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抓药!”叶繁怒道。
小石头还是头次见叶繁发火,不由胆怯地低头:“殿下,不想惊动几位将军。”
叶繁让亲卫带着小石头去抓药,便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看着执拗站在场中央练习,ao了,李禤还不肯休息。叶繁上前按住弓弦,凝眉道:“殿下,欲速则不达。”
李禤紧绷的神情略松了一松,放下疲软的手臂,随手丢了弓。叶繁送他回到殿内,一时站着不动,没像之前那样离开。李禤不耐,挑眉回身,正要让叶繁退下去,叶繁忽然一撩袍角,郑重地跪下了:“臣护驾不力,请殿下责罚。”
李禤眼神一跳,面无表情盯着跪在面前的身影。
叶繁又道:“请殿下责罚。”
李禤微微冷笑:“责罚?大将军犯了什么错,需要本殿责罚?”
叶繁正要说话,李禤已冷冷道:“别说那陈不为没对本殿下做什么,便是做了什么,本殿下身为一个男人,也不会往心里去。倒是大将军这么耿耿于怀,莫非是真‘断袖’了么?!”
叶繁一滞,说不出话,默然垂了头。
李禤倒是一愣,随即冷笑出声,“难道大将军也想对本殿下做那些事?!”
叶繁轰然一震,忙以头伏地,冷汗涔涔道:“臣不敢。”
李禤轻轻呼出口气,“退下吧。”
叶繁沉声道:“臣送殿下回长安。”
“回长安?”
叶繁道:“这军营对殿下来说,太过危险——”
“不回。”李禤坚定道,“不回长安。”
叶繁惊讶:“殿下……为何不回长安?”
“不回长安。本殿不要再做笼中之鸟。自从离开了大明宫,离开了长安,才渐渐看清楚,不管里头修建的多么华丽,终归是个鸟笼子,皇帝哥哥与我,不过是被困于其中的金丝鸟罢了……我难得能离开那里,所以不愿回去。”
叶繁被李禤的话惊呆,长安城和大明宫,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去的地方,面前这位殿下居然认为自己是“笼中之鸟”。
“大将军,不是也不喜欢长安城么?”李禤盯着叶繁反问。
叶繁轻轻一惊,却没否认,他沉默片刻,才道:“可离开长安城,离开皇帝陛下的庇护,殿下不怕么?”
李禤脸色苍白起来,低低笑出声:“离开皇帝哥哥,离开了这皇族的身份,本殿下什么都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欺辱——大将军是想这么说么?”
叶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凝眉沉默。
“不怕么?“李禤低头看着他不住发抖的手,哂笑道,”怎么不怕?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第一次把剑刺入一个人心口,第一次被血ji-an到脸上……不怕么,我每天一闭上眼,就是那陈不为死时的脸,又恐怖又恶心……可我不想回长安,我想像大将军一样,变得强大起来,至少自己能保护自己。”
李禤看向直挺挺跪在身前的叶繁,“大将军不必再说责罚自己的话,若真想帮本殿下,不若教我骑马s,he箭。”
叶繁认真道:“臣明白了。”
“退下吧。”李禤呼出口气,似乎累极了,朝内殿走去。叶繁站起身,却没有立即离开,他迟疑了一下,忽而大步上前,从身后、把身形摇晃的李禤,紧紧抱在怀里。李禤一惊,忙要把叶繁推开:“大胆!”
“臣僭越了。”叶繁慌乱地把手臂收紧,心疼道:“以后由臣来保护殿下,臣发誓,只要臣活着,便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殿下一丝一毫。”
李禤推拒的动作一顿,喃喃问:“你……为何要保护我?”
“臣……不知。”
“是么?”李禤也不再追问,他慢慢转过身,把脸埋在叶繁肩上。
好一会儿,才哽咽着道,“大将军,很怕。”
叶繁搂紧怀里不住发抖的人,轻轻道:“有臣在,殿下别怕。”
小石头端着药候在殿外,无声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小石头替李禤检查了身上的疹子,笑着道:“这药可真是神了,不过吃了两回,殿下身上的疹子不仅退了大半,连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李禤随手拉好寝衣,微笑着“哦”了声。
小石头却是抓住李禤的手,心疼道:“殿下今日还去拉弓么?手心都磨出泡了。”
李禤不以为然:“大将军说了,先是起泡,最后变成茧子,就不会疼了。你看过大将军的手么?厚厚一层茧子。”
小石头咋舌:“厚厚的茧子有什么好的?殿下不一样,殿下是贵族。”
李禤笑容一缓:“什么贵族,不过是个会生会死的人罢了。”
小石头默然,忽而问,“殿下……不是断袖吧?”
李禤蓦地一呆,旋即“呵呵呵呵”笑出来,他挥开小石头,坐回床上,“拿本殿下的美人图来。”
小石头惊讶:“大白天,在军营,看美人图?”
殿下,你你你太…… y- in |乱了!
小石头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小跑着从箱子底翻出李禤最爱的那本《红杏枝头春意闹》来。
叶繁与诸人议事毕,来到c,ao场,发现李禤没来,不由一阵担心,小跑着回来。小石头正在殿门口晒草药,瞧见满头大汗跑回来的叶繁,没有太惊讶,也没有拦着,任由叶繁直接进了李禤的寝殿。
叶繁进来,见李禤安安静静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才放下心;又见李禤脸下头还压着本书,不由悄然上前,把书拿走。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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