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才刚回京,谢迁又要出难题。
要抵御的是火筛的五万鞑靼骑兵,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蒙古人骁勇善战马背上立足,若是三千五千的骑兵倒还好说,就算来个万八千的也能应付,一下来了五万,正面对决或许还有胜算,但人家机动灵活打了就跑,就连兵部尚书马文升都没什么好的对策。
皇帝一想,你谢迁之前不是进了御敌之良策吗,现在别人不行,朕就指望你了。
谢迁背负皇帝期望在身,将沈溪之前上疏仔细看了两天,并无头绪,好在此时沈溪回来了,谢迁就把这难题推给沈溪。
可沈溪对此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因为他很清楚大明边疆防备情况,火筛来势汹汹,目的明确就是抢劫,或许这边准备好了迎敌良策,结果那边抢完就跑,大军过去连人家的马蹄尘都见不着。
指望两条腿的去追四条腿的?
不过碍于身份悬殊,沈溪只能领了谢迁的差事,索性在他回詹事府上班前还有两天假期,这两天时间他就算想方设法也要给谢迁拿出一份可以勉强糊弄过关的对策。
其实弘治皇帝也没指望谢迁这个文臣能在军事方面一鸣惊人,只要这份对策相对周正,差事就算应付过去。
沈溪这会儿风尘仆仆,家里需要安顿,还得兼顾张老五等人,回到家里一看,谢韵儿和林黛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位娇妻眼巴巴地望着他,如今明摆着的问题,晚上在哪边过夜,需要他作出一个妥善的交待。
“相公还是陪陪黛儿吧,她刚进门,对相公依恋更多一些。”
谢韵儿此时表现出她大妇的风范,主动予以谦让,可这话说得到底有些违心,从南京北上为了赶路,基本没时间跟沈溪恩恩爱爱,现在难得回到京城她自己的地头,却要把相公往别人身边推,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沈溪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吧,明天我陪你。”
“嗯。”
谢韵儿见沈溪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稍稍有些失落。
相公心里,还是黛儿更重要啊!
素来胸怀广阔的谢韵儿,在感情问题上也不免胡思乱想,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得孤枕难眠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儿她在汀州府的时候便尝过,尝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明明有丈夫在身边,却要隐忍不发实在难熬,更何况谢韵儿已不是十几岁年华,对于某些事不能总是心平气和应对。
到了晚上,谢韵儿果然失眠了。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刚回到京城,应该多休息,别总胡思乱想,我本来就是抢了黛儿正妻的位子,要多补偿她一些。”
越是想,越是焦躁,于是她索性起来,点着蜡烛看医书,本想让心境平和一些,却总是进不进书里。
终归还是沈溪“体贴人意”,就在谢韵儿想出去吹吹风清静一下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沈溪往这边来了,谢韵儿欣喜地迎出门口,看到沈溪后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相公怎过来了?”
沈溪并无更多的言语,他现在要做的是个霸道的男人,要让谢韵儿知道谁才是这一家之主
撒旦冷少de囚爱游戏。
以谢迁这样近乎于军事盲的人,要把沈溪这篇军务策全数消化还真难为了他。
或许在圣贤文章和票拟上,谢迁高过沈溪不是一点半点,但涉及杂事,谢迁的造诣就远不及来自于信息爆炸时代的沈溪了,而这些杂事,恰恰是谢迁用得着沈溪的地方,他不懂的,便可以交给沈溪来做,感觉称心如意。
沈溪上午刚把军务策交给谢迁,下午吏部那边给他升官的官牒就送来了。
令沈溪喜出望外的是,泉州之行后,他终归还是得到了应有的嘉奖,从原来的正六品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晋升为从五品的右春坊右谕德,仍旧兼翰林院修撰,东宫讲官。
一年两升迁,由从六品晋升到从五品,沈溪这升官速度可谓是相当快了,这毕竟是在京城衙门,还是在以升官困难著称的翰林体系中,与他同为大明朝状元郎的王华,从翰林修撰升到右谕德,可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
因为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的编制只有一人,沈溪知道,他升了官意味着王华也升官了,趁着去吏部那边交接时沈溪顺带着问了一下,得知王华因日讲官和东宫讲官双料讲官的身份,已升为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官居正五品,依然还是沈溪的上司。
这次沈溪升官非单独事件,算是翰林官的一次小范围升迁,除了他跟王华外,翰林体系下许多官员职位和品秩都有变化,以微升为主,但除了他之外,都是在翰林官位置上三年或者八年考评期满,像他这样一年两升的人绝无仅有。
一直对沈溪有所介怀的顶头上司王鏊,从原本詹事府少詹事的位子上调出,升任为吏部右侍郎,但卸任了东宫讲官,仍旧为日讲官。
这意味着,沈溪以后在东宫教授太子学问时,不用再被王鏊耳提面命,除了王鏊之外,别的东宫讲官还真没对他有那么大的意见。
沈溪领了自己从五品的官服、印信等回到家中,在谢韵儿和林黛的服侍之下穿戴好,面对镜子一站,有一种很风光的感觉。
沈溪也没想到自己在不知觉之间已经长大,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有脑子的小不点,俨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谢韵儿欣喜地道:“我就说陛下会给老爷升官,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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