天你收的酬金应该不少了吧那些达官贵人们就算是为了面子酬金应该也不会少”
离远尘笑笑不答,表示默认了。
“其实也难为你了,孤身一人来到陵都,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要照顾,赚点钱也不容易。对那些贪生怕死的贪官污吏们,就应该多收他们的钱。平日里大吃大喝补药不断,那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呐”
“没想到阿姐对这事儿还是挺通透的。确实,这些天请我去诊治的人都不是什么大病,都是些因为生活太过安逸富裕而得的富贵病。”
“唉”李沁敏轻叹了口气:“阿晨,我还是怀念当初你在朝中的那些日子,那时哪有这么多贪官污吏啊当年有皇伯伯和你在,有多少人敢这么做。如今皇伯伯也老了,他虽然掌握着政权,但暗地里朝中的大臣几乎都投靠了自认为有能力的皇子,而他们却纵容着手下之人帮助他们积累财富以备夺储位之需。朝中真正正直之人已经很少了,几乎没有不贪的。”
离远尘怎么会不知道李沁敏话中之意,只是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想做,于是拿起桌上的请帖,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我如今已是地绝谷之人,不适合过多谈论各国的国政,东陵国的国政自然也不例外。阿姐也无需担心,东陵自有其国运,相信未来总会有合适之人掌握政权的。”
李沁敏见离远尘并不愿多说,于是也不再说话,只是见正在看请帖的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才问道:“是谁送来的请帖有什么问题吗”
离远尘放下请帖,答道:“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李沁敏有些惊讶。
这长公主便是他们的小姑姑清河长公主,也是如今东陵帝最宠爱的妹妹,正因为东陵帝的宠溺,她才没有远嫁他处,也没有嫁入那些显贵家族,而是嫁给了自己爱慕之人,出宫建了自己的府邸。
“是小姑姑病了吗”李沁敏问道。
“贴上确实写了请我去给小姑姑看病的。这些日子可有听说小姑姑患病的消息”
李沁敏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离远尘一想也不敢耽误,怕是什么急症,便带着辰梧和无天匆匆赶到了长公主府。
刚下马车,便见一个身着华服微微发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离远尘自然是认识他的,他就是他的小姑夫,当年他们的婚礼他也去了,自然不会陌生。只是与当年相比,这位小姑夫似乎是人到中年发福了不少,没有了年轻时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反而多了些商人的富态。
戴继林上前:“离先生”
离远尘回礼,说道:“驸马,不知长公主是何病证”
“唉”戴继林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先将人请进了府中:“此事有些难以说清,先生请先随我入府。”
离远尘自然也不会多问,便跟着进了府。
来到房中,已有几个太医在那里围着讨论着什么,见戴继林带着离远尘进来,便停止了讨论行了礼。为首的陈太医自然是认识离远尘的,当初他病危时他便去看过,之前听到他病愈的消息还很惊讶,没想到被他断言无药可救的人如今却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离先生”
离远尘见陈太医上前也认出了他,觉得太医们对病情应该是了解的,与其问他那个小姑夫还不如问太医来的直接,于是停下了脚步,说道:“陈大人,不知长公主殿下是何病证”
陈太医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看一旁的戴继林,然后才说道:“长公主的这病确实有些奇怪,我们诊察了舌脉,均无异常。只是长公主已经好些天不吃不喝了,也不说话。”
离远尘听后,觉得奇怪,也不再多问什么,由戴继林领着来到床边一边把脉一边观察床上之人的面色。奇怪的是舌脉之象确如陈太医所说并无异常,只是脉微弦了些,眉宇间似乎还有些怨气。
离远尘想了想,问道:“长公主殿下,您可有不适之处”
李昭平闭着的眼睁开瞥了他一下,然后继续闭上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完全一副不愿配合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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