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她大姨妈就该来了,还好不是冷水。
露天的场景,要脱得光光进去洗澡,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祝英台走到另一边,“我在这儿守着,没事的。”
她这才放心地脱下衣服,整齐地放在一边的石块上。
刚刚一路匆匆过来,因为紧张,身上出了不少汗。胸前束缚解开,一坐进去就忍不住束缚得轻吁了一口气。
身体舒服了,心里的警惕也放松了。观察了四周后对祝英台说:“英台,你要不要一起来?”
祝英台心动,虽然才泡过一次,但刚才又出了些薄汗。
“你放个枯树枝在那儿,若是有人来肯定会有声响的。”
还是忍不住脱了衣服下水。
两个颜色姝丽的女子在这小小的水潭中,嬉笑打闹着,水不深,很清澈,隐隐能见水下旖旎的风光。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两人起身,又各自看了眼对方胸口,白嫩嫩一片皮肤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瘀痕。
“我这儿有活血化瘀香膏。”祝英台拿出来,君缘也不矫情,在胸下一圈擦了浅浅一层。
等两人穿好衣服回去,原先鼓鼓囊囊的胸已经平坦一片。
天已擦黑,学子们估计都去了食堂。君缘先去找了四九,告知了她水潭的地点,让她趁人少的时候偷偷去。又将洗好的衣服和她一起晾了才回去。
一推开门没想到正对上坐在圆桌前脸色的马文才。屋里没有点烛君缘也能感觉他周身的低气压。
“你去哪儿了?”这语气像是丈夫逼问出轨的妻子。
“我去洗浴,顺便和四九一起洗了衣服。”
“不是和祝英台一起?”
“呃……确实遇上了。”她至今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把门关上。”马文才的声音无波无澜,但君缘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放过她了。
门合上,屋里一片黑暗,君缘不习惯,摸了火折子正要点等,突然手腕被另一只大手抓住了。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不与祝英台来往了?”马文才逼近,呼吸喷在她脸上。
“你先放开我,我坐下再说好吗?”君缘转转手,还是拿不出来。
“你把我马文才当什么了?嗯?”他欺身,为了躲避,君缘腰已经抵在桌沿,上身往后倾。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她尽量不让自己慌,安抚道。
“哦~朋友?一个随时可以抛下的朋友?”
我什么时候抛下你了?虽然很想吼出来,但面对眼前这个心思敏感的中二少年,还是要顺着毛来。
“我从来没有抛下你,也永远不会抛下你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马文才突然没了动静,黑暗中他呢耳朵烧得火红。
半晌只抿嘴道:“记住你说的话。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我,本公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声音软和许多,君缘正要松口气,突然感觉马文才又凑近了些,“你身上什么味道?”
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厮是长了狗鼻子吗?
“汗味,肯定是汗味,我去洗浴,一会儿就没了!”就要起身,却动弹不得。
马文才瞪了他一眼,“本公子会分不清汗味和香味吗?”
“那就是药味!对,今天……四九受伤了,我给她擦了药,可能是在那里沾上的!”
她大声解释。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马文才淡淡说道,终于起身放过她。
“点灯吧。”
君缘摸了火折子,寝室一下就亮了,转身看去,马文才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显得俊郎。难怪说灯下看美人,原来这句话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什么药竟是香甜的?”
这个问题打得她猝不及防,结结巴巴,“就…就是活血化瘀的,普通药而已……”
“普通药啊~”他手上拿着杯子,神色不明,“祝英台给的普通药?”
原来不是怀疑她,君缘松口气,如果是英台的话,马文才肯定不会多关注,最多让她离英台远点。
“是英台她妹妹让英台带来的,早些时候她也送了我一些。”
也不知马文才在想些什么,“原来如此。”
君缘心中对英台说了无数对不起,这一晚也没怎么睡着。马文才依旧和她贴着,君缘只敢背对着他。因为天热,身上又裹得多,半夜不知踢了多少回被子,第二天一早便打起了喷嚏,头也晕晕乎乎的。
马文才不无担忧道:“你先休息,下课我陪你去看大夫。”
“不必,只是小小风寒而已,不打紧的,还是去上课吧。”
因为她的坚持,马文才再次顶着一张黑脸去了课堂,见了他的人都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惹到他。
陈夫子的课最是无聊的,君缘昨晚没睡好,再加上风寒,眼睛迷迷瞪瞪,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梁山伯,你来说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何解?”
“梁山伯!”
“梁山伯!”
陈夫子走到她课桌上,手上的教条就要敲她头上,被马文才捉住。
“夫子,山伯身体不适,学生请送他就医。”
对上马文才个鬼见愁,还是个势大的鬼见愁,陈夫子也不得不放行,对和马文才走得近,又得他庇佑的梁山伯也只能放过了。
君缘已经烧得满脸通红了。马文才背起她出门。
“夫子,学生请与同去!”祝英台起身道。
陈夫子臭着脸:“梁山伯一个寒门子弟还要几个人去伺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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